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演示

第282章 演示

“那你就是在亂說,我都不認識你嘴裏說的那個肖馨,怎麽可能殺她呢?”酒保最終被柯摩斯的態度激怒,情緒激動地提高了聲調,說罷好像要轉身回去。

但是,他才剛剛轉過身,柯摩斯已經橫了過去,擋住他的路線,仍舊是滿臉鄙夷地盯著他說道:“別忙著走,我說得是真相還是玩笑,你自己最明白。但是,為了讓你無話可說,我會給你證據的。不然,你覺得今天我們帶你過來,是吃飽了沒事幹嗎?

說完,等不及酒保開口,就從兜裏掏出那張酒保與肖馨的親密照,讓他看,繼續說道:“其他先不說,你先前說不認識肖馨的話,就是徹徹底底的謊話。別以為你們做得很隱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道牆是不透風的。”

在看清楚照片後,酒保大吃一驚,蹭蹭往後退幾步才穩住,過了好半天才漸漸平靜下來,沮喪地說道:“好吧,我承認,我先前撒謊了,我認識她的,並且,我們在處朋友。”言辭中充斥著濃重的無奈。

但是,話沒說完,他又不安地解釋道:“但是,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事實的,是她要我這樣做的。終歸,她是大醫院的護士,而我呢,隻是一個小酒保而已,她認為我的條件跟他不匹配,傳出去會使她丟麵子,因此,再三叮囑我在沒有她同意的情況下,不要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再者說,出了這麽大的事,我自然更不會承認跟她的關係咯?我隻是怕惹麻煩纏身。但我不是凶手啊。”

看他說得合情合理,也挺像那麽回事。若我不是預先知道肖馨是“烏鴉”組織的人的話,聽到他的這番話,說不準真信他了。甚至,會沿著他的思路,責備起肖馨的市儈來。

但可惜的是,現在的情形不一樣了,他說這些毫無意義,這是因為,我們完全不信他的話。

果不其然,當他說完之後,柯摩斯隻是鄙夷地笑了笑,朝他扔下一句:“切,你到底是不是真凶,會有事實證明的。”之後,就不再搭理他,又看著我說道:“我現在要演示本案的案發經過,因此,下麵我會用到一些東西,小原,你幫我準備好。”

說完,他大概想了想後,就將清單念給我。實際上,他需要我準備的東西也就三樣。

一、一根長度為150米左右的潔白繩子,要求是能承擔較大拉力。

二、一個巴掌大的立方體木塊,當然不一定要木質,也能用其他材質,關鍵要卡住門縫。

三、一段長度為20公分左右的鋼條,或是鐵條也行。

我將柯摩斯念出來的這些東西及要求逐一列到便攜式筆記本上麵後,就與房琳一塊兒去樓下的五金店選購。

但是,說句實話,這些貌似普通,也較為常見。可一時間要買齊,還是有不小難度。總之,我跟房琳連續跑好幾家五金店,也隻是采買到潔白繩子。而那個立方體木頭跟20公分鋼條,就根本沒有賣的。到最後,還是在周邊一處建築工地裏,才找到大概符合柯摩斯要求的工具。

而當我們拎著這些東西,返回公寓樓時,發現汪叔與那個酒保站到了一邊。能看得出,汪叔為防備酒保逃脫現場,故意守在他與門之間。而柯摩斯正抱起一床捆好的鋪蓋,站到陽台上,不知在捯飭什麽。

看到我與房琳回來,柯摩斯放下鋪蓋走了過來,直接從我手裏拿過那些東西,依次確認後說道:“可以。”

“你要那玩意兒做什麽?”我指了指那床鋪蓋說道。

“哦,那是我專門捆好的。它的重量及大小,跟被害者幾乎相同。因此,在這次的演示中,它將扮演被害者肖馨的替身。”柯摩斯邊埋頭開始捯飭我們拿回來的東西,邊說道。

隻見,他先將繩子的兩頭抓到手裏,把它們分頭係在木頭與鋼條上,然後還拽了拽,確認係緊了後,就留下係著木頭的這頭在原地,他就握著係著鋼條的一頭返回到陽台,從陽台將鋼條用繩索緩緩放下去,然而也等不及我們提問,就匆忙跑去樓下。

當我們一塊兒用好奇的目光從陽台朝下麵俯瞰時,柯摩斯已經拾起那一頭係著潔白繩索的鋼條,在朝公寓樓與花圃的拐角處走去。

到最後,他走到那片灌木叢中蹲下來,捯飭了好半天,似乎是想將鋼條卡在那兒,又拉了下強索後,確認不會扯掉,才折返回來。

等到他重新回到屋裏時,我看他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便憋不住問道:“你走樓梯上來的嗎?為什麽不乘電梯呢?”

“忘了說,剛剛下樓時,我叫物管將電梯暫時停在十樓了。要想還原案發經過,這是不可或缺的一環。”柯摩斯氣喘籲籲地說道。

說罷,又折騰開了。

隻見他先將留在房中的繩索拽緊,之後又從扮演肖馨角色的鋪蓋大概肩部左右的地方圍了一圈拴緊,再把它稍稍傾斜一定的角度,固定於若是沒有繩索支持,將會自動墜落的狀態。

這麽做,實質上間接變成了將鋪蓋懸掛在繩索上的模樣。

然後,他又將繩索在陽台邊的某盆盆景上圍繞一圈,再將盆景橫置,卡在兩個衣架當中。

當做好這些準備工作後,他將繩索再度拉緊,在維持繩索緊繃的狀態下,慢慢退出房間,退到電梯處。

一麵接著拽緊繩索,一麵拿著可能是剛剛下樓時,找物管要的電梯鑰匙,開啟了二十一層電梯的門,將繩索在電梯中央的纜繩上纏繞過後,又拽著回到電梯門前。

到最後,他將多出的繩索全纏繞在那個三角木頭上,將木頭卡在電梯兩邊的門的縫隙中,直到固定完畢。

等做好這些後,他才終於直起了身子,長出了口氣,對我們說道:“總算大功告成了。”

“什麽告成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這就是凶手設下的機關吧。”我困惑地問道。

但是,就在我說完時,卻無意間看到,本來一直保持沉默的酒保,此時麵色蒼白的如同見了鬼一般。甚至於,他還死死地盯住柯摩斯,似乎要將對方吞下去一般。

見到此番情景,即便柯摩斯沒作回應,我也猜到,必然是柯摩斯的行為舉止,使酒保產生了濃重的危機感,否則,怎麽會使酒保流露出如此駭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