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低調的生活 116

“廢話,這點是肯定!但高家似乎不滿足百分之二十的結果。”

任陽痛苦的敷著冰塊,仰躺在沙發上:“這種人看著最來氣,放心吧等我好了我給你威脅他,嚇的他們卷鋪蓋回美國。”

簡單突然看眼二樓,見老公沒有出來靠近任陽耳邊道:“任陽,天南對他母親有幻想嗎?想不想和她母親和好。”

任陽推開她的腦袋,推測道:“應該不吧,都這麽大了,但如果他母親願意伊天南估計也會養她,如果她不願意天南也不會強求。”

“哦。”簡單坐回原來的位置:“你說我做的是不是不對啊,畢竟他們是母子,好總比不好要幸福吧。”

“切,幻想!純屬幻想!啊——頭疼,森!扶我回房!”

“是,少爺。”

“喂,我問你話呢,你跑什麽。”

任陽可憐的指指傷口:“嫂子,你饒了我吧,我是病號!你不給我熬雞湯還想虐待我,我現在可憐的就跟小一小二一樣了。”

“別侮辱狗狗。”

……

密集的草坪種滿了豪門富戶的聚居處,一棟風格別致的別墅安靜的如收斂的紳士,在喧鬧中無言的靜默,而他的主人,抱著薄被甜甜的睡在床上嘴角微微的揚起,此刻的禪讓沒有任何追求,隻想休息好了打個電話給簡單然後去上班,如果感情太複雜則不用再談,過去不記得也不用再想,他還是他,不拘泥於任何形式自己過的安靜就好。

……

與之相反的是樓影綽綽的高家,書房裏,高崖看完所有的訂購文件後,深思的敲擊這桌麵,禪讓和伊天南的事他也研究了所有的資料,桌子上有他派人查的結果,表麵看伊天南娶簡單確實很委屈,可伊天南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何況他還當爹了,而且對兒女相當好,即便兒子感冒他都不上班,誰能說這是有人逼他,高崖肯定他喜歡那個女人,說不定還很愛,因為資料上顯示簡單曾經有個老公,高崖不禁好奇的看著簡單的相片,自認聰明的他首次不懂伊天南為什麽娶了有夫之婦,這個女人又有什麽好讓伊天南如此心甘情願:“詭異的女人。”她的前夫怎麽沒被人爆出來,按說這麽勁爆的消息會是媒體追逐的重點才對,難道伊天南不讓說!為什麽呢!

高崖好奇的拖著下巴,翻出簡單的相片看了又看,目光落到禪讓的相片上時,頭疼的揉揉眉心,禪讓這人令他很無語,高崖就沒見過他這樣的老總,要不是他確實叫禪讓,高崖以為他是個心智不健全的孩子,還是個不健全的小白臉,而開他偏偏是‘華夏’的當家人,讓趙寂那樣的男人甘願跟在他身後的當影子,想想他今天像買白菜一樣的拒絕了他們的邀約,高崖就頭痛,禪讓為什麽拒絕,根據資料顯示‘金華’計劃以前,禪讓和伊天南幾乎不認識,也沒有任何合作關係,後來禪讓失憶後終止了荒謬的‘金華’的計劃,可見他們確實不熟,但是以禪讓今天的表現,他明明是認識簡單和伊天南的,可他跟簡單、伊天南不該有這樣的關係!到底哪不對!高崖認真的思索著,有人進來也沒有感覺。

宋婷婷為他倒杯茶,既然不能離婚她也無力放抗:“這麽晚了,忙完就去睡吧。”

“謝謝。”沉思的高崖接過茶沒有看她。

宋婷婷落寞的縮回手,黯然的轉身出去,高崖這個人很難說好不好,對她也沒有什麽變化,隻是他對每個女人都如此,雖然她很想堅定的說離婚,可是離婚了她能去哪裏,伊天南對她明顯沒有好感,科獻也勸她多想想,何況豪門大戶還不是都一樣,又何必不服呢,宋婷婷關上書房的們,努力催眠自己不要在意,自己也過時眾多豪門婦人中的一個隻求將來不要落到高家大婦人那樣老了被趕下台的下場,或者她也該要個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

高崖靠在座椅上,對禪讓的過往和行為相當不理解,包括他頻繁的住院記錄也不得不佩服一樣,這男的就跟他的行為一樣詭異,高崖突然想到一種荒謬的可能,簡單的前夫會不會是禪讓,禪讓看手機的眼神太曖昧,不過高崖想到這裏自嘲的一笑,看來他真該睡覺了,要不然非成不正常的禪讓不可:“睡了,明天再想。”他對商業沒有礦野心,一切盡力就行,成功與否還看機遇,如果不行了溫秀雲還是快點下台,讓他母親回來吧。

