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修剪花草的老人
第二十一章 修剪花草的老人
這個世界的體係，手裏有權的人，絕對比手裏有錢的人牛逼。
張哲寧總算知道了方一鳴為什麽這麽牛了，原來沒想到他的背景如此強大。
然後孫慧又告訴張哲寧，方一鳴在這個圈子之所以混的那麽好，家世背景隻是一方麵，重要的是方一鳴本身也非常有頭腦和能力。
否則的話，僅僅靠家庭背景，別人也不一定心服口服，就拿她們這個圈子來說，如果方一鳴做人不地道，自身沒頭腦沒能力的話，大家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一旦受到排擠之後，這個人在圈子裏的日子也不會那麽好過。
張哲寧聽得津津有味，這些東西是他以前從來沒接觸過的，卻沒想到這裏邊的門道那麽多。
這個時候，張哲寧無意間瞥見一個穿著打扮像是農民一樣的老年人，瘸著一條腿，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正拿著一把大剪刀在修剪花草。
張哲寧有些納悶，孫慧家裏的傭人個個都穿得很光鮮體麵，可是這個老人為什麽會如此樸素，而且還是個瘸子？
不過張哲寧也沒有多問，他知道在孫慧這個圈子裏，他目前所知道的還是冰山一角，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兩人吃過飯後，孫慧又帶著張哲寧圍著花園散步，轉了一圈下來之後，張哲寧不由得又有了個新的疑問。
“你家裏這麽有錢，又這麽大，就不怕有人對你家動歪心思？”張哲寧問。
孫慧道，“當然有啊，我小時候就差點被綁架過。”
然後張哲寧又疑惑問道，“可是我轉了一圈，發現你家裏除了傭人以外，怎麽一個保鏢也沒看著？”
孫慧聽了之後，輕輕一笑，看著張哲寧道，“因為不需要。”
“不需要？”張哲寧一頭霧水。
接著孫慧指了指依舊在不遠處修剪花草的老人，道，“隻有秦伯伯在這裏，別人休想打我家的歪主意。”
張哲寧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老農民似的老者，老者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主動上來和孫慧打招呼，隻是認真的修剪著花草。
可是張哲寧怎麽也不明白，這麽一個老頭兒，腿還瘸著，怎麽就……
孫慧看出了張哲寧的疑問，解釋道，“你別看秦伯伯這個樣子，他年輕的時候可猛了，現在就算老了，普通人幾十個也近不了他的身，他有一次出了意外，我爸出錢救了他，他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著我爸，在我家已經呆了二十幾年了，我還沒出生的時候秦伯伯就在我家了。”
張哲寧聽完後，心裏感歎了一句，原來是個世外高人啊。
接著孫慧又補充了一句，“秦伯伯脾氣很怪，平日裏不喜歡說話，就連我爸對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
“哦。”張哲寧若有所思，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個老人應該算是這個時空的頂尖高手了，也不知道這個時空的頂尖高手達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境界，能否像異界高手那般翻雲覆雨？
兩人又圍著花園轉了一圈之後，突然從外邊走進一個身著唐裝的老人。
老人鶴發童顏，精神矍鑠，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一看就不是凡人。
“爺爺！”
孫慧看到老人之後，連忙小跑著迎了過去，親昵的挽著老人的手臂道，“爺爺，你不是去王爺爺家下棋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老人慈祥的看著孫慧，嗬嗬一笑，道，“你王爺爺就是個臭棋簍子，和他下棋沒什麽意思，我就提前回來了。”
接著老人看到了旁邊的張哲寧，疑惑道，“這位是……”
“噢，他是我朋友，叫張哲寧。”
孫慧笑看著張哲寧道，“哲寧，這是我爺爺。”
“老先生好。”張哲寧禮貌的和老人打了個招呼。
“嗯，你好，歡迎你來我家做客。”老人笑嗬嗬的，一點架子也沒有，顯得溫潤慈祥，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小慧啊，你朋友來了，你可得好好招待，萬不可怠慢了客人啊。”
老人衝孫慧笑著交代了一句。
“知道了爺爺，我這個朋友可厲害了，古琴彈得特別好，您不是說我這段時間琴藝進步神速嗎？都是因為我這個朋友的指點，今天我請他到家裏來，就是想讓他好好傳授我一些古琴的技法。”孫慧笑著說。
老人聽了以後，眼裏閃過一抹詫異，看著張哲寧道，“你也會古琴？”
張哲寧笑著點了點頭，謙遜道，“會一點點。”
“嗯，能夠指點我孫女的，肯定不是凡人，小慧的古琴技法是我傳給她的，不過有一些瑕疵，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沒想到竟然被你給解決了，真是後生可畏啊！”老人由衷的讚歎。
