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編織的愛情
第43章 編織的愛情
傅斯年這樣想來,不得不坐到揚揚的電腦桌旁,翻看揚揚的照片,一張接著一張。
或者,揚揚會有蘭蘭房間的鑰匙。
傅斯年以前跟同事住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放鑰匙的,避免自己忘記帶鑰匙的麻煩。
傅斯年為自己這個想法而高興,他積極地在桌麵找起來,他還不敢去翻看揚揚的東西,不管怎麽說,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傅斯年不是紳士,卻懂得這種紳士的道理。
桌麵沒有,傅斯年再看牆上,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果然有一把鑰匙用細繩綁著。傅斯年高興地把鑰匙拿在手上,走到蘭蘭的房門,把鑰匙插進去,忽然不想開門了。
那是別人的房間,非請莫入。
傅斯年努力的壓下自己想要進去的念頭,就在腦裏編織一個情景,就是揚揚在樓下,看到了周偉,周偉送給揚揚一束花,火紅的,很豔。然後兩個人站在那裏聊天,說了一些話,然後揚揚說,坐了一天的車,我有點累,想早點休息,有什麽明天再說吧。周偉還想糾纏,揚揚有點生氣,他隻好道歉,悻悻地走了。
傅斯年想到這裏,不禁笑出了聲,把鑰匙從鎖孔拔了出來,回到房間,重新掛在釘子上。
可是這個想法不奏效,過了好一會,也沒有見到揚揚上來,傅斯年又坐不住了,心想揚揚是不是走了很遠?她說很快,很快是多快?
傅斯年覺得時間好像在停止,它是故意要折磨我的。傅斯年痛苦地閉上眼睛,然後忽地站了起來,拿起掛在門邊的鑰匙,衝了出來,把鑰匙插進鎖孔,用力一擰,居然能夠轉動。
推一把就能進去,傅斯年的腳卻僵住了。
畢竟,這是很不道德的做法,那是一個少女的閨房,她沒有邀請你,你不該進入的。
傅斯年擰開鎖的手鬆了一下,鎖在彈簧聲中旋回到原來的位置,傅斯年抽出鑰匙,返身回到揚揚的房間,重新坐下,捧起張小嫻的書,讀了起來。
《男人三十五》,《男人的情話》,張小嫻不但懂得女人,還很了解男人,或者,這些就是生活。
讀了兩篇,傅斯年又讀不下去了,隻能站起來,走到陽台,桂花的香味,讓傅斯年想起了鳳凰的糯米酒。
如果有一杯鳳凰的糯米酒,該多好,傅斯年想起了鳳凰的那個夜晚,他就是在喝下了那杯糯米酒才有一個安寧的睡眠,他倒在雪白的床單之時,眼裏還浮現輕舞飛揚的揚揚。
傅斯年哼起了《荷塘月色》,揚揚穿著苗服的純美又清晰地跳了出來。
哼著哼著,淚水從臉頰淌了下來。
不知什麽時候,揚揚回來了,傅斯年沒有聽到揚揚的腳步聲,揚揚已經抱在了他的後麵。
“斯年,你怎麽流淚了?”
“我在想你,”傅斯年說,“我在想我為什麽這麽大方,把你送走,你一走出去,我就後悔了。”
“我才一會,不過十分鍾。”
十分鍾對於傅斯年來說,不下十年。
“他走了?”傅斯年又問。
“我跟他說,我好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傅斯年笑了,那個情景與幻想一致。
“你倒奇怪得很,一會哭一會笑的,像個女人。”揚揚見到傅斯年笑了,也打趣他。
“我隻是想起鳳凰,無端有點感傷。”傅斯年說,他其實是害怕失去。
“他沒有給你送花?”傅斯年想看一看這個情景是不是完全一致。
“他給我送什麽花?”揚揚說,“你好奇怪,又害怕我離開,又像是巴不得我離開。”
“揚揚,我沒有。”傅斯年委屈地說。
“我倒是在上來的時候,在店子裏買了瓶紅酒。”揚揚拉著傅斯年,走進房間,桌上,放著一瓶豐收紅酒。
傅斯年看到熟悉的酒瓶,想起了無數個無眠的夜晚,端著酒杯,坐在矮凳上無窮無盡的思念,最終,隻能坐到電腦旁,打開QQ。
“我知道你喜歡浪漫,就買了瓶紅酒,今天晚上,我們喝點酒。”揚揚說著,拿出酒杯,倒了兩杯。
紅酒與佳人,確實是一出浪漫的戲,傅斯年已經開始有點陶醉。
“斯年,我們幹杯。”揚揚端起酒杯,和傅斯年碰了一下杯,然後,一倒而盡。
“有段時間,我經常和蘭蘭兩個人,買一瓶酒,就這樣,喝完為止。”一杯下肚,揚揚的眼裏,開始有些迷茫。
傅斯年也一喝而光。
“斯年,剛才你怎麽問他有沒有給我送花?你到底什麽意思?”揚揚嗔怒的眼神,讓傅斯年覺得整個人麻麻的。
傅斯年嗬嗬一笑,把剛才火炙般的煎熬告訴揚揚,揚揚聽了笑得花枝招展。
“斯年,你不喜歡,就不要讓我下去。以後,你不喜歡的事,我都不做,好麽?”
揚揚的“好麽”軟軟的,像粘著蜜,打在傅斯年●31小說app下載地址●的心上,傅斯年酥酥的。
“斯年,幹杯。”
第二杯了,揚揚的臉,飛起了駝紅的暈。
“斯年,你真會幻想,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幻想?”揚揚往酒杯斟酒,悠悠地問。
“我隻知道,鳳凰之後,我就開始對你幻想。”傅斯年搖搖頭。
“你都幻想什麽?”
幻想什麽?那個穿著紅色苗服的揚揚,那個輕舞飛揚的揚揚,那個回眸一笑的揚揚,都浮現在他幻想的世界裏,他甚至把她幻想成他的戀人,牽她的手,吻她的唇,還有……傅斯年的臉刷地像火燒了起來,這絕對不是酒精的刺激。
“斯年,你該不是喝醉了吧?臉燒得夠可愛的了。”揚揚伸出手,摸傅斯年的臉,發現傅斯年的臉滾燙滾燙的。
傅斯年抓住揚揚的手,放到嘴邊,他的眼神,有種幹涸的玉望。
“有時,我會存在性幻想,”傅斯年的眼神開始像火一樣燃燒起來。
“性幻想?”揚揚想不到傅斯年這樣的直白,內心一陣的慌亂,手想抽回來,卻被傅斯年緊緊地抓住。
我不也是曾經幻想過與他像蛇一樣的纏繞嗎?在這個事上,女人和男人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裸的玉望。
“很多時候,在我的眼前,都是你輕舞飛揚的樣子,鮮豔的苗服,輕盈的舞步。”傅斯年又回到了那個寂寞悠長的小巷。
“那一刻,真的讓你如此的心動?”
“還有你羞澀的笑,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可惜我卻找不出任何美麗的詞語去形容,我隻能用純美去表達。”傅斯年的魂,就是被那淺淺的笑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