……

第二天,掀天的財經新聞頓時讓很多人摸不到頭腦,‘華夏拒絕高家’的頭版消息讓人不禁揣測‘華夏’集團是不是和‘金宇’集團杠上了,如此明確的拒絕高家是否擺明和‘金宇’決裂,雖然他們沒什麽來往但是這兩家企業如果誰都看不誰也挺麻煩的!禪讓到底什麽意思,伊天南又會給出怎樣的回應,高家在國內市場是否成立伊天和禪家的玩具,種種揣測讓才站穩腳跟的高家不禁有些搖搖欲墜。

伊天南看到今天的消息時,首次在想要不要出手,雖然不怎麽喜歡做出回應,不過昨天身邊的翻來覆去的肯定擔心的沒睡好,竟然讓簡單費神,高家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伊天南拿起手機,隨手撥了禪讓的電話:“你幹嘛呢。”

禪讓揉揉眼睛,朦朧的抱緊了懷裏的棉被:“睡覺啊。”

伊天南一陣無語,九點了!竟然還在睡!‘華夏’在他的帶領竟然沒有破產真是奇跡:“看今天的報紙了嗎?”問完感覺多餘的想咬碎自己的舌頭,人都沒起來的看什麽報紙:“算了,我跟你說吧,你拒絕的高家的消息的登出來了。”

“哦……”禪讓往被窩裏縮縮,他還困呢,登就登。

伊天南頭疼的揉揉眉,哦什麽啊!真以為他是小孩子:“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談一個無所謂的合作案。”

禪讓不太高興的仰躺在床上:“無所謂的就別談了,我困。”

伊天南聞言頓時頭大,拜托,他不長腦子嗎,他拒絕了高家,如果這個時候‘金宇’和‘華夏’合作就表明自己和‘華夏’關係良好,斷了所有人的猜測,甚至對兩家的企業形象是一種挽回,上次‘金華’讓兩家企業信譽受損,這次是個機會,他到底懂不懂啊!何況還是自己提出來的,要知道伊天南幾乎不開口,他開口別人無不誠惶誠恐的接受,這個禪讓真不識抬舉。

禪讓確實不識抬舉,他不情不願的睜開眼,苦哈哈的道:“能不能不去,我還想睡。”

伊天南的臉瞬間黑了,不爽的道:“高家讓簡單擔心了,我想盡快解決高家的事。”

禪讓瞬間就醒了:“行,你在原來的餐廳等我,我馬上就到,再見。”

伊天南猛然愣住,不是因為他積極的態度,而是禪讓說的話,原來的餐廳?他們隻在商討‘金宇’計劃時去過一次對麵的餐廳,難道他記得!?不對!也許他說的是‘田園’。

但伊天南還是心事重重、鬼使神差的去了公司的對麵的咖啡廳,他直覺認為是這裏。

‘金宇’集團內,見到伊天南急匆匆出去的人竊竊私語道:

“伊總去哪裏啦?。”

“估計是毆打禪讓去了!竟然敢拒絕咱們伊總的父母,禪讓就是欠扁。”

“就是!長成那樣還敢跟咱們伊總爭最有魅力的男人!切,也不照照他的樣子。”

頂層的員人不解的看向簡單:“簡姐,伊總看起來很不對啊,幹嘛去了。”

“見禪讓啊。”剛才走的時候說了一句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宋麗瞬間睜大眼睛,好奇的趴在她桌子上:“不會是揍他去了吧。”

簡單回應道:“不會吧。”以前那麽大的事就打了一次,沒道理現在鬧呀,不會是伊天南很喜歡他的父母,結果被自己攪合了找禪讓算賬去了吧,但隨即簡單就否定了,她相信伊天南。

‘華夏’集團內,趙寂納悶的收了電話,不禁想伊天南找禪總幹嘛,自家的老總身體虛弱可經不起伊天南打!報警吧——不行,要是真被打了自己老總多丟人!

陳怡然坐在辦公室看著報紙上的消息,突然間笑了,因為報紙上禪讓的相片很搞笑,禪讓縮在沙發上眼睛調皮的不知道在看什麽,似乎拍別人拍他老實的不敢動,卻又想吃,嗬嗬,怪不得同事們都說他可愛,似乎真的很可愛,但禪總為什麽拒絕了高家呢,禪總不是和伊夫人關係不錯嘛,上次他們一起吃飯看起來很融洽啊!到底怎麽回事……

路邊的咖啡廳很靜,因為是上班時間人也不多,但是卻很精,因為伊天南在這裏,而現在禪讓也出現在了門口,伊天南看到興高采烈趕來的禪讓時,臉瞬間沉了下去,他真的記的!是想起來了,還是就沒忘記,但他隨即平靜,伊天也不傻,他才不問呢!既然他不說,自己何必捅破那層窗戶紙,不過,伊天南沉重的歎口氣,看來這個男人一輩子都要像狼一樣虎視眈眈的跟在他的後麵窺視他對簡單的疏漏,真是頭痛的人物。怎麽當初就不哢嚓了!

