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腐化的十三分之一信徒

第49章 腐化的十三分之一信徒

“說來話長,兩年前,山莊的一名女傭人跑到了那片樹林裏麵。但我們當時都不知道她是進入了那裏,因此當發現她失蹤後,我們所有人四處尋找她,但找遍山莊的每一處角落都沒發現她的蹤跡。我們都以為她離開了山莊回家去了,因為在那時,與她一塊兒在山莊當女傭的同事似乎一直聽她叨念著想離開山莊。”大管家歎息一聲後,回憶道。

“誰曾想,在她失蹤後的第四天入夜時分,我們發現她竟然被吊死在那片樹林裏的一棵樹上,整個人餓得骨瘦如柴。那時,她那駭人的模樣,即便到今天我還念念不忘。”大管家說到這裏,口氣禁不住陰鬱起來。

“那你們沒有報警嗎?”柯摩斯疑問道。

“報警了,當然報警了,但警方得出的結論卻是,她也許是在樹林中迷了路,最終走不出樹林的她,忍受不了饑寒交迫的痛楚,選擇上吊自殺。”大管家說道,“但說來也奇怪,她算是在這玫瑰山莊工作許多年的老員工了,若不是厲鬼作怪,她怎麽會迷路呢?並且,我們那時是找遍了山莊每一處角落,也去那片樹林裏找了,卻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好,我明白了,多謝大管家的提醒,我們會小心的。”見大管家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句,柯摩斯也不再多問什麽,便隨口說道。

“那好吧,請三位好好休息一下,我得去迎接下一位賓客了。”說完,大管家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看到大管家要走,柯摩斯忽然想到什麽,邊推開房間門邊問:“對了,柳管家,請問這回的寒食節慶典,你家主人總共邀請了多少位賓客呢?”

“本來是十三位的,現在加上了汪小姐,就變成十四位了。”大管家說罷,就畢恭畢敬地欠欠身,轉身離開了。

看到大管家離開,我與柯摩斯也進入了給我們安排的客房,當然了,汪小研不可能與我們倆同住一個房間。她的房間就在我們住的隔壁,盡管看上去她因為恐懼而不敢獨自回房間,但由於我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與柯摩斯同住一個房間了。

在進到房間裏後,簡單放好隨身的行李後,我就與柯摩斯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下來。現在賓客還未到齊,不到時候開飯,並且,先前那個大管家也告誡我們不要到處亂跑。因此,無事可做的我們,隻得商討這個詭譎的城堡及這個詭譎的寒食節慶典。

“真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寒食節慶典竟然才請來了十三個人,這麽點人算哪門子慶典,這完全是富豪搞的惡作劇派對罷了。”我倚靠在沙發上,觀察著裝修奢侈的房間說道。

心中暗自驚歎,連客房都裝修地如此奢華,這山莊的主人究竟有多少錢,想到前段時間,我褲兜中連50元錢都掏不出,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慶典什麽的都是扯淡,隻不過是《最後的晚餐》而已。但有一點你說得很對,這個山莊的主人的確愛搞惡作劇。”柯摩斯慵懶地坐在沙發上說道。

“最後的晚餐?你說的什麽意思?”我有點搞不懂。

“你該聽說過世界知名藝術家達芬奇的那幅名畫《最後的晚餐》吧?”柯摩斯說道。

“當然知道了,似乎畫得是耶穌被捕前,與他的十二名信徒進行最後一次晚餐的畫麵。”我更加摸不著頭腦,這與這回的寒食節慶典完全是風馬不接的事,為何柯摩斯會提到這個呢?

“準確的說法應當是,根據《新約聖經》上記載的,耶穌最後一次去到耶路撒冷過逾越節的前夜,與他的十二名信徒共進晚餐的畫麵。畫麵中最惹人注目的除去正中央位置的耶穌外,還有就是身體朝後仰著,胳膊肘放在餐桌上,一隻手抓住錢袋,一臉驚惶不安的猶大。”柯摩斯稍稍坐正一點點說道,“還記得我們剛進來時,那個姓漢的人說的話嗎?說我們不可能是‘猶大’,據此看來,他是將裝扮成來賓的山莊主人比作了‘猶大’。”

“並且,按照邀請函上麵的簽名‘腐化的十三分之一信徒’’的想象,那不正好是‘猶大’嗎?很明顯,這個山莊的主人,將自己也比喻成了猶大,因此才要求我們在慶典裏把他給找出來。”柯摩斯繼續說道,“再加上這回的慶典本來邀請的賓客也是十三名,正好吻合了《最後的晚餐》的人數,隻是不知在這些人裏麵,誰會是‘耶穌’?也許他就是把‘猶大’找出的那個人。而小研的出現,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當然了,我也不知這個山莊主人為什麽要把寒食節慶典當作噱頭,以致整個事件變得不倫不類。但以現在都情形看,或許隻是個人的愛好吧,存心給這個派對增加些詭譎的氣氛而已。”最終,在我瞪目結舌下,柯摩斯作出結論。

我呆若木雞地聽完柯摩斯的推理,心中最為震撼的並不是這個慶典的內幕,而是我基本與柯摩斯形影相隨地經曆了這一切,然而,若不是柯摩斯說破,我壓根兒沒想到這些方麵。

本來我自認為這些天跟隨柯摩斯破了幾個案子之後,我的推理能力應當也提升了不少,甚至有時還自作聰明地下結論。

但這一次我根本沒想到《最後的晚餐》。並且,從柯摩斯說的話看,在大門口碰到的那個姓漢的男子,也不是那麽簡單,起碼他也推理出了與柯摩斯一致的看法,真不知這個所謂的“寒食節慶典”究竟邀請了一些什麽樣的奇葩。

“那你知道這個莊園的主人是誰了嗎?”假如柯摩斯說他已知曉這莫測高深的莊園的主人的身份,我也絲毫不感到懷疑。

“這怎麽可能啊?你腦子裏在想什麽呢?截止到目前,除去我們三人外,這回慶典請的賓客我就隻見到過那個姓漢的,剩下還有十個人我都不知道是誰?你叫我如何知曉誰才是山莊的主人?”柯摩斯白了我一眼後說道,“我現在隻能說那個姓漢的決不可能是山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