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斷線
第274章 斷線
看到這種情況,可能禿子也清楚,自己再辯解也沒有用,隻得懊喪地歎息一聲,灰溜溜跟隨古警官,到邊上去登記了。
因為禿子服了軟,其他人也變得很配合。很明顯,他們都想盡快擺脫嫌疑。
隻是,伴隨柯摩斯的問詢,我從剛開始的暗暗得意,想到蠻橫的禿子還不是服了軟,到後麵漸漸困惑,懷疑該不會這棟樓都是“烏鴉”組織的老巢,而禿子就是“烏鴉”組織的小頭目,我也明白,這種猜測根本站不住腳。直到後麵,隻好撇撇嘴,不得不說,這真不愧是單身人士居住的地方。
這麽說的原因,無非是在往後的四十多名嫌犯裏,竟然隻有兩個人能提供確切的不在現場證明,並且也都很碰巧,碰巧在那時拿固話通電話。否則,這些人都獨自呆在房間裏活動,完全無法提供不在現場證明。
等到柯摩斯用同一個問題問完了全部的人,看警察小古忙著登記所有不在現場證明的嫌犯的詳細身份信息。我隻好笑著問起柯摩斯:“小斯,就找不到其他方法縮小嫌犯的範圍嗎?這嫌疑對象也太多了。”
“我也想,但真沒辦法,隻能這樣。”柯摩斯也很無奈,說道:“但是,這種情況也在我意料之中,隻是找借口拿到他們登記的個人信息。否則,你想想,這裏是單身人士居住的公寓,他們大部分都獨自呆在自己的房間中活動,上哪兒找不在現場證明?說實話,這時若他們能拿出這個證明,反倒奇怪了。”
想來也對,不要說這種單身人士聚集的公寓樓,即便是別的住宅樓,若要讓正在家中的人拿出不在現場證明,恐怕也有不小難度。終歸,從警方的角度看,親屬的證言沒用。
恰在此時,錄完信息的人,看到那兩個有不在現場證明的人已經各回處家了,便又圍上來,嘰嘰喳喳地問:“他們為什麽能回去?我那時也在通話中,怎麽不能當成不在現場證明呢?”
看他們吵吵鬧鬧,柯摩斯舉舉手暗示他們先安靜下來,再解釋道:“不是我懷疑你們,隻是他們通話的方式是用固定電話,並且,也已經得到核實,因此可以當作不在現場證明。至於你們中的某些人,我相信你們說得也是實話,在案發的時間段是在與外界通話,但非常可惜的是,你們是用移動通訊工具,也就是手機進行通話的,那個不能當作不在現場的證明。不過,這倒不一定表示你們是凶手,隻是這樣一種可能性存在,那就是凶手可以一麵拿手機通話,一麵將被害人從樓上推下去。”
看柯摩斯說得有理有據,並且態度很誠懇,那些嚷嚷的人自然也不好再發作,在表示理解以後,都默默走開了。
此時,汪叔的手機忽然響了,瞟了眼來電顯示之後,汪叔匆忙接起電話,但是,沒有說上兩句,他就滿臉失望地掛了電話。
“怎麽,出了什麽事嗎?汪叔?”看到這副景象,柯摩斯一臉凝重地看著汪叔問道。
“剛才接到醫院的電話,肖馨搶救無效,確定死亡了,由醫院方麵把她的屍體移交到我們法醫這邊。”汪叔煩躁地說道。
盡管這已經在我們意料之中,終歸是從二十一樓掉下來,能活下來的概率真的很低。然而,當真正聽說這消息時,我們還是不禁一顫。
這是因為,肖馨的死,表明這一條線又斷了,因此,我們若是想獲悉她殺死麥浚的動機等情部,就隻能抓住殺死她的凶手這一條途徑了。但是,本案的偵查,實在是困難重重。
看著時間漸晚,外麵的天色已暗下來,那些錄完信息,但仍然被我們扣留住的嫌犯又開始**起來。
“小斯,現在怎麽做?若無法在短時間裏找出凶手,我們就隻能放了他們。”汪叔一臉擔憂:“你看天色都這麽晚了,我們不能一直扣住他們。”
“我也沒有方法。這些不僅拿不出不在現場證明,還是身強力壯的青年,都有將肖馨從窗前推下的能力,因此,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縮小範圍。”柯摩斯搖搖頭說道。
“不過,若是現在放了他們,那萬一凶手正好混在這些人中,一塊兒離開這裏,往後要抓他的話,就更加困難了。實在不行,安排一組人二十四小時監控這個單元門,在沒抓到凶手之前,嚴禁裏麵的人出來。”我擔憂地建議道。
“這做不到,小原,我們與你的想法一致,甚至,我們也想這樣。但不能這麽做,一旦出了情況,我們所有的人,都承擔不起這責任。”汪叔否定道。
我也明白,像這種地道的餿主意,是不會被接受的,但我真是急得沒辦法。終歸,肖馨已經被“烏鴉”的人在事實上滅口了,若我們再讓殺她的凶手逃掉,那我們的所有努力,全都打了水漂了。
此刻,最終記錄下所有的人的信息的警察小古過來,柯摩斯看著他問道:“小古,所有人的信息都采集完畢了嗎?確定是真實的嗎?”
“是的,我還讓他們出示了身份證的。”小古答道。
柯摩斯點了點頭,對汪叔說道:“這樣吧,汪叔,我看可以收隊了,否則這夥人再鬧騰,就不好控製。終歸,單憑我們手裏所掌握的這麽點線索,不要說確認凶手,連縮小嫌犯的範圍也做不到,因此,隻能依靠房琳那邊了,看能不能從肖馨的屍體上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切,這個凶手,還真選了個好地方,能讓他這樣從容使用混水摸魚的辦法。”
看到柯摩斯這樣說,汪叔也隻得點了點頭,再叫那夥人協助留心最近有無可疑的人員出入後,就讓小古準備收隊。
然後,我們又乘警車返回醫院,發現汪叔研早就收拾完畢汪叔住院用的私人物品,當我們到達後,就叫柯摩斯幫著將他們父女倆送回去,中間竟然一句話都沒說,自然也就沒問我們幹什麽去了。
目睹柯摩斯與她之間別扭的氛圍,我不禁開始憂心起他倆的感情,隻不過,再一想自己與房琳的情形,也隻得苦笑兩聲,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肚中。暗暗想到:若再不能盡快破獲“烏鴉”的案子,恐怕我與柯摩斯後半輩子隻有打光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