禪讓似乎不知道伊天南在想什麽,整個人看上去傻乎乎的坐在伊天南對麵:“服務員水,我口渴了。”

伊天南喝口咖啡,狀似不經意的道:“不說後麵那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禪讓笑的沒心沒肺道:“不行,要說出自己的感覺。”

懶得理他:“喝咖啡嗎!”

“不要,喝水省錢,她說的,出門不能買貴的東西!”禪讓說我,笑的礙眼的看著伊天南。

伊天南忍住踹死他的一樣,平靜的放下咖啡當沒聽見他暗示的意思:“我們談談合作的事吧,我想建個超市,市中心的位置,客流量也還行,交通還行,市場也還行,簽字吧。”伊天南扔給他一份合約,正眼都不看他,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了,他也不裝客套了。

禪讓一點也不氣惱,他傻了吧唧的接過來,脆弱的腦袋思索的搖晃一下,求證道:“我們這樣做,那些人就會認為咱們關係好,這樣她們就會想,我拒絕高家是你授意的,就沒人再幫高家了,這樣簡單也就不用擔心了,是嗎。”

廢話,可惜伊天南不會罵他,罵他都是高抬他。

禪讓陽光的一笑:“嗬嗬,我就知道,不過你這人也夠奇怪的,明明不喜歡高家還不聞不問!你說你是不是心裏有問題啊,其實很多媒體的記者都猜你這人不正常,太能忍而且做事也奇怪,他們都說你是外星人。”

“我在奇怪也沒有你奇怪。”橫看豎看都不像老總,現在更加白癡,估計以前在簡單麵前就是傻笑的表情吧,伊天南想到這裏,納悶的看眼正在簽字的禪讓,他以前雖然傻,但是不會對著外人笑,他今天吃錯藥了沒事對著自己笑什麽!礙眼!

禪讓突然抬起頭驚呼道:“你瞪我!”然後更驚訝的叫道:“你瞪我幹嘛!”

伊天南嚇的手一滑——啪——咖啡杯掉在了地上!可惡!喊什麽喊伊天南氣的很想踢他,每次見禪讓就沒一次順心的!

服務員趕緊上前,默不作聲的打掃完後趕緊離開。

禪讓無辜的眨眨眼,關自己什麽事,他自己滑落的:“簽好了。”

伊天南收好東西,趕緊轉身離開,受夠這男的了,一刻都不像跟禪讓多呆。

禪讓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歪過頭,柔和的臉上閃爍著滿足的幸福,其實這樣就很好,高興著然後他在乎的人也高興著,什麽時候想起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伊天南知道,既然知道就要好好的對簡單,連他的那一份一起,他會一直看著、監視著……

……

多事的商業之秋總讓人們失望了激動,激動了揣測,揣測後不知所措,比如‘華夏’拒絕高家後立即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幕後總裁將親自出席進行說明,以禪讓的號召力,媒體幾乎是紮堆的蜂擁,反正商界兩貴,其中一個是著名的啞巴,隻剩這個能說話的,逮住了就要使勁采訪:

“禪總,聽說您前段時間又病了是嗎?”決口不提商業。

“禪總,請問你住的哪家醫院呢,為什麽事先沒有通知媒體,看到你如此虛弱很多你人會為禪總擔憂的。”似乎人們更關心禪讓的健康。

“禪總,您現在是否好了呢,如果身體不好,可以推遲發布會沒什麽關係。”

“禪總,是不是高家氣到你了,能跟我們說說經過嗎,我們將起訴他。”已經明顯偏離了財經記者的範疇。

禪讓但笑不語,如沐春風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溫柔。

遠處布置會場的陳怡然望著禪讓也跟著笑了,怪不得這些記者如此失態,今天禪讓穿了一身高領的休閑毛衣,柔軟的頭發蓋住他的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平和又不是親切,再加上他熬夜沒好的嘴角和眼睛,怎麽看也不想個老總到像個被人虐待的高中生在尋求幫助。

“陳姐,你笑什麽。”

陳怡然收回目光溫和的一笑:“沒什麽。”

小丫頭看發布會的空擋一眼,陶醉的道:“陳姐,咱們禪總很帥吧。”

“你啊,就是個小孩子,他是老總不是我們該議論的。”

小丫頭嘟起嘴:“什麽嗎,陳姐就是太嚴厲了才找不到男朋友,陳姐你覺的禪總怎麽樣,可愛吧、帥氣吧,絕對不比‘金宇’的伊天南差。”

陳怡然好笑的搖搖頭,她承認禪讓很好,但也不會跟伊天南比吧似乎公司裏的人更‘金宇’有仇一樣,沒事就把來家總裁放一塊比來必去,陳怡然不明白這有什麽好比的。

“陳姐,快看!快看!禪總要說話了。”

陳怡然聞言不自己的把目光移過去!

