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破例
第233章 破例
哈哈,說到那則留言,我就禁不住想要笑。原來,你也知道汪小研那小米辣的脾氣啊,知道你還敢這麽做,嘻嘻,你期待,我比你更期待,哼哼哼…自然,這些話隻敢在心裏講。
但退一步說,算一算日子,倪鉉有一周沒消息了。如果我們離開這兒以後,還是無法聯係上他,那真就叫人憂心了。終歸,成與不成,總得回個話吧,一直拖著算怎麽回事,他可不像是那種會放鴿子的人。
因此,就在我們離開百蛇村,回到城市以後,柯摩斯沒有急著趕回事務所,而是撥打了倪鉉的手機。但很可惜,回應他的仍然是那客氣而沒有感情的客服通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定是出事了。”柯摩斯連續撥打了四次,都是同樣的情況,有些消極地說:“原本打算睡一覺再出發,但現在看來不行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倪鉉是我們對付‘烏鴉’組織不可或缺的人,因此,我們快點回去吧。”
形成共識以後,我們就不再耽誤了,匆忙訂好航班後,就急急忙忙地奔赴機場。
就在我與柯摩斯焦急地出了機場的時候,夜已深,本來,這個時間段是不適合再去驚擾正在休息的汪叔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們考慮這麽多了。終歸,最有可能知道倪鉉情況的人,恐怕也就隻有汪叔了。
我記得,在我們打車到了醫院時,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我遲疑著需不需要提醒柯摩斯,但看他火燒眉毛的樣子,想想還是算了。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去看望病人,勢必會被值班的護士阻攔的。而事實也是這樣,當我們到達汪叔病房所處樓層的時候,一個胖胖的大臉女護士攔下我們。
“請問二位,你們有什麽事?要是看急診,請到那邊的急診部。”胖胖的護士客氣地說道。不過,意思還是很明確的,這邊可是住院部,時間已晚,請二位回去吧,不要影響到病人的休整。
“很抱歉,這個時間來打擾,其實我有急事,想找住在21號加護病房的汪訊汪督察。”柯摩斯盡管心裏著急,但也明白自己這時來實在不合適,因此壓低音量,耐心地說道。
“不管你有什麽要緊的事,這裏是醫院,醫院是有規定的,必須照顧好每一位病人的休息,晚上九點半以後,住院部謝絕所有的來訪與探視,請你多多配合我們工作吧。”大臉護士不打算放我們過去。
“護士,你就破個例吧。我們真有急事。”我也求情。
“不行,規矩必須遵守,假如你們真要在這個時候來探視病人,一定要有主治的醫生的許可才行。”大臉護士有些軟硬不吃,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深更半夜,上哪兒去找汪叔的主治醫生呢?即使找著了,天也該亮了。
“護士,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的急事關係到一個重要案子。倘若因為你的呆板行事,以致案子在調查中錯過關鍵性的時機,你知道這裏麵的責任會有多大?你等於是觸犯了妨害公務罪。”柯摩斯看軟的不行,打算來點硬的。
等不及護士反應,他又說道:“我想你肯定不知道這個罪名的量刑標準吧,我來告訴你。觸犯此罪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罰金。並且,我們這個是非常重大的案子,若是因為你的原因,以致貽誤了時機,那我想,肯定不會隻是拘役、管製或罰金這麽簡單,至少也是兩到三年有期徒刑。”
柯摩斯說得頭頭是道,將那個大臉護士嚇得愣住了,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但明顯還是有些慌張,底氣不足地說道:“你不要嚇我啊,你以為我不懂法律嗎?”
“我有沒有嚇你,試一試就知道。”說完,柯摩斯轉過身,拉起我的手說道:“小原,走吧,既然是護士故意難為我們,那我們隻有回去。將情況反應給上級,讓他們來處置。”說完,竟然真的朝電梯走過去。
事實上,我最開始也被柯摩斯嚇到了,但又想了想,妨害公務罪的先決條件是公務,說得直白一點,就是國家機關的相關人員在執行公務時,遭到故意攔阻等等,才可能會構成妨害公務罪。
至於我與柯摩斯,一個是偵探,一個是助理,就是平頭百姓,哪裏來的妨害公務罪呢?說真的,柯摩斯就是在狐假虎威,用法律嚇那個大臉護士。
當理解到柯摩斯的意思之後,我很配合地唱起了紅臉,很焦急地對大臉護士說道:“護士,你快點阻攔他,否則這小子說到肯定做到。到那時,大家都會很麻煩,我真不想看到像你這樣一個愛崗敬業的好護士,莫名其妙地攤上這種事。”
“哎呀,行啦,我曉得了。你快叫他回來。”被我跟柯摩斯這樣一整,大臉護士焦灼地想了想後,最終投降了,在我將拉著個臉的柯摩斯拽回來時,她對我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暗示我們去找汪叔的病房,還不忘補充道:“就這一次。”
“必須的,太感謝了。”我點點頭回答。
然而,在深夜的住院部,還真是安靜,靜得令人心裏發怵,腳踩到地上,都能清楚聽見腳步的聲音,在走道中回蕩。
很快,我跟柯摩斯找著汪叔所在的病房,躡手躡腳地打開,走進去。而此時汪叔果真也在睡夢當中。
“汪叔,汪叔...”柯摩斯在汪叔耳畔輕輕地呼喚,一連喚了幾聲過後,汪叔才緩緩睜開眼睛。
帶著惺鬆的睡眼,汪叔朦朧地望著我跟柯摩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困惑地問道:“你們怎麽來了?幾點了呢?”說完就打開床頭的燈,取過放於床頭處的手機瞟了一眼,又說道:“都這麽晚了,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實在對不起,汪叔,這麽晚還來打攪你,事發突然,我們真的是不得已。”柯摩斯先道了歉,之後直入主題地問:“汪叔,你知道倪鉉最近在幹什麽嗎?”
“倪鉉?你怎麽會問起他?這麽晚過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個事吧。”汪叔有些無奈。
“對。”柯摩斯點點頭,說道:“自從一周前,我們在醫院與倪鉉告別之後,他就杳無音訊。我給他打了很多電話,都無法聯係上。當日分開的時候,他說要去趟總部,申請針對‘烏鴉’組織跨國走私運輸線路的奇襲的警力與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