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古書顯浮圖

第九章古書顯浮圖

手指上的鮮血滴在黑色的書頁上,瞬間就被吸收了,我明顯感到手中的書頁抖了一下。果然是這樣,我壓緊手指,緊接著又是幾滴血液注入到書頁上,書頁開始有了變化。

黑色的書頁上先是浮現出一些線條,慢慢的線條越來越多,竟然匯成了一副畫,當畫麵定型的時候,又有各種顏色滲了出來,附著在定型的線條上。

我強壓住內心的震撼,仔細地觀察眼前的畫麵。

灰色的天,黑色的地,和我第一次到陰間的時候看到的景象極為相似,畫麵中一個紅色光球從天而降。

難道陰間也有隕石,這個紅色光球是什麽,我看來看去,畫上再也看不出更多的東西。

就在我心中充滿好奇和疑問的時候,手指的血仍在滴落,原本定型的線條忽然開始分解重組,一幅新的畫又出現了。

紅色光球懸浮在空中,四周圍滿穿著怪異的人,人群中還夾雜著幾隻麵目猙獰的怪獸。這些人手中揮舞著各種各樣的兵器,有劍,有槍,有盾,有旗子,還有人手裏捧著盒子或者香爐一樣的東西。

很明顯這些人不是在觀察紅色光球,而是在向它發動攻擊。

畫麵再變,光球周圍的地上插著了五麵不同顏色的旗子,攻擊光球的人少了許多,光球綻放著耀眼的紅色光芒,被光芒照射到的人都化作飛灰,消失了。

畫麵又開始扭動,這一次扭動到一半卻停了下,我移開目光,原來是傷口流出的血已經凝固了。

忍著疼痛,我又重新咬破傷口,把血滴在書頁上。

畫麵再次浮現出來,光球的光芒已經暗淡了許多,畫麵中的人都不見了,五麵旗子仍在插在地上。我仔細看了看,五麵旗子所插的方位很講究,看起來很奇怪,它們似乎壓製了光球的能力。

隨著血液的注入,又一幅畫麵出現了,當我看清這幅畫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一聲。

光球再次爆發出光芒同時射向五麵旗子,旗麵被光芒射出無數孔洞,有一麵黃色的旗子的旗杆也折斷了。

光球在爆發完這波光芒後,露出了本相,竟然是一顆和我額頭樣胎記一模一樣的紅色眼珠。

原來這個紅色光球就是鬼眼,畫麵上記錄的是陰間各方勢力爭奪鬼眼的情景。可最後那些鬼變成了灰消失了,那鬼眼又是怎麽跑到我王家祖先的頭上去的。

我帶著疑問,繼續向書頁上滴血,這一次出現的卻不是畫麵,而是一些奇怪的字。

我見古書上出現文字,連忙把手指移開,生怕這些字也會像剛才的畫一樣發生變化,在沒弄清楚這些文字前,謹慎一些是好的。

我把書攤開放在桌子上,見上麵的字沒有變化,也沒有消失,才算鬆了口氣。

也許是因為剛才我的注意力都在古書浮現的畫上,沒有覺察到精神上的異樣,現在放鬆下來,一陣強烈的疲勞感湧了上來,我甚至來不及脫下衣服,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還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算太晚,我在路邊小攤買了兩個包子就坐上了到市區的公交車。

我趕到蝴蝶會門口的時候,卻被門口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攔住了。

“你幹什麽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問。

“我是來參加培訓的。”我有點緊張的說。

“參加培訓的?這兩天我怎麽沒見過你,叫什麽名字。”黑衣人冷冷的問。

“我叫王思堯,昨天下午剛來的。”

“大頭,大頭到劉經理那兒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王思堯的員工。”另一個黑衣人通過衣領上的微型喊話器說。

過了一會兒,應該是那個交大頭的人回話過來,喊話那個黑衣人皺了皺眉,對另一個黑衣人說:“這小子膽夠肥的,敢冒充我們蝴蝶會的人,說不定又是其他會所派來打聽消息的。”

“他媽的,想找死是不是,說誰派你來的?”先前問我話的人忽然揪住我的衣領,惡狠狠的問。

“我真的是昨天下午才來的,不信你們問肥虎,是花姐讓我來的。”我忐忑的回答。

“虎哥也是你隨便叫的,不管你是不是花姐讓你進來的,勞資先教教你怎麽做人!”兩個黑衣人聽到花姐的名字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卻是揚起巴掌向我打來。

這算個什麽事兒啊,我不過是來參加員工培訓的,如果不想要我直說就是了,現在不但說沒我這個員工,還要動手打人,我掙紮了一下,卻發現黑衣人的手勁出奇的大。

“住手,你兩個給老娘動動手看看。”我扭不過頭,但也能分辨出這麽霸道的聲音主人是誰,不用說是花姐來了,我突然發現昨天還是那麽讓人討厭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竟是如此的好聽。

“花姐!”兩個黑衣人趕緊鬆開手,低頭站好。

“剛才誰說的,管他是不是花姐叫進來的,要教他做人的?”我轉過身,看到花姐戴著一副能遮住半邊臉的太陽鏡,穿著黑衣短裙,踩著高跟鞋悠閑的走了過來。

“花姐,是我。”剛才抓住我衣領的黑衣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小子說是來參加培訓的,剛才大頭去查了,員工名單上沒這個人,我們懷疑他是其他會所派來打探消息的,所以……”

“所以你們就不管他是不是我花姐的人,先打了再說,是不是?”花姐不急不緩的走上台階,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不是,不是,我們隻是想再問一下……再問一下。”另一個黑衣人連忙解釋。

“如果其他會所真的派人來打探消息,你們覺得會給他安排一個名單上查不到的身份嗎?”花姐冷冷的說:“還有,就算有人敢冒充是我花姐的人,也輪不到你們動手。”

“是,是!”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黑衣人,唯唯諾諾的應著,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如果蝴蝶會都是你們這種沒有腦子的蠢貨,那我們也快走到頭了。”花姐走到兩人身邊忽然停了下了,頓了一下又說:“這個小兄弟確實是我叫進來的,肥虎那邊手續可能還沒補上,我會給他打個招呼,你們兩個以後做事可要動動腦子。”

“是,是。”兩個黑衣人不停的點頭,直到花姐走進會所的電梯,才慢慢直起身。

“小兄弟,你可以進去了。”兩個黑衣人客氣的讓開路,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