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線索

第119章 線索

一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回憶起我跟柯摩斯的相識。實際上,也可說成是一種神奇的巧合,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源自一張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報紙。並且,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柯摩斯當歸為何要用這麽老套的方法招助理呢?終歸,在隨後的相處中,我知道他並非不懂電腦,甚至可以說,他對電腦很是精通。因為我曾親眼目睹他曾闖入一些網站,去查看裏麵用戶的個人信息。

還有,那個被他誆騙著簽下的,如同賣身契般的合同。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惡作劇罷了。這就如同他平日裏在我想當然的從主觀臆想的角度推理案情時,會嘲諷我跟豬一般,主觀上並沒有任何的惡意。說直白點,他實際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笑裏藏刀又愛裝腔作勢的家夥,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著出眾的推理能力。

當然了,最使我琢磨不透的是他對這些鬼怪的了解程度,著實不能想象,他究竟是從哪裏得知這些事情的。並且,還總是故作神秘,隻在他高興時,才肯跟我交談一番。有時,我真想挖開他的腦袋,看看那裏麵究竟裝了多少幹貨。

想到這些事,我禁不住嘴角輕微地上揚。說起來也怪,明明我跟柯摩斯認識不過半年時間,為何我卻覺得像是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一般。

“咦?看上去你的心情還不錯嘛,竟然還在笑。我以為你會是一副哭喪臉呢。”恰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給打開,房琳一邊說一邊走進來。

“你是從哪裏看出來的?”我斂住笑容,有些生氣地答道。對他這麽貿然闖進來,打斷我的回想,我內心頭一次對他生出了責難的情緒。

房琳看到我竟然沒給她好臉看,明顯也愣了一下,然後才又調侃道:“喲?火氣這麽盛。我可是忙裏偷閑來看你的,你就給我擺這副臭臉?”

“你用不著來看我,忙你自己的事吧。”我不知自己今天怎麽了,好像脾氣非常差。也許是由於這些天情緒一直壓抑著,忽然找到一個發泄口。因此,即便明知這些話說出去後,我肯定會懊悔地恨不得打自己耳光,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了。

“我說時大助理,你是吃了火藥嗎?一點即燃。”果不其然,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房琳的麵色一下就變得很尷尬。但是,最終她還是沒被我氣得轉身便走,而是在我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來,注視我好半晌後,才又開口說道:“小原,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有關柯摩斯的下落,我也一樣很擔心。但是,有小研那個傻妞一個人發瘋,就夠我受的了。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別跟著添亂?並且,別忘了你的身份是他的助理啊,他的能力你還不了解嗎?還是說你根本不相信柯摩斯的能力?再者說,汪督察那裏,已經動用了全市警力搜查他的蹤跡。我認為,你現今最該考量的是,你可以為他做些什麽?而不是在這兒怨天尤人或亂發脾氣。”

房琳的話,對現在的我來說,宛如頓開茅塞,又如朝鍾暮鼓,使我腦袋一下清醒過來。說得對,即使那個歹徒是陰險狡詐的“烏鴉圖案”,但我的朋友也不是吃素的。我現在最該思考的是,我可以為他做些什麽?

“實在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回過神來的我,一想起方才對房琳的態度,有些手足無措地想道歉。

“說這些都沒用,時原,我實話告訴你,不要以為對我大喊大叫後,說聲對不起就完事了,我可不是那種好應付的女人。”房琳打斷我的話說道。

這女人怎麽翻起臉來這麽快?上一刻還說得那樣好聽,感人心脾,引人深思。這一刻,怎麽一下就變臉了?並且,我什麽時候對她大喊大叫了?我最多也就是沒給她好臉看罷了。

但是,她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緊跟著又說道:“但是,看在你身上有傷的份上,我可以對你緩期執行懲戒。”這就宣判了嗎?還判了個緩期,我犯了多大的罪啊!

我終於親身體會到一句金玉良言:別嚐試跟女人擺事實講道理,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你再跟她講道理,就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

正在方才,當我嚐試再度開口對房琳解釋我沒有對她大喊大叫時,不料我才剛說出“我沒有”三個字,就被她打斷:“什麽叫你沒有?看起來你是不服從我的判決,意圖狡辯麽?那就罪上加罪,有期改無期。”行,總之我現在已無可辯駁,算了吧,愛幹嘛幹嘛,難不成她還能吃了我?說句心裏話,我還恨不得她跟我沒完呢。

“說起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我嚐試轉移話題,否則若是再在先前那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我甚至會懷疑,最後我真會被她判處死刑並立即執行。

“怎麽了?沒事不能找你嗎?”很可惜,房琳明顯還未徹底地氣消,但是,幸好她並不是那種竭斯底裏的女人,生氣地說完以後,就正色道:“今天下午,汪督察的手機收到一條從柯摩斯的手機發過來的短消息,內容非常簡短,隻有兩個字‘貴婆’。我們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因此,汪督察才專門讓我來問問你,你對這上麵說的貴婆有沒有什麽印象?終歸,這可能是尋找到柯摩斯下落的關鍵線索。

聽見竟然與柯摩斯相關,我一下興奮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盡管這隻不過是從他的手機發過來的一條短消息,並且內容也隻是莫名其妙的兩個字,甚至於,都無法確認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發的短消息。但這畢竟是三天以來,惟一跟柯摩斯相關的信息,我怎麽能不重視呢?

“貴婆?”我低聲說了一遍,迅速開始在記憶裏檢索我和柯摩斯半年來一道見過,或是議論過的人。終歸,從字麵上的意思來看,這應當是一個人的名字,或許更準確地說是針對一個女人的稱謂。但十分可惜的是,任憑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柯摩斯完全就沒跟我提起過有這樣一個人。

但就在我剛想回複房琳說我也不知道這個“貴婆”是什麽人時,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般,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