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26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姚初月悄悄捏捏拳頭,依舊裝死。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秦木楠是正人君子才不趁人之危,絕不是自己現在十三歲的身體一點魅力都沒有。

秦木楠悄悄退出去,姚初月立馬摸摸胸口。

現在還沒發育,確實有點一言難盡。

她咬咬下唇,決定給自己配一副可以豐胸的藥出來!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秦木楠又回來了。

“我,我給你找了套衣服,你要是醒了就,就自己穿上吧。”

他有些結巴,放下衣服後又落荒而逃。

多年後再見姚初月,秦木楠大概會後悔死當初這麽純情,果然是少不更事。

快午飯時,王大嬸來給秦木楠做飯,剛進院就碎碎念。

“初月也不知道去哪了,說睡一會,人和狗都沒了!”

秦木楠正人模人樣的在屋子裏喝茶水,一口水嗆住差點沒咳死。

“她,她在我家呢。”秦木楠盡量裝作大方得體和平時沒什麽差別的樣子。

王大嬸一愣:“在你家?咋能呢,沒見她出來啊。”

說著她抻長脖子往裏屋看。

農村的房間一般是進門是間屋子,再往裏有扇門,又隔出來一間。

隻是會進裏屋的,一般都是和主人家關係很親密的。

這時裏屋門開了,姚初月穿著明顯是秦木楠的衣服,慢悠悠走出來。

王大嬸的臉立馬紅了,尷尬的馬上跑去廚房。

姚初月盡量讓神色平靜,腿卻不大聽使喚,邁門檻時被狠狠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秦木楠一把扶住,手向被燙了般又鬆開,之後又狠狠抓過來。

他給自己找了極好的理由:“我說過要當你的眼睛。”

姚初月抿抿唇,任他扶著坐下。

兩人一直尷尬的坐到王大嬸把飯端過來。

“王大嬸,這個月底我要回家一趟,今天先把工錢給你結清。”

秦木楠掏出來幾張十塊錢,數也沒數遞給王大嬸。

“哎呀,多了多了,兩張都多了!”王大嬸是個實在人,不占秦木楠便宜,推著不肯要。

秦木楠搖搖頭:“我走要有段日子才能回來,麻煩你幫我照顧初月。”

姚初月微微蹙眉搖搖頭,王大嬸自然也不肯接。

這段感情對姚初月還有變數,她對秦木楠也沒太多了解,不能這麽草率的接受他的心意。

她讓王大嬸幫忙轉達:我有辦法,自己能賺錢。

秦木楠見她堅持,隻好把錢收回來。

姚初月立馬站起來,要回去換衣服。

她一個小丫頭穿著件男人的衣服,被長舌婦們看到還不知道怎麽傳閑話。

秦木楠也沒攔著。

沒想到這一麵卻是匆匆一別,再見已經是五年後了。

姚初月回去後換了身衣服,忽然感覺眼前的朦朧逐漸消失,視力慢慢恢複,竟是不盲了。

看來這次的交換條件不算太久,她不由得悄悄鬆口氣。

她恢複視力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給王秀英再瞧瞧病。

“哎呀初月,你可算好了!”王大嬸恨不得放掛鞭炮慶祝,她兒媳婦終於有救了。

姚初月仔細把過脈,給王大嬸比劃:現在逐漸恢複,每天可以熬些梨水。但想快點好,還是要人參。

“不行,太貴了,媽咱就這麽慢慢治,三五年也能好。”王秀英不幹了,她家娃上學還沒錢,咋能吃人參。

王大嬸也為難的點點頭,讓姚初月在這住著,還是被姚初月拒絕了。

她要回山裏,給自己再找兩味草藥,順便幫她們再找找人參。

姚初月出門時,被陳麗麗看到了。

她狠狠的啐了一口:“臭啞巴白眼狼!都不知道回家看一眼,家裏都啥樣了!小賤人!”

姚晚晴還在屋裏哭,她這輩子算是毀了。

“哭哭哭,有個屁用!明天你就跟二流子走吧,別在家礙眼!”

姚大山被她哭的心煩,猛的蹬了一腳,差點把姚晚晴踹到地上。

“快去做飯,我餓了!我還要吃肉!”姚遠午休回來,大大咧咧的坐在炕沿上。

他臉色難看,怎麽瞧姚晚晴都不順眼。

“爸,你們咋養這種賠錢貨,還丟人現眼的。天天被我欺負的那二嘎子今天還笑話我,罵我是偷漢子小蕩婦的弟弟,讓我給削了。”

陳麗麗這時也走進來,摸摸姚遠的頭,溫柔的說:“大兒子乖,媽一會兒給你做肉。”

姚晚晴忽然不哭了,跳過來抓住陳麗麗的手:“媽,你給我錢,我去南下打工吧,我不要嫁給二流子!”

陳麗麗狠狠甩開她的手,食指一下下戳著她腦門狠狠的罵道:“你就作死吧!要不是為了你,你爸能把二子給打了啊,現在他媳婦鬧著賠錢,都是你害的!”

說完她又摸摸眼淚:“我這是做什麽孽啊,養的女孩全是不省心的!”

“麗麗別哭了,明天就讓二流子把人領走,咱們眼前也清靜。”姚大山最心疼媳婦,忙來安慰。

姚晚晴見爸媽都偏心弟弟,自己的死活都不管了,越發心涼了。

她冷眼看著那三人,冷笑一聲甩門而去。

“你跑!你跑也得嫁!咱家可再丟不起這人了!”陳麗麗對著她的背影喊。

姚晚晴一口氣跑進山裏,又哭了一會兒。

二流子明天就要來了,她難道隻能嫁給這種無賴嗎?死也不要!

死?不,她可不想死,要死也是二流子死!

姚晚晴越想越覺得有理,如果二流子死了,不就沒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嗎?

想到這,一股狠勁鑽上心頭,再也抹不掉了。

她抹抹眼淚直奔二流子家。

農村窮人家進屋先是廚房,她開門便把菜刀抄起來藏在身後。

二流子正在炕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調,見姚晚晴來了,立馬眼睛放光。

“媳婦你來了啊,是想我了嗎?”他猥瑣的笑笑,把手伸向姚晚晴的胸部。

迎接他的是一把菜刀,貼著他的手腕掃過。

幸好刀不太鋒利,否則二流子的手早被砍掉了。

二流子立馬向後縮了縮,驚恐的看向眼前的瘋婆子。

姚晚晴的眼睛已經紅了,她手腕顫抖:“二流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