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難言之隱
第263章 難言之隱
說實話,我真不想見到這種結果,並且,從嚴格意義上說,一定程度上是我們連累了倪鉉。再者說,對那一及這人,盡管他可能是“烏鴉”組織中的“薩麥爾”,但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說,也不是很令人討厭。隻是跟倪鉉比起來,他實在差得太遠。
對柯摩斯的提問,汪叔謹慎地考慮了片刻,但最終還是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不過,在一邊的褚羽倒是開口了:“或許還有一個方法。”
這使我與柯摩斯好像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樣,同時看向他,不約而同地說道:“有什麽方法?”
見到我們著急的模樣,褚羽勉強一笑,有些尷尬地說道:“我說的方法,也等同於沒有方法,因此,你們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為好。”
“沒關係,褚兄,有什麽你盡管說,不要有什麽顧慮,反正比我們束手無策要好。”柯摩斯說道:“事實上,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倪鉉若無法參與‘烏鴉’的案子中來,對我們已經造成很大的打擊了,若後麵再由那一及來接手,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因此,不管你的方法有沒有用,都不會使事情變得更糟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諱吧。”褚羽點了點頭,說道:“實際上,要使倪鉉不受局裏的內部處分,而且還可以接著負責‘烏鴉’組織相關案子的辦法,就必須要提供他擅自使用警用器具,並不是出於個人目的,而是為盡快找到解決案子的相關證據。如此,事態可能還有有轉機。”
聽到褚羽的話,我與柯摩斯都陷入漫長的緘默中。並不是說手上沒有相關的證據,而是說,若提供這些證據給警方,那必然要解釋我們去玫瑰山莊的一切行動及目標,甚至於,還有後麵的行動與計劃。這麽一來,也勢必要解釋怨靈的事,而且還有可能將秦菲牽連出來。這跟我先前說的一模一樣了。
但目前的情況是,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將怨靈的事,公布於眾。因此,這真是如鯁在喉啊。
我估計,倪鉉也是這樣的,因此,才沒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辯解。這是因為,他也清楚,若是將怨靈的事公布於眾,或許會引發難以估量的恐慌。
在緘默了半晌之後,柯摩斯鄭重其事地說道:“汪叔,褚兄,現在我還無法說明原因,也無法向你們提供任何的證據,但有一點,我可以作出保證,先前倪鉉的一切行動,目的都是為了摧毀‘烏鴉’組織。會擅用警具的原因,也是被逼無奈。這是因為,我們無法確定,在警方及國際刑警的內部,到底有沒有‘烏鴉’組織的奸細存在。不是我們過分擔心,而是已經有曾伯的例子在先,何況是那些我們並不熟悉的人。”
柯摩斯的話說得非常懇切,也很合理,我明顯看見在汪叔與褚羽的臉上,都流露出沉思與深有同感的神情。
“小斯,你說的合情合理,並且,我作為一名警察,也能體諒你們的辛苦及難言之隱,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我很認可你的解釋。因此,我一直都沒有逼迫你,告訴我與‘烏鴉’案相關的線索,我也不知道,你手裏到底掌握多少證據。還有,你們發展的臥底,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也隻有盡我所能,給你們提供幫助,並保護你與小原的安全罷了。”到了最後,汪叔也很無奈地說道:“不過,這個事情,我真的沒辦法幫你們。終歸,他確實是違反了規定,證據確鑿,無可爭辯。說實話,即便你們能按褚督察剛剛說的,提供倪鉉擅用槍械是為了調查案件的證據,也無法保證能使他逃脫處分,何況你連這個也無法做到。”
汪叔話都講到這份上,我與柯摩斯也無言以對。說一千道一萬,倪鉉擅用槍械的事,的確是事實,無可辯駁。
之後,整個病房,再度陷入沉寂當中。一直到房琳他們回來截止,我們四個人都沒再說一句。
返回的房琳等人,或許是覺察到病房中的異常氣氛,分別坐好以後,房琳就看著我問道:“這是怎麽了,一個個臉都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說來話長。”我勉強一笑答道,隨後,又故意轉移話題:“哎,你們出去碰到什麽趣事了嗎?”
“趣事倒沒碰到,但碰到了一件很悲哀的事。”房琳答道:“聽說是一個重症的患者,本來是被搶救回來了。但就在今天的正午,乘護士不備,竟然在病房中自殺身亡。被前來看望他的家屬發現以後,當場在醫院鬧騰起來,一定要醫院作個交待。”
“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啊。”我無奈地歎息一聲。
試想一下,一個好容易才被醫生從危險狀況中搶救回來的人,到最後還是選擇自我了斷。那他必然有著說難以名狀的苦楚,除去一死了之外,再沒有第二個選擇的苦楚。人生總是身不由己。就像現在,我們明明知道倪鉉是無辜的,卻一籌莫展,無法為他提供絲毫的幫助一樣。
“等一下,是哪間重症監護病房的病人呢?怎麽這麽想不通呢?”褚羽卻關心地問道:“若真有什麽困難的話,我們是否該給予恰當的幫助?”
“聽說是18號ICU病房,詳細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終歸,有趙方方與褚伯母在場,我也不便扔下他們去問情況。”房琳答道:“並且,他們也報了警了,我想後麵會有同事過去處理吧。”
“什麽?18號ICU病房,你確定是18號ICU病房嗎?”在房琳話音剛落,柯摩斯忽然像遭雷霹一般,從椅子上彈起來,目不轉睛地盯住房琳問道。
“對啊,我聽得一清二楚,怎麽了?你認識那病人啊?”房琳被他問得有點發懵。
“倘若真是18號ICU病房的病人,那不僅僅是我認識,我想,在場的諸位也都認識吧。”柯摩斯滿臉認真地說道。
“究竟是誰啊?小斯,你就別再吊胃口了。”現在我真是沒心情跟他猜謎語,在得知我們對倪鉉的事毫無辦法後,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沉重感。
柯摩斯一字一句地說道:“18號ICU病房的患者,就是麥、浚。”
柯摩斯的回答,令汪叔與褚羽又大吃了一驚,別人也許不知道麥浚是誰,但對於無時無刻不關心著“烏鴉”組織係列案件進展的他們來說,怎麽會不知道呢?這是因為,他不是別人,就是在上回與那一及一同遭遇襲擊的案子中,惟一幸存著的特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