禪讓裝作做樣的清清喉嚨,對於大家的關心表示了幾句回應外,很快進去正題:“這次的記者招待會主要告訴大家,我們將在本月底與‘金宇’集團共同建造華門街的‘盛蓮’超市,雖然規模不是很大我和天南都比較重視,這份企劃案和布局都是我們親自去考察的,這也是我們和‘金宇’第一次真正的合作,喜歡能達到正好的高度,謝謝。”

禪讓話落,下麵的人頓時炸開了鍋,似乎此刻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報道商業內幕,而禪讓之前拒絕了身為伊天南生父的高家,可……為什麽禪讓又和伊天南合作呢!

“禪總,請問這項企劃案是什麽時候開始籌備的?”

趙寂聞言立即代表禪讓道:“一個月前。”

“請問禪總,你此刻拒絕高家伊總就沒有生氣嗎?”

趙寂剛想說話,禪讓卻出奇的接過話筒道:“沒有,其實我們今天還見過麵,簽約書也是今天早上簽的,他還請我吃了早餐,說起來,天南不是念舊的人,何況高家又不是不知道伊天南的存在,他們之前一直都沒有說認,現在說是不是有些怪,何況伊天南艱難的時候都過來了,沒道理現在認高家。所以我推了這次高家合作,因為我覺的他們動機不純。”

禪讓說我,媒體瞬間開始杜撰一個努力上進的青年別趕出貴族的家門,最後勵精圖治揚眉吐氣的故事,但峰回路轉現在貴族又想搶回兒子,簡直是趨炎附勢——媒體開始無止盡的爆料,先前對高家小心翼翼的態度如見在‘金宇’和‘華夏’雙重表態下,高家瞬間成了反麵案例被亂七八糟的寫著。

趙寂汗顏的捅捅一旁說完話就低著頭的老總,小聲的道:“禪總,我們不能亂說,那可是伊總。”可不是吃素的。

禪讓眨眨眼睛,天真的道:“我又沒有說錯,伊天南確實不喜歡高家他親自跟我說的,不合作也是他告訴我的你忘啦。”禪讓說的很小聲但卻巧妙的讓一旁的記者聽到了。

至於結果如何、內幕如何又將是亂七八糟的一陣見風使舵。

表現最顯著的是高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人為了表示對禪讓、伊天南的支持甚至願意付違約金也不再要他們的產品,和高家有合作的‘園藝’公司也受到很大的影響,人人都因為禪讓天真的話有意的避開高家是商品,對很多企業來說隻是家電商品而已沒必要為了這些得罪‘金宇’何況買誰家的空調、電視都一樣,能避就避開了。

……

伊家內,簡單織著毛衣看到電視上的禪讓和他的發布會內容時,頓時睜大了眼,狠狠的拍向一旁的任陽:“他什麽時候跟‘金宇’合作了!我怎麽不知道!我都沒看見文件!”

任陽齜牙咧嘴的捂著傷口疼的撕心裂肺:“你打我幹嘛,沒看到打你老公去!”倒黴催的,早知道不躺在這裏看電視。

簡單隨即又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織毛衣嘴裏還不忘低估句:“我怎麽覺得禪讓好像變了,開朗了不少。”

“廢話,你都三四年都跟他接觸了還不讓他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他現在過的很高興,這樣我也就放心,懶得理你,我去看看他們洗完澡沒。”

任陽聞言再次看向電視,確實,禪讓那家夥看起來精神氣都很好,難道談戀愛了!“看來高家不用我威脅就可以滾回去了,森。”

森從角落裏走出來,恭敬的道:“少爺。”

“讓人監視高家的一舉一動,如果他們有任何過激的行為立即向我匯報,還有派人保護簡單。”

森突然低聲道:“伊少爺呢,保護他嗎?”

任陽不高興的與森對視,森不躲閃的回應,各種的意思兩人很清楚。

但任陽畢竟是主子,結果他隻是模棱兩可的回了句:“他需要保護嗎。”然後又把目光轉到了電視上……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天天的累加也過了半月之久,但是蕭條的高家並沒有采取任何手段,有高崖在,高家的人就會有些理智,何況誰不知道伊天南背後是任家,也不會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