孫慧的古琴技法就是他傳授的，但是後來孫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彈得比他自己都好，所以老人得知指點孫慧的是個年齡和孫慧差不多大的少年後，不禁感到有些驚訝。
“老爺子過獎了，我和孫慧也就是相互學習。”張哲寧笑著謙虛道。
“嗯，好，好啊，後生可畏，未來的世界是你們的！”
老人看起來有些高興，“小慧，好好招待你這個朋友，需要什麽給我說就是，我去研究會兒棋譜。”
“嗯，爺爺您忙您的去吧，別管我們，我肯定會好好招待好哲寧的。”
接著，孫慧又帶著張哲寧來到器樂室，又開始討論一些關於古琴的技法。
期間，孫慧再次提到了張哲寧曾經給她說過的二十四弦的古琴，就問張哲寧，“世界上真有二十弦的古琴嗎？”
張哲寧點點頭道，“應該有吧，隻是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沒有……”
說道一半，張哲寧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言，連忙道，“我是說這玩意兒挺珍貴的，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孫慧道，“回頭我讓我爺爺幫我打聽去，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那也就沒辦法了。”
張哲寧笑道，“那也不用失望，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就抽空給你做一把。”
“真的！”孫慧水汪汪的兩個大眼睛頓時放光，“你還會做古琴？”
“呃……學過一點……”張哲寧發現自己又失言了。
然後張哲寧就接著指導孫慧彈琴，見到孫慧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就讓孫慧接著練，慢慢去領悟和感受，任何的技法，都必須要用無數的汗水和努力來打磨，這個沒有捷徑可走，即使是天賦異稟的孫慧也不例外。
“哲寧，我在這裏先練一個小時，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出去隨便走走，我爸媽都在國外做生意，家裏除了傭人和秦伯伯，就我和爺爺，你當成自己家就行。”
孫慧看到張哲寧一個人站在旁邊有些無聊，就連忙說了一句。
張哲寧也沒有墨跡，點了點頭和孫慧打了聲招呼，就獨自走了出去，在花園裏散步。
看見瘸腿的秦伯伯依舊在認真的修剪花草，張哲寧想著自己反正也沒什麽事，就上前去幫忙。
“秦伯伯，需要幫忙嗎？”張哲寧禮貌的問了一句。
而秦伯伯則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也不說話，繼續認真的修剪花草。
張哲寧沒有再問，就俯下身，把修剪下來的枝葉攏成一堆，然後抱起來扔進垃圾桶裏。
就這樣，秦伯伯一麵在前邊修剪，張哲寧就一直在後邊跟著收拾修剪下來的枝葉。
半個小時候，秦伯伯終於把花草修剪了一遍，張哲寧見活兒幹完了，本來是準備離開的。
哪知道秦伯伯突然說了一句，“你跟我來。”
張哲寧感覺有些驚訝，四處張望了一眼，確定秦伯伯真的是在和自己說話以後，才跟著秦伯伯來到魚塘旁邊。
秦伯伯也不說話，蹲坐在魚塘旁邊，往魚塘裏撒飼料，魚群立刻就翻騰起來。
張哲寧默默的站在秦伯伯身後，也不說話。
半晌後，秦伯伯才放下手裏的飼料，緩緩從懷裏掏出一包那種兩塊錢一包，還不帶過濾嘴的劣質煙卷，頭也不回道，“抽煙嗎？”
“嗯，謝謝秦伯伯。”張哲寧沒有煙癮，但是後來和刺蝟頭經常接觸後，也偶爾抽上一根。
秦伯伯不緊不慢的把點燃，然後一口一口的吸著，張哲寧則是沒有點煙，隻是把煙拿在手裏，靜靜的站在秦伯伯身後。
半晌後，秦伯伯突然開口道，“你是幹什麽的。”
張哲寧一愣，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我是學生，在市二中高三五班念書。”
“當過兵，打過仗沒有？”秦伯伯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張哲寧則一頭霧水，怎麽就扯上當兵打仗了？現在可是和平年代，哪兒有仗可打啊。
但還是如實道，“沒有，我家就我和我嗎倆人相依為命，小學到初中我都在鄉下，高中才來到市裏來的。”
秦伯伯沒有回話，而是又點燃一根煙，吸了幾口後，突然說了一句，“你撒謊。”
張哲寧一愣，連忙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伯伯至始至終都一直背對著張哲寧，輕輕搖了搖頭道，“那你能否解釋一下，你一個沒當過兵，打過仗的人，身上為何有著如此濃烈的殺氣？”
說完之後，還未等張哲寧反應，秦伯伯突然扭過頭，看著張哲寧的眼睛道，“而且我敢肯定，你手裏的人命不是一兩條，說，你到底是幹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