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困寒衣陣

第74章 被困寒衣陣

“夫……”冷魅抬眸看見雲卿陰冷的目光,連忙改口道,“雲姑娘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雲卿大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根本看不出他的實力,隻知道深不可測,看樣子想要來硬的還是算了,十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想了一會,雲卿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的陰鷙一掃而光,轉而變為甜甜的笑:“白虎尊者,茶水喝膩了,不如你與小女子共飲一杯?”

她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桌案上的酒水上。

“雲姑娘,你當我傻啊。”冷魅還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誰不知道你是培育師,擅用毒,喝了你的酒水我還活得了?”就算不死估計也不會好過,真以為他會上第二次當,天真。

雲卿莞爾一笑:“這桌案上的酒水,我可動都沒有動過,白虎尊者若是不放心,用銀針一試便是,難道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了?”

激將法,然而冷魅就偏不信邪,轉身端起了桌案上的羽觴,低眸輕輕嗅了嗅,還小心翼翼地檢查羽觴上有沒有下毒,那個樣子雲卿看在眼裏,不由覺得想笑。

檢查了半天,他幾乎可以肯定,這酒水肯定沒做任何手腳。

“都說了,小女子沒有那麽多的心思。”雲卿饒有興趣地玩著自己的發絲,輕笑道。

“那倒是我多慮了。”冷魅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飲而盡,心想自己確實不該懷疑夫人的,而且這酒水好像真沒有人動過。

完畢,雲卿便緩緩靠近他,此時的她雖是一身白衣,香肩與白皙的大腿卻全然傾露而出,加上玲瓏有致的身材與妖惑眾生的容顏,估計正常男人都沒法把持住。

“我想沐浴更衣了,還請白虎尊者,為小女子,沐浴更衣……”那四個字,怎麽聽怎麽魅惑,帶著幾分挑釁意味。

“你別胡鬧。”然而冷魅卻隻有心慌與不安,並沒有其它情緒,偶然間,能聞到她身上淡淡卻又極為迷人的香氣。

他敢肯定,若是換個男人,根本受不了這個妖孽,隻是他心裏有了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那算了,既然不方便,雲卿就告辭了。”雲卿拂袖轉身就走,冷魅正想上前去攔住她,卻隻覺身體軟弱無力,動彈不得,伴著這個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他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你的香有毒啊。”臥槽,竟然是這樣被坑的,被女人的體香給放倒了,這要是傳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香沒有毒,酒水也沒有毒。”但是這香遇上酒精,那便不一樣了,雲卿還耐心為他解釋道,“不過白虎尊者你放心,一個時辰之後此毒會自己解開,小女子告辭啦!”

“夫人,你不能出去啊!”

雲卿隻當做沒聽見他的話,轉身,踏出了內殿門,剛出去,就有些懵圈了,因為這個地方實在太大,且地形複雜,根本不是一時之間就可以琢磨透的。

但是,就算再怎麽傷腦筋,她也隻有現在這會時間有機會溜出去了,原本這種地方就不是她應該待的。

宮殿一座座,雖然都沒有雲初的內殿繁華,卻也十分壯觀,雲卿不由不得在心底感歎,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還能看上雲域一眼,也算是沒白活這十幾年了吧。

隻是這個地方實在太大,她根本摸不清哪邊才是出口,隻能漫無目的地,一路向前。

倏地,她隻感覺一陣強烈的低氣壓,像是衝著自己來的,直覺告訴她來者不善,她加快了腳步,想要擺脫這陣低氣壓,然而那群人卻是越逼越近,直到她想要跑的時候,一群雲域門人將她團團圍住,其中為首的,是三位老人模樣的尊者。

完了,感覺沒那麽容易走的掉了,這是雲卿心中的第一反應,不過表麵上還是十分冷靜:“小女子誤闖雲域聖地,自知有罪,現在馬上離開,不知幾位尊者,有何貴幹?”

“這個女子蠱惑尊神大人,幹涉帝國政事,禍害雲域,無論如何也留不得!”二長老冷哼一聲,語氣堅決。

“你說什麽?”雲卿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那些字眼,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頭,竟覺得如此熟悉,想努力去記起什麽,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嗬,還想抵賴。”而他們卻隻認為雲卿在裝傻,更加氣不過,“不過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落在本座手裏,怕是也活不過今日了。”

雲卿隻覺得這群人莫名其妙,袖口中的玄月刺已經緩緩而出,一道勁力劃過人牆,她起身便要走,卻被三長老反手拂袖一道玄力攔住。

“我不想與你們動手。”雲卿冷言道,因為這裏是雲域,這些人都是雲域門人,和那個男人有關的,她都不願下殺手的。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他們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現在若是不殺,以後恐怕就沒那個機會了,當下寒衣陣出,將她團團包圍。

一邊的華裳不由捏了一把汗,寒衣陣,是雲域的高級陣法,不見血是不會收陣,而且還是由三位長老親自坐鎮,這個女子八成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為了殺這個女子,連寒衣陣都拿出來用了,可見是有多大仇。

指骨緊蜷,雲卿知道對方殺心已決,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既然他們要玩,自己就陪他們玩玩,當下紫黑色的玄力,凝聚而起,一道影斧淩空而落,倏地綻開一方裂痕,人牆還是牢牢頂住,破碎的裂痕瞬間恢複原狀。

冰柱,開始瘋狂生長,蔓延,雲卿隻覺有些不可思議,連影斧都不能動這陣法半分,而迎麵侵襲而來的寒冷,刺骨刺心一般,令人久久不得平靜,她隻得後退幾步,身後卻還是森冷的冰柱,無處可去,尖銳的冰柱刺破她白皙的皮膚,鮮血倏地淌了出來。

二長老冷聲開口問她道:“你可知道自己的罪過?”

“沒有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若真的是她做的也就罷了,可是對於他們剛剛的話,自己根本一點印象也沒有,或許……或許是自己真的失去記憶了吧。

冰冷,一點一點地侵蝕著她的身體,她的心髒,像是陷入了萬劫不複一般,她的玄力在這寒衣陣中絲毫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