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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家伊事 266

“不行!”想從她荷包裏掏出錢們都沒有:“我下個月考到及格,保證及格,不請家教。”

簡千一想也對,女兒又不笨隻是不用功而已,多花點心思相當有能力繼承他的家業。

於是乎兩個很愛錢的人,麵對同一個問題很快達成共識——有錢也不讓鬼推磨!不請!

……

韓宮的父親涉黑,雖做不到任家的境界但在當地也是一霸,天高皇帝遠,韓父也是老爺級的教父人物,自然也允許孩子丟人!韓宮也是漂亮霸氣,英姿颯爽,可有些事並不是看起來風光就一定幸福,韓宮換上休閑服,長發束成馬尾,準備出去。

“小姐,老爺禁止你外出!”冷淡說話方式,和絕對服從是教義組織最基本的法則。

韓宮冷笑,有些自嘲有些輕蔑,曾經,父親是她不敢企及的人物,盡管她是私生子可對父親一樣敬佩,他勇敢、敢拚是道上人人敬重的老大,為了讓父親認同她努力著,修行空手道、散打,甚至學習成績都是第一,可他子嗣眾多何曾看過她一眼,但是她所有的努力抵不上伊憂朋友的身份,因為伊憂,她被父親接到了主宅,因為伊憂她成了兄弟姐妹夢寐以求的韓家的大小姐,她應該高興,但可悲的是這些不是通過她的努力,而是——伊憂。

有時候韓宮常想,她是該恨他還是感激他——感激伊憂讓她不費吹灰之力進入韓家大院、恨伊憂讓父親永遠看不到她的價值。自從她來到這個家,無論她怎麽努力、無論她取得多少人的認可,父親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沒對她說過一句話,這算什麽!看在伊家少爺的麵自上給她一個華麗的身份嗎!那又何必現在管她,她早已過了需要父親的年齡:“抱歉,我有事。”

“對不起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

韓宮漂亮的臉蛋突然笑的親切:“不去嗎,我想老爺子會失望,我可是去見伊憂,你確……”

“小姐慢走。”看守的人立即讓開,絲毫不敢耽擱,這也是命令!僅此而已。

韓宮瞪對方一眼直接走人,不服氣的同時也已經習慣如此,伊憂確實有讓父親如此對待的資格,高傲如父親,看中的當然不是伊憂的身世,而是伊憂本身的能力,在父親心裏伊憂是需要他低頭見的人,而自己是可以忽略的,韓宮心寒的不是父親的態度,而是她沒有那樣的能力,不管怎麽努力她也不可能是哥哥,也沒了進步空間,她就是她,韓宮慢慢的笑了,有什麽不好,她盡力了,隻是沒有成功嗎:“我來了!”

韓宮漂亮,小時候暗戀新開中學的孫幕,向往著與自己不一樣的優秀與安靜,漸漸的長大了,身邊的朋友換過一批又一批,留下的都是值得珍惜的曾經,如今時間也消磨了她部分銳氣,沉穩的像個女生。可老朋友相聚時,還是難改她灑脫好動的個性,漂亮的外在、能打和講義氣作風還能看出大姐大的派頭,當年的狐朋狗友經常出來聚聚重溫當時的感覺。

新開區每月有一次大聚會,沒有離省的同學都可以出來聚聚,三五成群,吃喝玩樂,大肆的喧鬧暢談自己沒有實現的人生,第一次出來拘謹的選擇小飯店,中學畢業後是中檔酒店,後來上了大學似乎不進酒吧就顯的自己沒檔次,慢慢的聚會地就成了固定的‘紙醉金迷’——本省數一數二的酒吧。

燈光迷離,環境嘈雜,紙醉金迷一樓人員混亂,刺耳的音樂響徹這個大廳,煙霧在空氣中擴散,舞池裏的男男女女曖昧的抱在一起,酒吧的看台上有準備對醉酒女下手的色狼,這裏是天堂,可以酒肉相交,這裏也是地獄,或許會不小心被帶入紛擾的灰暗。

賀東風——啪的打朝雲一下:“坐下!別隻看女人!小心眼珠子掉地上!”

“很正耶,你看那胸,哇!**也很翹!”朝雲興奮的指指路過的女生,口水流了一地。

“看個屁!你身上的肉絕對比她胸前有料,去叫酒,沒看到兄弟們都到了!趕緊去!”

朝雲不服氣的指指自己:“為什麽又是我!老白你去,白的紅的黑的隨便叫!哇塞!正——”

男人們的目光追著女人單薄的衣服興奮的滔滔不絕,女人們大膽的討論著男人的醜陋,韓宮坐在女人們中間,肆無忌憚的跟她們鬧著,中學時代的友誼現在依然不灑脫!

