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絕處逢生

第295章 絕處逢生

但是,跟我不同,那個許組長好像心情很好,看到柯摩斯這副模樣,或許是出於戲弄的心態,竟然笑著說道:“是的,有些話我現在不好說,但以後你會明白的。並且,事態演變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你自作自受。先前,我們已經用盡了種種方法,想阻止你采取此次行動,甚至,還因此失去了兩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沒想到,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與我們為敵,那隻好對不住了。”

或許是認為已經穩操勝券,此時的許組長的話格外多,說到後邊,甚至還安撫起柯摩斯來:“不過,你也不必感到失落,相反,你應該感到光榮。我聽說了這個任務之後,立刻就推測出你想偷襲我們的運輸車隊。索性將計就計,主動申請加入此次行動。甚至於,還將組織這些年安插到警方內部的人都拉了過來,給你當配角演這出戲。因此,你輸的也不冤枉,可以說雖敗猶榮了。終歸,你不過是一個偵探,隻有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戰鬥,無論從哪方麵看,都跟我們存在著巨大差距。”

說罷,他看我與柯摩斯都無言以對,冷笑了一聲,舉起手暗示後邊的人圍上來,看樣子,是要把我們拿下了。

見到包圍圈愈縮愈小,心中也愈發忐忑不安時,先前沉默不語的柯摩斯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並大聲對許組長說道:“哈哈,你說的對,但是,現在討論誰輸誰贏,是不是早了一點?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一個人。”

聽了這番話,所有的人動作都停了一下,許組長更是有些臉色扭曲地叫囂道:“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難不成你想頑抗到底嗎?”

但是,這一次,柯摩斯並未搭理他,而是接著喊道:“戲該看夠了,還等什麽?等日出嗎?”

聽見柯摩斯的話,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慌張地環顧起四周來,特別是許組長與李刑警。自然,也包括我,甚至於,我還有抱有一絲僥幸心理:興許柯摩斯還埋伏了另一隊兵馬。盡管感到希望很渺茫,但值此關鍵時刻,哪怕是一絲的希望都能使人燃起一線的生機。

隻不過,茫然四顧,我除去看見那刺眼的探照燈與周圍緩緩靠攏的人群外,仍舊什麽也沒看見。

也許,其他的人也是跟我一樣的,這是因為,隻聽見那個許組長一臉輕蔑地喊道:“喊啊,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來人,給我把他...”

然而,他話音還未落,一聲我與柯摩斯都很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山林的另一端傳出來,充斥著嘲諷的語氣,說道:“你想他怎麽樣呢?我勸你什麽也別想,因為你什麽事都做不了。”隨後,又仿佛是在回應柯摩斯先前的話:“這麽好的一出戲,我還沒看夠呢,就要謝幕了嗎?真可惜,要我說,戲演的是很到位,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拖遝,我看得都快打瞌睡了。”

隨著聲音而來,還有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的聲音,及兩道突如其來的光束,在我們頭頂上方不停掃過。

說實話,這兩架武裝直升機的光束,在我的眼裏如同是兩道太陽的光芒一般,撕開了這暗沉的夜。而從附近的叢林裏衝出來的荷槍實彈的突擊隊員,及那帶著滿臉嘲笑的倪鉉,就像從天而降的天兵天將一般。

乘著周圍的人都被這宏大的景象震撼住時,柯摩斯卻突然拉住我,衝向旁邊的懸崖,直接跳下去。

這一刻,我的腦海中就剩餘一個想法:老大,這可是將近五十米的懸崖啊,眼看就要絕處逢生,怎麽還要跳崖輕生呢?並且,即便要跳的話,你也該事先通知一聲,讓我做足心理準備才對啊。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塊兒,弄得像殉情似的。

但是,正在我還浮想連篇,失重的身體隻感覺震了兩下,原來並沒有掉到地上,而是跟柯摩斯一塊兒落在一張堅實的大網上。

沒來得及多想,我急忙拚命抓住網,穩住還在不停搖晃的身體,隨後生氣地對柯摩斯叫道:“你又在玩什麽花樣?這是怎麽一回事?”

但是,柯摩斯還沒回應我時,我聽見,從我們的上方傳來激烈的槍戰聲。隻不過,這聲音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不久又平靜下來,隻剩下那如白晝一般的光束。

此時,柯摩斯才長舒口氣,好像放了心,便開始回答我先前的提問:“小原,實際上,這才是真正的行動。詳情,我以後再跟你說。”

而就在他剛說完話,先前兩架武裝直升機中的一架又飛回來,機上的探照燈打到了我們身上。

同一時間,我們上方的路上,探出倪鉉的腦袋,隻聽他朝我們嚷道:“先等等,我這邊立馬放繩索。”

過了一會兒,我與柯摩斯終於順著倪鉉放下的繩索,吃力地爬回到公路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柯摩斯就急不可耐地詢問道:“怎麽樣?沒有全部清除吧?”

“當然,盡管迫於事態,清除了那些殊死抵抗的。但大部分的人還在。並且,姓許的和...”話到此處,他停了停,仿佛有些苦澀,然後才說道:“老李,隻是打傷了,使他們喪失抵抗的能力。”

“太好了。”柯摩斯咧開嘴笑了笑。看起來,是終於放寬了心,看他禁不住打了個哈欠,隨後拉住一名路過他身旁的警察,指了一下身上的裝備,說道:“兄弟,幫幫忙吧,幫我將這玩意脫下來,太沉了,壓得我連氣都喘不上。”

瞅他這模樣,盡管我還有一大堆的問題與憂慮,但也總算明白,籌劃了兩個月的行動,終於大功告成了。

就在我與柯摩斯在警員的幫助下,終於脫下那一身沉甸甸的裝備後,倪鉉又派了一部車,將我倆送往附近一間不錯的賓館休息。

盡管進到房間,躺到床上時,天色已有些灰蒙蒙亮,但此時心中如釋重負的感受,卻使我很快入睡。

在賓館休整了一天後,我終於緩過神來,當晚幾經波折又絕處逢生的經曆,使我現在想起來,仍然感覺膽戰心驚。

特別是本次行動,看似我自始至終都在場,但我總感覺我隻是一名觀眾,從未真正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