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製約
第283章 製約
不過，王一也沒有和鍾晨曦爭論，也沒有解釋什麽，隻是聽淩如雪繼續講述。
雖然說這場戰鬥勝利了，可是這場戰鬥的勝利來的卻是十分困難，雙方損失都十分慘重，幾個白苗寨子死去了快一半的精英，甚至還死了兩個大巫和蠱女。
可是即便是如此慘烈的戰鬥，也不能完全消滅蠱神苗寨，因為蠱神苗寨有一個老妖怪大巫，功力強大，他早就看到蠱神苗寨會有一場災難，所以也早就鋪好了後路。
那就是派出一部分族人，讓他們裝扮成普通人，藏在漢人之間，而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那些恐怖飛蛾的卵，並且在他們身上，大巫弄下了某種特殊的控製方式，總之隻要蠱神苗寨一覆滅，這些卵就會被孵化出來，為禍人間。
這是一個恐怖的做法，就算是那個大巫撒謊，也沒有人敢用這個做賭注，因為關係到了國家人民，所以蠱神苗寨就這樣存留下來。
而那時，道盟之中的大能，也放出了相應的籌碼，說若是蠱神苗寨再敢這樣為禍人間，天道一旦不容，給出提示，就一定會有人找出破局的方法！
他告訴大巫，不要不行天道！
大巫自然是信天道的，因為他自己也有預言的本事。
雙方經過談判，在經過漢人皇帝允許之後，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就是漢人允許蠱神苗寨的存在，但這個寨子的人不能超過三千個，不過方圓十幾裏的村莊則是要發配蠱神苗寨，但這村子裏村民數量不可增加。
大勢總是無情的，為了大部分人，自然要犧牲少部分人，更何況方圓十幾裏也不過十幾個村莊，蠱神苗寨不會因這個問題上而做爭執，而這對於大勢更本就是微不足道，所以這一協定就談成了。
之後道盟的大能便是回到了白苗寨子，不夠他卻很是顧慮，他對寨子的大巫蠱女說道，這蠱神苗寨終究是一顆毒瘤，所以要求之後的時光裏的白苗寨子要和漢人密切合作，另外，幾個白苗寨子也要密切監視蠱神苗寨的一切行動，同時也要保持聯係，哪怕是聯姻！
聽到這裏，王一心中一陣不舒服，難道鍾晨曦就是聯姻的棋子嗎！？
王一的不舒服自然不會表現在臉上，然後鍾晨曦看了王一一眼說道：
“但是幾年前，一個金瞳藍焰的家夥闖進了蠱神苗寨，與那惡魔之蟲，他們所謂的蠱神展開了一場大戰，一時間搞得大家都很緊張……索性這個家夥不代表任何勢力……不然又是有一場血腥的戰爭！”
聽鍾晨曦說完這一切，王一幹笑了一聲，接著撇開話題，問道：
“那你為什麽會隔幾年來一次這裏呢！？”
鍾晨曦回答道：
“這是我們每個白苗寨子蠱女的責任，如果是大巫親自來這裏的話，有失身份，並且也太過挑釁，我是蠱女，所以我從五歲開始，每五年都要來這裏一次！”
“蠱女都要和這個寨子的人通婚嗎！？”
王一突然問道。
要是真的，自己該怎麽辦！？
隻見鍾晨曦搖了搖頭，說道：
“這個通婚多少有著製約和犧牲的味道，因為一般都是白苗女子嫁給黑苗男人，而黑苗女人卻是不會加到白苗寨子裏……你也知道，黑白兩苗本來就有世仇，誰心甘情願會嫁過來！不過聯姻總是會改變一些東西，也算是一種策略吧！”
王一也明白當初道盟高層提出聯姻建議的意圖，婚姻原本是兩個人最親密人之間的事情，思想上相互影響，婚姻是改變一個民族的魔力，但是這需要很長的時間，和絕對性的社會優勢。
不過，顯然那幾個白苗寨子沒有這樣的優勢，至少黑苗走出寨子之後，看到的並不是以白苗人為主的社會，而是漢人。
但這樣的婚姻至少能讓白苗寨子多一些安全性，畢竟黑苗寨子中有很多家屬是白苗女子。
“那麽就是說要犧牲蠱女！？”
王一聲音變得冰冷。
“這倒也不是，我們蠱女每幾年來一次，也無非是看看這個寨子的人口各方麵情況有沒有超出限製，還有就是看看附近的村子有沒有擴張，另外就是製約，給黑苗一些壓力，這是一種雙方默認的事情，可是自從我十五歲的時候，遇到了……”
說到這裏，鍾晨曦用手卷了卷頭發，一臉鬱悶，輕聲道：
“無論如何，我們幾個白苗寨子都是弱勢的，有些犧牲不是我們不想，就可以避免的……”
王一心中滿是苦澀，他自然懂得鍾晨曦的言下之意，蠱神苗寨是被壓迫到這裏的，不過現實來看來，這種壓力已經很弱了一旦壓不住了，那麽倒黴的便先是幾個白苗寨子，相比於寨子的利益，一個蠱女又算得了什麽呢！？一樁聯姻又如何呢！？
更何況，鍾晨曦的對象是浩周，黑苗族族長的兒子，而這婚姻也是意義重大的，更本不是鍾晨曦可以反抗得了的。
想到這裏，王一有一種無力感，自己隻是一個外來者，有什麽理由插手人家的事情，並且還牽扯了這麽多東西，自己已經不能再像幾年前那樣瘋狂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留下來！？”
王一的聲音十分低沉。
鍾晨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道：
“你知道從明代到現在，沒有那個執政者不重視這裏，你知道如今製約這裏的主要負責人是誰嗎！？”
“誰！？”
王一開口問道。
“是你師父……還有你們昆侖閣的仙門，今年冬季，他們就就應該來了！大巫隱瞞你，是不想讓你來這裏，陷入危險之中，因為無論是蠱神苗寨，還是你背後的勢力，都是我們寨子惹不起的，可是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麽又改變注意讓你來了，不過我想他讓我跟著你，就是讓我保護你，然後拖到有人來救你吧！”
說到這裏，鍾晨曦奇怪的說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這蠱神苗寨到底怎麽了，是不知道你師父的身份，還是不知道你的實力，還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和整個雪山派昆侖閣叫板，怎麽就會盯上你！”
王一頓了一下，鍾晨曦接著說道：
“其實這個寨子很多秘密了，比如許多年前，不單單是你，還有其他人闖入這個寨子，他……”
就在鍾晨曦剛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蟲鳴聲有響了起來，鍾晨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手捂住肚子，就連表情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