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同點

第74章 不同點

“原來如此,詩的意思並不是說看不到她的人,而是看不到她真正的身份。”我醍醐灌頂地說道:“但是,柯大神探,我跟你也有段時間了,也見你破過幾個案子。其他都還好,唯獨在這個案子上,為何你總給我一種條理不清晰的感覺呢?似乎是想起什麽說什麽,有時前言不搭後語,讓我聽得一頭霧水。”

“聽不明白?條理不清晰?這很正常,因為我不是說給你聽,而是說給凶手聽的。小原,你不明白,是因為你沒抓到此案的特殊性。你好好回想一下,這回的案件相比以往的案件,最大的區別在哪裏?”此時,柯摩斯終於扭過頭來,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向我。

“區別?我沒覺得有什麽區別啊?莫非是嫌疑人變多了?範圍變大了?還是...”我問道。

“其實,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不同點在於,這回的案子是發生在一個基本與外界失去聯係的孤島類型的山莊中,我們得不到外界有效的支援,也得不到警方的幫助。”柯摩斯搖頭打斷了我說的話,“在查尋真相時,我們隻能憑借有效而可靠的證據作出符合邏輯的推理與判斷。但在確認凶手後,由於沒有警用高科技手段的配合,許多已有的證據不能得到切實的驗證,例如指紋、血漬比對等等,因此在敘述案情經過時,更多的是要一步步攻克凶手的心理防線,使對方理屈詞窮,最終認罪伏法。”

“嗯。”我半懂不懂地附和一聲,說句實在話,我真聽得朦朦朧朧,但隻要柯摩斯在,我就是他的助理,無需想這麽多,便話鋒一轉說道:“我一直在看愁眉不展的,是有什麽心事嗎?”

“沒有,隻是好容易才有的‘烏鴉圖案’的線索,結果還是...我們唯一知道的一點,可能就是他比誰都先了解艾莉的父親,即老‘烏鴉伯爵’的雙重的身份,僅此而已。遺憾的是,老‘烏鴉伯爵’卻早已在六年前離逝了。”柯摩斯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我也似有所悟地說道:“沒錯。但我也感覺那個那一及不簡單。按照汪小研後來說的,他一開始不知道你有所準備,卻那麽白癡地鬧出那種事情,看上去好像是無心之過,但究竟是存心還是無心?隻有天曉得了。總之我不相信他真是那麽沉不住氣的人,別忘了他可是國際刑警派來的臥底,不至於這麽差勁吧!”

“是,我也這麽想。”柯摩斯讚同地說道,但就在他還想說什麽時,卻忽然停了停,隨後輕聲說了一句:“這些事回事務所再說吧。”接著故意提高聲調:“小原,這裏的風景真美啊。”

弄得我簡直一頭霧水,但是,在我見到上衛生間的汪小研緩緩回來時,我就清楚,看起來,柯摩斯不想讓汪小研摻合進有關‘烏鴉’的任何事情,甚至連商討都不想她參加。

引子

吸血鬼——傳說裏一種不死的以吸食活人鮮血為生的怪物。他們的臉色永遠蒼白,嘴角暗藏著銳利的獠牙,盡管如此,他們卻衣著光鮮,文質彬彬,英俊瀟灑,渾身散發出令異性難以抗拒的魅力。

自打“烏鴉伯爵”事情後,時間已過了半個月,經曆過玫瑰山莊一觸即發的對峙局麵後,這些天來的平靜著實令我感覺彌足珍貴。但逐漸因為無事可做,又使我感覺枯燥乏味起來。

“真無聊啊,你說說你這小事務所,又不掙錢,怎麽熬到現在的?”我無精打采地趴在小桌子上,問坐在沙發上埋頭玩手機的柯摩斯。

“你猜呀。”柯摩斯也不抬頭,“怎麽了,這麽快就感到無聊嗎?前兩天是誰在發感慨,說平淡的生活真美妙?”

“美妙是美妙,但就是感覺挺無聊。你說祝權他們從被一鍋端到現在,都過那麽久了,那個什麽‘烏鴉組織’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另外,那個‘烏鴉圖案’也像是消失了一樣。”我埋怨道,“現在的生活也太平靜了,我都懷疑先前遭遇的那些是不是在做夢呢?”

“該醒醒了,傻孩子!若他們真要行動的話,到時你恐怕又要向往和平了。人為什麽總那麽賤呢?”柯摩斯放下了手機,戲謔地看向我說:“但你不用擔心,他們遲早會行動的。這種事,就像找東西一樣,你愈著急想找到它,就愈找不到;而當你不想找它時,它卻忽然又出現在你的麵前。因此,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要做好應對他們的準備。要相信,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相較於魯莽地滿大街找他們,說實在的,還真不如睡大覺呢。”

聽他說得條理分明,盡管我也認為有理,但總覺得是歪理一樣,很想找點原由來反駁他,即使最終說不過他,消磨消磨時光也好。

正在我絞盡腦汁想如何反擊他時,事務所的門卻忽然被敲響了。聽見響亮的敲門聲,我的精神又提起來了,也懶得再跟柯摩斯廢話,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去打開門。之所以這麽積極,是因為我知道,會這麽老實敲門的,決不可能是小米辣汪小研。既然不會是她,那就一定是委托人了,終於有事情做,而不用跟那家夥侃大山了。

但一打開門,當我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登時怔住了。倒不是因恐怕或驚詫,而是因...門外的這個“人”真的太美了。隻見她鵝蛋臉,盡管臉色發白,似乎沒有血色,但仍然掩飾不住她那精美的五官給人帶來的一種悅目爽心的感覺;清純乖巧的劉海,透出一股浪漫純潔氣質。最重要的是,她那玲瓏有致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底白色圍裙的女仆裝束,配上她的身材與氣質,簡直可愛到無以複加!

但因為跟隨柯摩斯有些時日了,也算見過些“鬼”了,因此現在的我還是能大致辨認出麵前的到底是人是鬼。這位忽然造訪事務所的女仆,從我的角度看,應當是個女鬼。然而...即使知道她不是人,我卻也被她深深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