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初見

第一百八十七章初見

接下來就是收獲時間。

我屈指再次彈飛一柄飛劍,慢悠悠地走向僥幸沒被我震塌的地下基地,這裏麵還龜縮著一個大日境,他時不時操控騷擾我一下此時竟還幻想著再多拖延一會兒時間,等待別人的救援。

他心境已經崩碎,從我一拳打爆那個三角眼中年文士的時候就已經讓他嚇破了膽,所以,他連跳出來擋住我的路都不敢,還不如這些下級的黑衣修士們。

他們至少還敢衝我亮出武器,嗬斥我退後。

我對他們並沒有痛下殺手,我大概也能猜到這些年輕的麵龐多半是暗網從華夏擄來的有資質的嬰孩,就像是紅霞那樣,逼迫他們成為組織的一顆馬前卒。

再往前走兩步,這名躲起來的大日境的氣機已經被我鎖定,他縮頭縮腦的躲在一處煉丹爐裏,下一刻我便站在這座煉丹爐的邊上,輕輕的叩響煉丹爐壁,我道:“別裝死了,再不出來,我就放火了啊?”

一個身形矮壯的侏儒趕緊說道:“上仙,饒命啊,不是我不想出去,這丹爐一旦扣上蓋子,必須要從外麵打開,我就算在想出去也沒有本事出去啊。”

“是嗎?那你就不用出來了,我看看我這團業火能不能也煉出個孫大聖來,”我似笑非笑,手中卻多了一團佛家的紅蓮業火。

侏儒男子沒有再廢話,他嚇得臉色慘白,趕緊從裏麵打開蓋子跳了出來。

“上仙,您就饒了小的一命吧,天地所有的修煉大道都被組織係數掌握,小的委身於此也是被逼無奈,而且主人向來嚴厲約束我們,這麽些年我從未欺壓過凡人。”侏儒男子毫無骨氣的把頭磕的砰砰作響。

我冷笑一聲,道:“你們的霸道手段我可是清清楚楚,稍有不從動輒便殺人全家,整垮一個凡人對你們來說還不是輕而易舉,我可是領教過你們的手段,好了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直白的說,我就是來殺人尋仇的,你們當年覆滅了這麽多宗門,想來積攢了不少寶貝,現在給你一個買命的機會,你自己掂量掂量自己這條小命值多少錢,價格要是不合適我可是會立刻出劍殺人的。”

紅霞他們那邊的戰事也已經分出勝負,沒有高等級強者坐鎮的基地就是一盤散沙,雖然神盾學院的學員也有一些尚未,但都無關緊要,覆滅暗網四個基地的事情,大局已定。

此時,我倒一點也都不著急,暗網基地的高層如今不知在何處世界,想來能不能看到他們求援信息還是一說,況且世界壁障也不是這麽簡簡單單就能夠跨越的。

於是我就搬了個椅子,大大方方的坐在這兒,一邊吃著基地裏特別育養的靈果,一邊看著侏儒男子指揮著他的那群手下將他們的整個寶庫搬來買他的命。

幾百年前,當年的劉氏聯合朝廷覆滅天下所有門派之後,又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搜捕這些躲入凡人世界的當你宗派後人,世界其他角落不好說,但至少華夏幾乎所有的修真資源全都流落到了暗網組織的手裏。

乾坤袋這種現代修士界近乎絕跡的東西,侏儒男子都搬出了一摞,更不用說那些成堆的能量玉石與數不清的無主法器,還有掌控著這些黑衣修士的性命的本命瓷牌。

侏儒男子喪著張臉站在我麵前,他的表情像是吃了死老鼠一樣苦澀,此時垂手問道:“上仙,這些東西您可滿意?”

我含笑點頭,把這些本命瓷牌放在那裏,讓他們自行來取,然後說道:“很滿意,好了,把你們基地這些年搶來的物品清單拿過來,然後你們就可以去外圍軍隊那裏自首,他們會安頓你們,想回家的回家,不想回家的可以為國效力。”

說著,我抬手一道虹光,打碎了這人的丹田,讓他一身修為頓時散去,徹底淪為凡人,至於那些黑衣修士,我倒沒有廢除他們的修為,這不僅僅是出於我對他們處境的同情,同時,如果紅霞能夠收服他們,對我來說也是不小的助力。

看到我打碎那人的長生路,有不少黑衣修士頓時露出仇恨的目光,他們拿著武器將這個侏儒男人圍在中間,然後一頓拳打腳踢,侏儒男人先是想要拿出平時的威勢喝退他們,但他們卻絲毫不懼,侏儒的凶厲反而激發出了這些黑衣修士的凶性,他們打得侏儒男連連慘叫求饒,可惜並沒有人收手,他曾經的百般淩辱欺壓的手下將他打得不成人形,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才收手。

而我一直沒有管他,我一直尋找著清單上煉丹爐、鑄劍爐這樣的大件寶貝,這樣作惡多端的人,放出去也是危害社會,,還不如......我冷笑一聲。

忽然,一群年輕的黑衣修士跪在我的身後,他們不說話,就這麽跪著。

我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誰要你們這麽跪著,跪久了就成了軟腳蝦,都給我起來!”

他們有些無措的站了起來。

我繼續說道:“我並不需要跪著的奴才,而是需要並肩站立、抗下所有妄想摧毀我們信念的敵人的兄弟。

“說的好!我也想和你成為並肩作戰的朋友,就是不知你這位金身佛陀給不給我這個機會,要不,你出來和我打一場,你要不死的話我就認你這個朋友,”一個聲音從遠山之外傳來,但聲音卻絲毫沒有逸散,反而傳到耳朵裏時卻是愈發清晰。

一個中年男人從雲中淩空踏步,他背著手站在基地上空,我沿著剛才一劍劈出來的裂口跳到半空,與他各站半邊,相互對峙。

眼前這個中年人帶著兩片厚厚如同玻璃瓶底的眼鏡,這個男人腆著肚子,身上穿著的那件洗的有些發白的格子襯衫掖在西褲的褲腰裏,腳下踩著的一雙皮鞋卻擦得鋥亮。

這副打扮分明是一個人民教師,甚至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本七年級的語文教材。

“你是誰?”我開口問道,如臨大敵。

對麵那個有點禿頭的男人微微一笑,他淡淡說道:“你把我家搞得一團糟卻不知道主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