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開溜

第219章 開溜

結果,死者當天晚上就將車撞到樹上,並且,事後經調查發現,這個意外是死者故意而為之,因此,保險公司直接拒賠。這樣一來,租車行要求男生全額賠付修車的大額費用,以致男生為這筆不小的開支爛額焦頭,最終連女友都跟他鬧掰了。

而死者為何這麽做?警方也有了調查的結果。按照知情人士的說法,死者那天狂妄的說道,就是他存心撞的,為了給男生點顏色瞧。說一個學生竟然能買如此好的車,卻不知“孝順”點給老師。這樣的借口,讓人感覺荒誕不經。

而那個瘦瘦的女生,因為長得還行,以致他被死者當作了發泄的工具,不光死者與這女生保持了長期的不正當關係,兩人有著多次開房的記錄。並且,一旦這女生找到男友,死者會找出種種借口來難為女生。

更誇張的是,死者還在暗地裏留下了這個高瘦女生與自己的開房視頻,一旦女生找到男友,他就以此要挾女生,迫使他們分手。

甚至於,女生還向校方實名舉報過死者的斑斑劣跡,但很可惜,因為死者在學界有些名望,再加上沒有確實的證據,這事最後就這麽付梓了。

還有那個胖胖的女生,則一直被死者敲詐勒索。

因為胖胖的女生曾說過自己家中有錢,不想被死者給盯上了,總是找出種種借口來問她借錢,但借了錢又總是不還。

實際呢?胖胖的女生的爸媽,不過是一般的工薪族,她借出的錢,也是從其他地方拆借來的,甚至被逼之下,都去借高利貸了。

到現在,這個胖胖的女生名下,不說其他,單是高利貸的欠款就高達三十萬元以上。這對一名還未參加工作的大學生來說,已遠遠地超出她還款的能力。

前些天,討債的人終於找到胖胖的女生家中,以致她爸當場被氣得送到醫院,而她媽也整天都以淚洗麵。

但了解到這些後,這個死者並沒有任何還錢的意願。甚至還說不關自己的事。

然而,上述還不是最可惡的,最可惡最無恥最不可饒恕的就是,他對該案的第四個學生所做的事。這第四個學生,就是第四名嫌疑人,就是該包間的侍務生。

試想一下,堂堂醫學院的大學生,竟然淪落到要在餐廳的包間做侍務生的地步,這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因此,從一開始,誰也沒想到,這個侍務生竟然也曾經是死者的學生。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死者本人,他基本上毀掉了這個侍務生的前程,隻是因為,侍務生還在學生時代,就拒絕跟他到酒店開房。

但是,我還有不明白的地方,這是因為,這個侍務生盡管當年因死者的關係,無法進到醫院係統工作,甚至相關行業的工作也難以找到。但這事都過去三年了,為何到了今天,才狠下心來殺掉死者呢?但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正在我還在糾結,應不應該問一問柯摩斯時,一個警察拿來一份文件走到柯摩斯的麵前說道:“柯神探,你要求我們檢驗的報告已經出爐了。瓶中的酒液裏,檢驗出大量的APC(抗原提呈細胞),這是鎮痛藥的主要成分。”

“真是麻煩你們了。”柯摩斯答道,但是,看那個警察說罷,並沒有馬上離去,又說道:“有別的事嗎?”

“不隻在酒裏,在河豚魚裏麵,還有餐桌上幾個菜裏,都檢驗出大量的APC,也就是鎮痛藥的成分。”那個警察說道。

“哦,你跟褚督察說了這個情況嗎?”柯摩斯又問道。

“說過了,正是褚督察叫我來跟你說一聲。”那個警察說道:“柯神探,還有什麽要我做的嗎?”

“不必了,謝謝啊,去忙你的吧。”柯摩斯答道,隨後又皺緊眉頭,。但就在那個警察轉過身要離開時,柯摩斯又喊住了他:“說起來,你們褚督察人呢?”

“嗯,褚督察有其他事情,就先帶上死者屍體,趕回局裏了。他說本案就交由房法醫與柯神探負責。”那個警察答完,就走了。

然而,聽見警察的回應,柯摩斯啼笑皆非,用隻有蚊子聽得見的聲音小聲嘀咕:“王八蛋,溜的比兔子快,一看到案子解決起來有些麻煩,竟然直接開溜了,將這麽個大皮球踢給我跟房琳。”

“哎,能者就多勞啊,看來,也沒我的事,那我回去吃飯去了。汪小研一個人在包間,肯定很無聊,我陪她去。”我打著哈哈想開溜。

實際上,並非案子本身有多麻煩,反倒是到了現在,本案真相,我們都已了解了。但要為了死者這種人,而將凶手抓捕,毀掉他們的前途,我從個人的情感上很難接受。或許,這就是所謂情與法間的糾葛吧。

“給我站住,你還想開溜?那是我女朋友,留下來。想讓我一個人拿燙手山竽,沒可能。”柯摩斯抓緊我背後的衣服,拽住我不放。

“老大啊,行行好吧,這麽難的案子,小的我真是愛莫能助,我留在這兒也沒用,你就發發善心,讓我走吧。”我愁眉苦臉地說道。俗話說:眼不見為淨,這案子的真相是什麽,我實在是不想知道。

恰在此時,房琳回到包間,也許是聽見了我說的話,便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呢?這案子這麽困難嗎?連你們都搞不定?你們剛剛不是說,已經知道誰是凶手了嗎?

“要怎麽說?案子的確很困難,但又跟往常的那種困難不一樣。”我撓了撓後腦勺,解釋道:“它的困難並不體現在犯案的手段上,而是體現在...”

我話還沒有說完,房琳就打斷道:“停一下,什麽困難不困難的,你繞來繞去的,在說繞口令嗎?聽得我頭暈,好好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嚐試重新來組織起語言闡釋,但想了好半天,卻不知該怎樣說,最終,我隻好從柯摩斯手中拿過那份文件,交給房琳,說道:“自己看。我看,不行的話,就讓本案以意外來結案吧。反正,死者自己也是對鎮痛藥上癮的。”

“原來是這樣。”房琳看完了報告後,麵色也沉重下來,抬起頭看向我說道:“小原,盡管從個人情感的角度出發,我很願意接受你的意見,將此案當作意外來結案。但從我個人的角度出發,卻不能這樣做。因為這起案件的性質是謀殺,並且即便有天大的理由,凶手也事實上觸犯了法律,犯下故意殺人罪。嚴厲打擊犯罪活動,是我們作為警察的職責。所以,我隻能秉公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