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是不是該忘記了
第9章 是不是該忘記了
看來天下的男人都一樣的好色,揚揚恨恨地想。
蘭蘭走了過去,傅斯年還站在江邊,等待揚揚過去合影。
揚揚帶著複雜的心情走近傅斯年,傅斯年沒有任何的表示,剛才還在想著這個情景,現在就站在他的旁邊,自己卻不知道想要做什麽動作和表情。
這個呆子,他怎麽不把他的手搭上來?我再也不要理他。站在傅斯年的旁邊,揚揚開始想要傅斯年的親密。
還好傅斯年的手搭了上來,揚揚感覺到,傅斯年的手很輕很輕,幾乎沒有用力,好像害怕他一用力就把她給打碎一樣。
我和她們是不同的,揚揚心想,她為傅斯年的這種特別而欣喜。
隻是,相照完了,我們也該分離了吧?
分離就分離,有什麽大不了的?
揚揚又是恨恨地想,她知道,她和他的世界,是兩種生活,再沒有交叉的可能。
我還想著跟他說一聲抱歉呢?我生生地給他一巴掌。揚揚偷偷地看了一眼傅斯年,也讀出了他眼裏的離愁,他竟然也是如此的不舍。
揚揚頓時有種失落的感覺。
他們不是還去張家界嗎?如果我們也一同去,該多好。揚揚想著,上山的時候,他會不會拉著我的手?
他肯定會,這個傻瓜,他當然會,揚揚想著,心甜甜的,鼻子卻是酸酸的。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不長久,曇花一現,是最好的注釋。
還是離開吧。
換上吊帶裙,揚揚挽著她們的手,融入鳳凰的人群中。
他還不知道我認得他。揚揚想起傅斯年的茫然,她轉過頭,對著傅斯年淡淡一笑,再轉身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心,在痛。
傅斯年從上鋪爬下來,坐在過道的凳子上,車輪壓過鐵軌的聲音讓傅斯年煩躁無比。
窗外,漆黑一片,隻有不時從窗外閃過的微弱的燈光,讓傅斯年知道列車從一條條村莊批旁穿了過去。
鳳凰已經遠去,張家界也在身後,明天,他就回到自己的城市。
這一切,都遠離了,這一切,也都結束了。
傅斯年捏著手機,手機裏保存的QQ號碼,是傅斯年唯一的希望,也是傅斯年唯一的依賴。
“斯年,睡不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張大偉爬了下來。
傅斯年笑了笑,不說話,他們買臥鋪票的時候,隻剩下兩張,如果張大偉知道他居然睡不著,不笑死才怪。
張大偉去了廁所,不理會傅斯年,又爬上臥鋪睡覺。
斯年,你貴庚了?傅斯年突然想起張大偉的話。
蛇年出生的傅斯年,早已過了三十而立,為人夫也為人父。
三十而立?傅斯年自嘲地笑了笑,三十而立意思就是讓你做得沒有坐下休息的機會。
傅斯年頭頂著和所有的工薪族一樣的壓力,按揭,貸款,養老,育小,哪一樣都重重的壓在肩膀上,沒有喘氣的機會。
傅斯年想出去透透氣,一問張大偉,一拍即合,兩個男人,就開始了鳳凰行。
大偉也挺多牢騷的,傅斯年想。
在傅斯年的眼中,張大偉沒有買房的壓力,父母也有退休工資,應該沒有什麽煩惱。然而不是的,一路上,張大偉牢騷滿腹,傅斯年才知道,在這個社會,生存都不容易。
傅斯年想起好多年前,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在學校吃不飽,隻能偷偷地挖學校旁邊的番薯煮來吃,那個時候,他也不會覺得如此的辛苦。
壓力究竟來自社會,還是來自內心?傅斯年想不明白,他又想起了讀過的一篇文章,說的是一個老奶奶和一個孫女的對話,孫女說,對麵小賣部的那個女人,出入有車,生活富足,整天賣東西的時候還斤斤計較,到處說自己窮。老奶奶說,她是心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