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係列第二部:罪愛第1章 奇妙的催眠

第1章 奇妙的催眠

大禮堂裏座無虛席,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講台上的男人身上。他有些瘦弱,皮膚白得有些不健康的感覺,聲音不大卻非常有穿透力。

他穿著白襯衫,扣子一直係到最上麵那顆,袖口的扣子也一絲不苟的扣著,西褲筆挺,黑色的皮鞋一塵不染。

“一、二、三,叭!好了,你們已經清醒。”他用手指打了個響鼻。

台下的眾人麵麵相覷,顯然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

“就從你們進入大禮堂開始,就進入了我的催眠狀態之中。這就是典型的清醒催眠,也是今天我要講的主題。”

“江教授,你是說我們方才被您催眠了?”一個坐在前排的女生看了看手表,“從上課到現在過去了十分鍾時間,我確實不記得曾經發生了什麽。江教授,這真是太神奇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這個細節,驚呼聲響了起來。

“其實催眠並沒有那麽神秘,我們每個人每天或許都被清醒催眠過,而且,有些人正在使用它而不自知。舉個簡單的例子,一個患了癌症的患者,醫生如果告訴他活不過一年,大多數情況下,這個病人或許連一個月都撐不下去。用我們老百姓的話說,有些人是活活被嚇死的。但是,如果醫生說他沒什麽大礙,甚至連藥都不需要吃,隻要放鬆心態積極健康生活就可以,有的癌症患者活了幾年都沒有任何事情。

再舉一個更簡單些的例子,坐在你身邊的同學如果打了個哈欠,你會不由自主的跟著打一個,這就是最初級的清醒催眠。當然,也有心理學研究者把清醒催眠稱之為心理暗示。我認為,後者更準確些。

而剛剛我對大家進行的是另外一種,模糊催眠。你們進來的時候應該會發現,禮堂的燈光被調成溫暖的黃色,還播放了輕柔舒緩的音樂,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放鬆。大屏幕播放著慢慢旋轉的黑白色螺旋,你們肯定會好奇地盯著看,這一切就構成了被催眠的基本條件。當然,最主要的是你們對我的不設防和信任。”

“江教授,十分鍾的時間足夠去殺死一個人。在我們被催眠期間,您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一個高挑的女生站起來問著,“我們現在真得清醒了嗎?不會是像提線木偶一樣,完全被您掌控了吧?”

“我要你們這麽多提線木偶做什麽?而且,你太高估催眠的力量,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江教授回著。

“江教授,我翻看過不少催眠方麵的案例。國外就有這樣的犯罪案例,犯罪人利用催眠指使人去犯案甚至是自殺,就是為了滿足他們變態畸形的心理需求。那些人平常表現的很正常,一旦聽到或者是看到催眠者留下的信號就會進入到催眠狀態,然後照著催眠者的指令去做。清醒過後,他們什麽都不會記得。”女生絲毫不退讓,甚至有些咄咄逼人針鋒相對,“江教授,這裏可有上百人,以後要真是發生類似的事情,您就是第一嫌疑人!”

江教授看看眾人,“如果誰有類似的擔憂,課下可以去調監控錄像。”說完他指了指大禮堂四個角掛著的攝像頭,“好了,下課!”

隨著他說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江教授的課從來不拖堂,他的最後一個字總是在響鈴之前的一瞬間。對於課堂時間的把控,他總是那麽完美,就像他的人一樣。

江白,江城大學的客串心理學教授,自己有一家心理谘詢診所,在國內外多家專業性極強的報刊雜誌上發表過論文,曾獲得過國際大獎。今年二十八歲,未婚,江城上流社會很受追捧的黃金單身漢之一。

他講課從來不拿講義,一節大課一個多小時卻總是侃侃而談。博學、幽默、引經據典,所有同學都奉他為偶像。每當下課的時候,他身邊都會圍著一群女生。

今天,他照例在一群女生的簇擁下出了教學樓。

他們剛剛下了台階,就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緊接著“砰”的一聲重響,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從樓上掉了下來。

還不等江白低頭瞧,耳邊又傳來尖銳刺耳的驚叫聲,挨著他站著的女生暈倒在地上。

“江教授……死…死…人了。”有人帶著哭腔嚷著,旁邊的女生一個個花容失色,還有人一邊尖叫一邊跑進樓裏。

江白低下頭,看見一個長頭發女生就歪頭趴在他腳下。她的頭扭成常人不可能達到的角度,嘴角帶著詭異的笑,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江白。不,準確地說是一隻眼睛盯著他,另一隻眼球正掛在暈倒女生的胸前,還在滴著鮮紅鮮紅的血。

地下一大灘血,像暈染的花朵一樣慢慢盛開著,讓人看了覺得妖豔中帶著戰栗。

江白的神情淡淡的,再看見自己皮鞋上濺到的血跡,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學校保安隊來得很快,暈倒女生被送到了醫院,現場被封鎖所有目擊者都被留了下來,等著警察勘察現場給他們錄口供。

很快,警車開進了江城大學的門,停在主教學樓門口。

車門打開,先下來個穿著便裝的警察。寸頭,小麥色的皮膚,球鞋,牛仔褲,上麵是藍白格的襯衫。

“警察兄弟,你們可算是來了。”保安隊隊長迎上前,“現場被保護起來,沒有人破壞,目擊者也都分別在幾個屋子裏候著,就等著你們來了。”

“噗!”她把嘴裏的口香糖準確無誤的吐進不遠處的垃圾箱裏,還算清秀的眉頭一挑,拍著保安隊長的肩膀笑嘻嘻地回著,“兄弟,你們挺專業啊,經常死人?”

額,是個母的?保安隊長一怔,下意識看看她那必須仔細瞧才能看出起伏的胸口,趕忙不好意思地道歉。

“沒關係,他們都以為刑警隊長一定是個爺們。”她大大咧咧的回著。

額,她還是刑警隊長?保安隊長又是一怔,再次細細打量眼前的女人。

仔細瞧,她的皮膚倒是比男人細膩,五官偏英氣有種別樣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