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晚上,等我
第38章 晚上,等我
當傅斯年和林書琴說要出差,林書琴一點也不奇怪——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春節期間出差外地,因為公司沒有幾個人願意在假期的時候出差,這些工作,自然是攤在了傅斯年的身上。
從龍岩到省城,也就四、五個小時的路程,傅斯年趕到省城,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了,然後坐上武廣高鐵,直走武漢,在武漢車站,又搭上了前往宜昌的客車,第三天的早上,終於到了宜昌,已經是農曆正月初九。
如果揚揚回到武漢,那就是命。傅斯年心裏暗想,他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和揚揚說起,他隻想,給揚揚一個驚喜,以證明,他愛她。
在車站,下了車,他不走了,坐在車站門口的士多店,用士多店的電話,打揚揚的手機。
電話中傳出,正是傅斯年推薦給揚揚的“Heartbeat(心跳)”。
我的心現在可是狂跳不已。傅斯年緊張地等待揚揚接通電話。
喂,通了,穿來了揚揚的聲音。
“喂,誰呀?”
“揚揚,是我。”傅斯年強作鎮定。
“斯年,是你?”傅斯年聽了出來,揚揚的聲音很驚訝。
“是我,你在哪裏?”
“我在宜昌,和朋友在逛街。”揚揚隨後問,“你用的是哪裏的電話?”
傅斯年笑了,“我在宜昌車站,等你。”
“宜昌車站?”估計揚揚得暈了,揚揚的聲音都變了,傅斯年又是笑了笑。
“我一會就到”,揚揚問了傅斯年的位置,就掛了電話。
傅斯年把背包放在腳下,買了瓶礦泉水和一瓶奶茶,慢慢地等。
十分鍾?十五分鍾?傅斯年沒有看表,盯著大街看。一輛的士在車站的旁邊停下,從車裏麵鑽出的正是揚揚,揚揚張望著腦袋不停的搜索。
傅斯年揚揚手上的礦泉水,得意地笑了。
“你來怎麽預先不給我打電話?”揚揚走了過來。
“我想試試,我的感覺對不對。”傅斯年把奶茶遞給揚揚。
“你還好說,如果你明天才到,我上武漢了。”
“所以說,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們誰也逃不了。”傅斯年嘻嘻地笑。
“你還好笑。”揚揚故意板起臉。
“你別那麽急嘛,你看你,大冷天的,還出汗,”傅斯年用手輕輕地擦拭揚揚額頭的汗。
“你怎麽來了?”
“我出差,順路。”
“出差宜昌?”揚揚自然不相信,哪有這麽巧的事。
傅斯年搖搖頭。
“武漢?”揚揚想著這回對了吧。
傅斯年還是搖搖頭。
“廣州。”傅斯年望著揚揚狐疑的目光,有點得意。
“這也算順路?”揚揚埋怨著說,埋怨歸埋怨,臉上卻滿是笑容。
“要不要上你家?”傅斯年問。
“上我家?”揚揚愣了一下。
“是呀,上你家看看。”傅斯年覺得很正常。
“我家離這還遠著呢,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宜昌,打算明天去武漢。”揚揚說。
“那正好,明天跟你去武漢。”
“你家不在宜昌?”傅斯年又問。
“我什麽時候說我家在宜昌?我家在鄉下,農村的地方。”揚揚樂了。
“農村怎麽啦,我也可以去的。”
“家裏很髒,比不了大城市幹淨,你怎麽想到上我家?”
“我想看看你成長的地方,還有你的父母。”傅斯年說。
“這也是一種禮貌,”傅斯年害怕揚揚想太多了,補充了一句。
揚揚不說話,似乎若有所思。
“怎麽不說話?”傅斯年捏了一下揚揚的臉。
“沒有。”揚揚笑了笑,有點勉強。
“你還沒有找到地方住吧?”揚揚問。
“找了,七天假期酒店,網上訂的,我經常出差,都是住的七天。”
“給個地址給我,萬達廣場。”
“你住的哪?”傅斯年問揚揚。
“我在同學家住,她父母回鄉下了,一個人,我就住她那了,行李也在那呢。”
“哦。”傅斯年隨口答了一句,他還在想,剛才揚揚還沒有回答他上她家的問題。
“你還沒吃飯吧?”
“沒呢。”
“我們先吃飯吧。”
“嗯。”
“這裏都愛吃辣吧?”傅斯年問。
“你們不是不吃辣椒的嗎?”揚揚到過廣東,知道廣東人不喜歡吃辣椒。
“這裏太冷了,比預料中要冷。”傅斯年不好意思地裹了裹衣服。
揚揚笑了,感情是傅斯年冷,才想到吃辣椒這回事。
“晚上我給你暖床,”揚揚在傅斯年的耳邊輕輕地說。
晚上我給你暖床。傅斯年心裏一蕩,看到揚揚笑得紅紅的臉,不竟有些呆了。
“走吧,呆瓜。”揚揚敲了一下傅斯年的腦袋。
“要不,先把行李放酒店吧?”揚揚又說,她看到傅斯年的包很沉,估計帶了手提電腦。
不等傅斯年回答,就招來一輛的士,把傅斯年塞進車裏,說,“萬達廣場。”
七天假期都是經濟房,傅斯年拿了個靠江邊的單間,推開窗口,外麵是萬裏長江,江流天際,隔江遠眺,雲山千疊。傅斯年喜歡這種感覺,他去廣州出差,也是住珠江邊的七天酒店。
“你倒是很會挑選房間,”揚揚站在窗邊,窗外一江帶水,峰巒疊嶂,雲霧繚繞,就是看慣長江的她,也品讀出了長江的美。
“明天帶你去看三峽大壩?”
傅斯年搖搖頭。
“來宜昌的人都喜歡去看大壩,”揚揚很奇怪傅斯年怎麽對三峽大壩不感興趣。
“如果時間允許,帶你去遊三峽,就更美了。”揚揚接著說。
“有你在身旁,什麽美景都遜色。”傅斯年在後麵輕輕到攬住揚揚的腰。
“你就會滑嘴。”揚揚輕輕的摩挲著傅斯年的手背。
“為什麽不去看大壩?”
傅斯年對於這種鋼筋水泥造就的宏偉不感興趣。
“我不喜歡看大壩,我隻喜歡看神女峰。”傅斯年的氣息緩緩地噴在揚揚的耳邊。
“神女峰要遊三峽才能看到。”揚揚的耳墜被傅斯年的唇溫柔地咬住,不禁有點不能把持。
“是嗎?”傅斯年的手輕輕地往上,冰冷地貼上了揚揚的柔軟。
“你討厭。”揚揚終於明白,傅斯年所說的神女峰。
“你不是餓了嗎?”揚揚被傅斯年搞得意亂情迷。
“你不是說給我暖床嗎?”傅斯年一邊吻著揚揚的脖子一邊說。
“我說的是晚上。”揚揚說著,手也伸進了傅斯年的衣服裏,揚揚的手有點涼,傅斯年不竟打個冷顫。
“我現在就冷。”傅斯年說著,他的唇移到了揚揚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