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互懟
第348章 互懟
“我幾乎不逛街的，怎麽了？說得好像你經常逛街似的。我看你平常，也就是個宅男而已，恐怕連飯菜都是小原從外邊買回來的吧，真是烏鴉笑豬黑，哦，不對，是豬笑烏鴉黑。”倪鉉反駁道。
聽見他說的話，我不禁笑出了聲，看上去，群眾眼睛是雪亮的。隻是，這兩人真是，仿佛天生就是對冤家似的，有空就開始互懟。
“真是辛苦你們，多謝。”秦菲有些抱歉地說。
“沒關係，這兩人就愛掐架，我早已習慣，你就當聽相聲吧。”我笑著勸秦菲道。
“哎呀，時原，數日不見，牙磨得挺溜啊！怎麽，莫非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被我們的柯大神探帶壞了啊。”聽了我說的話，倪炫將槍口調轉朝我這邊。
我剛想辯解，不料柯摩斯又補一刀，隻見他直接搶過話茬：“算了吧，倪大警官，你說話就說話，別把我帶上，你如果認為這家夥不懂怎麽說話？那是你對他不了解。他哪裏要我帶呢？他腦袋裏的壞心眼比哪個都多？他就是俗稱的悶騷男，有什麽都悶在心裏而已。”
這番話一下使我“崩潰”了，氣得我立即反駁。不想，本來隻是柯摩斯與倪炫之間單純的互懟，變成加了我後的群懟，引來秦菲一連串的笑聲，連本來憂心忡忡的艾莉與柳維，也開始露出笑容。
歡樂的時間總是短暫，不經意間。已是日落黃昏。看著更顯擁擠的街道，秦菲微笑道：“我們走吧。”
“沒關係，你多玩會兒也沒事。難得來一趟，你要玩開心。”我說。盡管保衛工作，著實很心累，但聯想到這是她的心願，就不願她留有遺憾。
“不如我們找個僻靜地，走一走，吹一吹風，怎麽樣？”柯摩斯忽然提了個建議，真不知他又在耍什麽花招。
“好的，盡管我不是頭一回來這裏，但還真沒出去走過呢。”秦菲愉快地說。
之後，我們在柯摩斯的引領下，很快到了一個寂靜的山崗上。真沒料到，柯摩斯這家夥竟然還曉得這種好地方。
站在山崗上朝下瞰，整座城市一覽無餘。眺望遠處點點的燈火，那景色真是美不勝收。
“這兒平時不會有人來，我們幾個到處走走，你們先休息休息。”說完，柯摩斯拉起我與柯摩斯，就走到了一邊。
我一麵被柯摩斯拉著往前走，一麵好奇地說：“怎麽回事？這時走開，若‘烏鴉’組織的人來了怎麽辦？終歸，我們下午就挺招人注目的，說不定他們已被人盯上了。”
“沒關係，我們站遠一點保護他們就好了。”離遠他們一些後，柯摩斯的笑意也消失了。低聲說道：“若我沒猜錯，秦菲...沒多久了。給他們點時間相處吧。”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倪炫大吃一驚。
“你們看她的腿。”說罷，柯摩斯指了指正在發光的秦菲：“恐怕她已經也發現了，因此，才想回去。”
沿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隻見立在柳維與艾莉身旁的秦菲的雙腿，竟然已經消失並且，消失的部位還在漸漸向上延伸。見此情景我心中一突，該來的終於來了。
盡管因為距離較遠，我無法聽見她跟艾莉及柳維說些什麽，但我永久無法忘記那個場景。在寧靜的夜裏，遠離鬧市的一角。有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帶著璀璨的螢光，化作漫天光斑，消失於夜空中。
直至秦菲化作無數光斑消失不見後，我們才緩緩歸去，見到站在風中的艾莉與柳維兩人，他們的臉頰上盡管都帶著微笑，但那好像泉水一樣，控製不住地溢出眼眶的眼淚，卻無聲地表達出他們心中的憂傷。
麵對此番景象，我真不知該說什麽，連一向能說會道的柯摩斯與倪鉉，此時也是沉默不語，一臉沉重地站在那兒。
過了好半天，柯摩斯才上去拍拍柳維的肩，輕聲說：“逝者已逝，是為不幸，請節哀。並且，我們應當為她感到開心，因為她終於脫離怨靈的身份了。”
“多謝你們，多謝...”柳維嗚咽地說，說到後麵，已經是淚如雨下。
道理大家都明白，我猜，即使柯摩斯不說，在柳維與艾莉的心裏，也明白這是好事情。然而，真正在情感上，又有幾人做得到與自己的摯愛生死離別而處之泰然的呢？
隨後，由倪鉉開車送柳維等人返回他們的住處，而我與柯摩斯則回到了事務所。隻是，倪鉉走之前讓我們等等他，他有事跟我們商議。
果真，就在我與柯摩斯返回事務所沒多長時間，倪鉉就匆忙趕來了。
坐到沙發上，喝了一會兒茶，他就開始講起早上提起的，有關“烏鴉”組織的情形。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所說的，並不是因為審問工作有了大的突破，而是看押部分“烏鴉”組織成員的拘留所裏，這些天發生了一係列怪事。
“怪事？說說到底是什麽事？還有，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生的？”柯摩斯嚴肅地問道。
“時間應該是從一周前開始的，最初是從被收押的幾個犯人嘴裏傳出來的，說是大半夜的時候，總能聽到過道上有人來回行走的腳步聲。”
“這並不奇怪吧？即便是拘留所，夜裏也該有人值班，有腳步的聲音就再正常不過了。”我不解地說道，真心不認為這是什麽怪事。
“是的，最開始獄警也這麽想，因而也就沒放在心上。但隔日就有更多犯人說是聽見了聲音，並且，還伴隨著拖動硬物與地麵摩擦的聲音，甚至於，在犯人當中還流傳有獄警趁著半夜無人，悄悄弄死犯人，然後拖出去埋了這種傳言。這引起了拘留所裏的領導的重視。”倪鉉說道。
“直接調監控出來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我說道。
倪鉉點點頭說：“是的，當初拘留所的領導，就是用這辦法調查。然而，就因為查了，才感到奇怪...”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在所有的監控畫麵裏，都未發現聽見腳步聲時，有人在拘留所裏走動過？”柯摩斯打斷他的話說。
“是的，就像你說的那樣，並且，在第四天的時候，連值班的警員，都聽見那聲音了。然而，正當他跑出值班室檢查時，卻發現拘留所裏根本沒有人。”倪鉉苦笑道：“因此，在拘留所內，半夜鬧鬼的事情已傳得沸沸揚揚，人人都惶惶不可終日。不要說犯人嗎，連獄警在執勤時，也是膽戰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