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夜守候
第二十一章 一夜守候
舒景博自然是拿小妻子沒有辦法的,更何況他還愛極了小妻子這樣的狀態。
似乎帶著自己一種,蕭華是那麽的需要自己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叫他方才心中的激怒,氣憤,轉眼已經消失了大半。
男人冷硬的五官線條,也不知道是在燈光的映襯之下還是因為懷中的女人,變得那樣的柔和。
似乎與剛剛在外麵那個滿臉怒氣的男人判若兩人。
男人輕輕地拍著小妻子的背,似乎是安慰,可憐她因為自己竟然遭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舒景博不禁在心中著責怪著自己。
他原本與蕭華在一起,不過都是因為自己希望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她,讓她永遠的開心快樂,留住她所有的笑容。
卻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自己,才為她帶來了這樣的傷害。
一時之間,心中盡是心疼,滿眼的疼惜與愧疚。
心裏也在默默的計量著,敢招惹他舒景博的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看來,他必須要有所行動了……
李奇看著自家的老大這樣勞累,自從知道了蕭華不見了之後,就一直沒有休息過,一直到了現在,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吧。
“老大,你也休息休息吧,我們在外頭看著就行了。不會再讓夫人有事的。”
李奇其實也是想要贖罪的,舒景博對他有恩,亦師亦友,所以他也打小就跟在舒景博的身邊。明明舒景博去部隊之前還告訴自己,平日要注意保護好他的妻子。
李奇是知道的,雖然舒景博沒有和他說過,但是他明白的,倘若不是深愛,他又怎麽會讓一個女人成為自己的妻子呢。
所以他是明白的,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在舒景博的心中究竟占據著如何重要的地位。
可是他卻沒有看護好這個舒景博如此珍重的人。
舒景博也是明白的,可是顏心悠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動作竟然這麽的迅速,又怎麽會去怪罪其他人呢。
“你不必愧疚,隻是定然不能再有下一次。”舒景博反倒安慰起來李奇,他是知道的,李奇更在他身邊這麽久,自然是了解他的。
舒景博看著蕭華漸漸恢複了紅潤的臉色,心中越發的感慨。
李奇看著這個樣子,也不好再去打擾自家的老大和妻子,想要給他們一點共處的機會。
隻是剛剛準備離開,就聽到舒景博一道清冷卻無比珍重的話,像是請求,“李奇,她是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男人之間的默契,僅僅憑著這一句話,李奇就深切的明白了,這個女人對於舒景博來說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存在了,他明白了,自然也是會記到心裏去的,也不會再讓這樣的情況再有第二次發生的機會。
病房之中,舒景博坐在床邊,視線始終停留在蕭華的臉上,看著她就這麽躺在這裏,這麽的安靜。
驀然想起自己找到蕭華的那一刻,她在自己的懷裏,呼吸是那麽的微弱,那麽的沒有了生機,仿佛就是一個一碰就碎了的瓷娃娃一般。
從軍數年,舒景博早已經練就了一番寵辱不驚的坦然與從容。
曾經有關於舒景博這個“軍中神話”的傳說,有一個毒梟的女兒綁架了舒景博,拿槍指著他,要嫁給他,可是舒景博卻依舊麵不改色,一臉淡漠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道,“我不愛你。”
就隻是這麽一句,女子當場絕望自殺斃命。隻因為他的決絕叫她感覺到此生都沒有希望可以和他在一起,所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軍營任務之中,危險叢生太多了,而舒景博更是每一次身先士卒,幾乎是每一次都拿命在博。
所以對於他來說,除了家人沒有什麽他再需要去在乎的存在。
可是一旦涉及到了感情二字,再淡漠決絕的人都會變得失去理智,舒景博自然也逃不脫這樣的情況。
他的心裏住了一個人,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意識到自己開始會害怕,會擔憂,不再像以前那般,什麽事情都可以泰然處之,都可以全然不去在乎。
現在的他越發的感覺到自己存在的意義,看著蕭華還帶著些許蒼白的臉頰,越發的在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有相同的事情會發生,無論是誰,倘若想要去傷害他的妻子,他都絕對不會允許。
想到這裏,男人走到了特護病房的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清冷而又決絕不帶著一絲感情的言語,在安靜的病房之中響起,“好好查一查顏家的老爺子,在位這麽多年,難免有些東西我是我們不知道的,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此話一出,便是已經要把顏家對於舒家的一份恩情置之不理了。
早在顏心悠決定傷害蕭華的那個時候開始,舒景博就已經對顏心悠全然都失望了,不會再顧忌什麽與她之間的情分。
對於舒景博來說,無論是什麽人來傷害蕭華,他都不會去放過。
一個顏心悠又算得了什麽呢?
舒景博就這樣待在蕭華的身邊,時不時的給她潤一潤嘴唇,喂一喂藥,全然沒有感覺到疲累,反而甘之如飴。
到了後半夜,許是做了噩夢,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麽。
舒景博自然也是一夜沒有休息,一直在照顧蕭華,深怕她半夜就醒過來,想要讓她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自己。
帶著這樣的私心,一直守候著蕭華。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感受著她的存在,幸好沒有出什麽大事,否則,舒景博知道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被觸及的逆鱗,他要疼愛蕭華還來不及,又怎麽能夠讓她受傷呢。
好在,他已經有所行動了,既然現在顏心悠已經出手了,那麽自己自然是不會再給她機會讓她得逞的。
他自己可以不顧念顏母的恩情,但是家中長輩的顏麵他卻不可以不顧及,所以隻能夠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