喧鬧中有個不合群的笨蛋,伊憂奄奄一息的癱在沙發上裝死,他討厭夏天更討厭烏煙瘴氣的環境,他可是未來的人民警察,怎麽能在這裏腐敗,於是伊憂縮在角落裏裝不在,自我建設著新社會良民的形象,還不忘偷偷從煙霧和刺眼的燈光中搜索他想看的身影。“來杯果汁。”伊憂說完目光慢慢的掃射一圈,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他期待的身。

長亭安靜的正坐在角落裏喝果汁,她和以前沒什麽不同,個子高了點,不喜歡說話,穿著很隨性,不管是什麽時候都在努力卻總是考不出好成績,即便是此刻她也很用心的在看一本英語詞典,嘴裏似乎還在聯係繁雜的發音,伊憂見狀不禁歎口氣,學校沒給長亭發最佳勤奮獎就是眼瞎,但一想到長亭的成績,伊憂不禁底氣不足,有時候伊憂也不得不佩服長亭的笨,尤其在學習上,文科還好,理科簡直一遝糊塗,無論教多少遍都會理解錯,哎,這也許是天性,伊憂靜靜的看著她,那安靜的一角,似乎瞬間驅散了夏日的炎熱、遠離了嘈雜的環境,伊憂常想,不聰明也好,對於不爭上遊、對生活要求不多的長亭來說,她那點小聰明就夠了,伊憂滿意的笑笑,拿起果汁往嘴裏塞。

韓宮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伊憂手上的飲料,隨後跟身邊的朋友說了什麽,兩人共同看伊憂一眼,忍不住笑了,他還是老樣子,始終像一個沒有腦子的傻子,可卻是最不能忽視的人。

老白突然站起來指著伊憂醉氣熏天的大喊:“伊老大!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喝白酒!二鍋頭、老白幹,一次一瓶就承認你男人!”說著一口幹掉半瓶啤酒,身形晃晃悠悠看不清誰是誰!

伊憂抬頭看他一眼,欲哭無淚的低下頭,不是他不喝!他是不敢喝!伊憂可憐的看看手裏的果汁!就怕沾了酒,老媽放狗咬自己:“靠!老子對酒精過敏!滾——”

老白早已經喝高了,在座的除了女生和必須清醒的,都已經喝的不認識彼此,抱著母耗子喊美女了,老白一搖一晃的提著酒瓶,眼睛睜了好幾次找準伊憂的焦距道:“老大!必——必須喝!來!幹!”老白打個酒嗝,滿臉的酒氣,喝高的他如今分不清誰是誰!就是喝:“!你!——你是不是我們老大,哪——哪有老大不喝酒的,別丟兄弟麵子!喝!”

清醒的人們見狀立即把他按住,趕緊拖著他往後撤,:“別說了,那是老大!”

老白哪裏肯聽,耍著酒瘋掙開朋友的鉗製,哥倆好的把手搭伊憂肩上:“老大,我——”老白打個酒嗝繼續道:“我知道你行!但老大,你有一點兄弟不滿意——你——你不喝酒!!跟兄弟幹一杯!”說著老白拿起一瓶白酒就往伊憂嘴裏灌。

喝多的人見狀立即起哄——“哦!哦!喝!老大喝酒才男人!喝了就是男人&8226;!”

“老大!幹掉這一瓶小弟們永遠追隨你!啊啊!哦哦!”

朝雲見狀站起來想把人打飛!賀東風瞬間把人按住,暗自搖搖頭也跟著起哄:“喝!喝!”賀東風的想法很簡單,這裏是外麵不是任家,他們是朋友不是同事,凡是在任家必須遵守的規定,在這裏可以放鬆,可以找回當時的記憶:“老大加油!”

朝雲皺著眉的坐回座位,他明白東風的意思,在任家的規矩裏,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做出有損主子顏麵的事,這麽多年的任家熏陶,他和賀東風早已不敢搭伊憂的肩,不敢看他的臉。

一群人壓著伊憂開始亂扒,喝多人趁著酒勁報當年的一箭之仇,沒喝多的看的冷汗直冒。

“哈哈!老大趴下了!我打倒老大了!!哈哈!老子以後是老大——”

另一個酒鬼立即把他踢開:“我才是老子。”——碰,一拳打伊憂肚子上狂笑道:“看!老子是老大!伊憂!別以為你會打架你就拽,是兄弟們讓著你!靠!還不喝酒!”

“哈哈!喝酒!喝酒!新老大、伊老大喝酒!”

“哦啊哦啊哦啊偶啊!”

大笑聲充斥這個一層,一群人盡情的攻擊伊憂,酒、果汁、糕點統統往伊憂嘴裏塞,揉搓著他本就不整齊的頭發,拉扯著他慘不忍睹的衣服,興奮的人們盡情的鬧著,清醒的人們冷汗直冒的往後撤。

就連賀東風都慢慢的往門口磨蹭,就等著大事不妙逃走。

朝雲見狀立即跟上,靠!想扔下他一個人跑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