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百折不撓

第286章 百折不撓

當我與房琳將兩端的窗簾拉上以後,柯摩斯與汪叔這才站起來,隨後,等不及我們說話,柯摩斯就迅速跑到陽台的角落,將窗簾稍微拉開一絲縫隙,然後飛速朝外邊瞟了一眼,之後又快速將窗簾關上。

就在我不明白他在幹什麽,想詢問他時,他卻已轉過身去,跑出了屋子。

“他在幹什麽呢?”我有些搞不懂情況。

“他在確認狙擊手的方位,應該離這裏不遠,我們也上去吧。汪督察,你腿不方便,不要去了。”房琳說完就衝出了門,而我自然也緊跟在後麵。

但可惜的是,就在我們跑到樓下時,除開由於酒保墜樓身亡而吸引來的大批的圍觀群眾外,完全找不到柯摩斯的影子。

無奈之下,隻能邊驅走人群,邊電話聯係汪叔,除了告訴他樓下的狀況,還讓他調集警力過來幫忙。過了好半晌,才將現場控製住。

看著已摔得血肉橫飛的酒保,我搖頭歎息。不知該為他這樣的人遭到報應而高興,還是該為沒能抓捕他而遺憾。

就在此時,跟我一同盯住酒保屍體的房琳,忽然開口說道:“為什麽你當時要衝過來?你不知道那樣很危險嗎?會暴露在狙擊手的槍口之下,而你,很可能跟他一樣,被狙擊手擊殺。”

“我當時就沒想這麽多,我隻是不想看你被他拽著一塊兒掉下去。”我無奈地說道。

也許她在心中責怪我沒什麽經驗,隻會魯莽行事。隨她吧,反正這是我的真實想法。並且,我確實也沒什麽實戰經驗。

但是,一反常態地,她這回竟然沒嘲笑,也沒有斥責,反倒是莞爾一笑,對著我低聲說了句:“傻瓜。”

這輕輕的一個詞,使我的心慢了一拍,隨即欣喜地轉向她,禁不住想說些什麽。

但可惜的是,恰在此時,剛剛還跑得沒影兒的柯摩斯這家夥又出來破壞氣氛了,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支細長的槍,帶著滿臉沮喪,朝我們走了過來。

“人又跑了?”我問道。

“早跑了…我趕到時人就跑了,看上去,他是開了頭一槍,狙殺了酒保後,就逃走了。隻在窗前留下這支****,有意露出槍口來恫嚇我們,使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借此來爭取逃走的時間。”柯摩斯煩躁地將槍丟到酒保的屍體旁邊,失望地說道:“費了這麽大勁,到最後又搞成這樣,全部線索,在這裏斷了。照這個趨勢,兩周後的行動,可能真的就是決一死戰了。”

正當我想提醒柯摩斯,房琳也在這裏,讓他不要往下說時,卻已經晚了。隻見房琳瞪著眼睛,看著我們說道:“什麽兩周後的行動?什麽決一死戰?”

(注:百折不撓,體現的是一種麵對挫折迎難而上的勇氣與氣魄。

不管對手有多強大,就算明知不敵對方,也要百折不撓,迎難而上。即便倒下來,也會成為一座山丘。

當碰到解決不了的困難時,要勇於麵對,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麵對困難的決心與勇氣。)

想起那時麵對房琳的詢問,盡管被我跟柯摩斯唱雙簧編出的理由給敷衍過去,不過,看見她一直到分手時,還帶著懷疑的表情,明顯不相信我們情急中編出來的言辭。

隻是,這並不很重要,隻要她不再抓住不放,我就放心。終歸,正像柯摩斯不想汪小研卷進“烏鴉”組織的案子一般,我也不想房琳參與到裏麵來。特別是碰到那天危險的情形後,更是不想了。

而酒保的屍體,及他手上的槍與那名已逃走的殺手遺留的槍,都被後麵趕來的警察當作物證帶走。但我們清楚,從這些上麵,已經找不到有用的線索了。

自然,往後麵對麥浚的親屬,汪叔使用了凶手畏罪自殺這種相對容易被接受的理由,搪塞過去。總不能告訴他們,他們一直驕傲的特勤麥浚,實際上暗暗跟“烏鴉”組織這樣的犯罪組織有往來。

在往下的兩周時間,盡管沒發生什麽大事,但“烏鴉”組織的人,從那一次後,似乎人間蒸發一般,再沒出現過,使我與柯摩斯終於安穩地過了一個多禮拜。也隻有在經曆了那種死裏逃生的狀況後,才深切地體會,安定的生活多麽可貴。

在這期間,所有的事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去發展。

汪叔的身子漸漸痊愈,到現在,較短距離的走路,已經無需借助拐杖,褚羽的身體也恢複不少。還記得上回去看望他時,還跟我們聊了好半天,這麽看,他可能很快也要出院了。

然而,我與柯摩斯心中清楚,所有這些隻是表麵現象,事實並不是這樣,又或是說,事實反而更急迫。這是因為,倪鉉還是沒有脫離廉政署的控製,而他是這次行動的主要參與者之一。

盡管他的確為我們提供不少槍械,甚至說,這些裝備若隻是我與柯摩斯兩個人用,是完全用不過來的。問題是,若沒有他的幫助,我們連將這些玩意兒運到玫瑰山莊的渠道都沒有,更別說使用它們了。

眼瞅著隻餘下三天的時間,就到了與秦菲約好的時間,甚至,我與柯摩斯已買好去往崇沁的飛機票。並且,汪叔為我們申請的三組標準配置的快反部隊也先期到達我們提供的地點。但當柯摩斯再度向汪叔詢問起倪鉉的狀況的時候,獲得的回複,仍然是“不行”兩個字。

難不成到最後真像柯摩斯推測的那樣,要決一死戰嗎?若是這樣,我心中真的沒什麽數。

但是,盡管時間緊張,但今天的事務所,卻格外熱鬧,沒有一絲緊迫感。這是因為,今天除去我與柯摩斯外,還有房琳與汪小研。並且,還鬧嚷著要弄火鍋。有這倆活寶在,使本來冷冷清清的事務所,平增了不少的活力。

也不知柯摩斯在這期間用什麽花言巧語向汪小研作解釋,又或是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來哄她。總之,這個小米辣,終於一點一點恢複了往昔的風采。

“你們怎麽突然要去崇沁啊?是拿到什麽委托了嗎?為什麽不能帶上我們呢?看著天氣日漸變冷,還真想吃頓地道的湯鍋啊。”汪小研邊向鍋中放配菜,邊疑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