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選擇
第184章 選擇
白袍老者張了張嘴，歎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一旁的塗山月兒一副頭疼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好了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麽……我承認這是我自願做的，你別說了，不要影響我說正事兒。”
白袍長老一臉無奈，帶著溫和的笑容站在那裏。
“好，您說……”
塗山月兒揮了揮手，繼續說道：
“我剛才說到哪了……哦，對，既然你們師徒倆千我們的，那麽我也有權利對你們提出要求，雖然今天你師父不在這裏，但對你提出要求，你可要聽的！”
“要求……什麽要求！？月兒姐，你不會是想讓我以身相許吧！”
說著王一笑了起來，而站在一旁的白袍老者這是一臉鐵青，塗山月兒惡狠狠的瞪了王一一眼，王一立刻停止大笑。
“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你要給我留在昆侖閣，無論在昆侖閣幹什麽，做苦力也好，做天師也罷，反正不許踏出昆侖閣半步！我的要求，你能做到嗎！？”
說話間，塗山月兒丟掉了手中的煙，身體微微前傾靠近王一，而鼻尖就要抵住王一的臉，她的目光雖然平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剛硬，強大的威壓讓王一不禁退後幾步。
片刻塗山月兒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不出聲了！？那好，你就這麽決定了吧！”
塗山月兒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想要吩咐白袍老者一些什麽事情，卻不料王一站了起來，說道：
“塗山閣主，我不同意！我來雪山祭，為的不是留在昆侖閣，我有事情要做，有我師門的事情要做，絕對不能長期留在昆侖閣！”
“塗山閣主……”
塗山月兒愣了一下，喃喃自語。
“叫的這麽生分麽……”
塗山月兒臉上沒有出現任何表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王一，眼中有的隻是深沉的平靜。
“說起師門的責任，我不得不公私分明！”
王一繼續說道，絲毫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也對……要是你能這樣答應，你就不是那個混小子了……”
塗山月兒呢喃道。
在那一瞬間隻見在她的眸子裏有些暗淡，不過瞬間間又恢複了平靜，塗山月而抬起頭，看著王一說道：
“關於這個你自然是可以拒絕我，不過我也說了，今天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隻見王一抱了抱拳，說道：
“好，我相信塗山閣主給我的選擇會讓我滿意的！”
王一的聲音十分平靜，不過卻異常堅定，聲音之中帶著如磐石一般意誌。
“嗬嗬……倒不是可以讓你滿意，而是這昆侖閣的規矩就是這樣，昆侖閣百年一次的雪山祭之中的昆侖祈願，隻要你敲得響昆侖鼓，就可以改變你想改變的，如果能敲響三次，然後再過三關，你要做什麽隨你，但是你可想好了，這是個拿身家性命做賭注！你真的要去敲那昆侖鼓！？”
“是的，不會改變！”
王一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堅定。
“哼！你說我這昆侖閣有什麽不好！？資源充足，靈氣充沛，你在這裏修行個十年八年的，怎會虧得了你！到時候，你要比現在更加強大，就算外麵變了天，又能把你如何！你若是放不下親朋好友，給你一年見幾次麵……我這樣為你打算，難不成還有錯了！？”
塗山月兒望著王一，語氣之中隱隱有些火氣。
王一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起身卻來到塗山月兒旁邊，對塗山月兒鞠了一躬，接著說道：
“我又怎麽會不知道塗山閣主為我的打算！？無論是師父，陸長老，還是其他的長輩們，處處為我著想……但就現在來說，無論是誰，無論是哪裏，都不會讓我忘記自己金瞳藍焰的身份！更不能忘記在這身份之後的責任……感謝塗山閣主對我的幫助，但我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
“你……”
塗山月兒咬了咬牙。
“好一個張口責任，閉口身份的！你怕不是為了她吧！”
塗山月兒一臉的不爽說道。
王一沒有對此作出回應，隻是問道：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敲那昆侖鼓！？”
話已至此，塗山月兒隻是氣憤的跺了跺腳，而白袍老者則是長歎一聲，也不回答王一的話，隻是緩緩道：
“看來，我昆侖閣的清淨日子要到頭了……”
塗山月兒麵帶怒色，看了王一一眼，接著道：
“你確定要這樣！？”
“我師父教導我的話，我時刻也不敢忘，十年前，我沉迷大道，不濟業果，五年前，又是因為大道，因負她一人，而生靈塗炭……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該明白了吧……有的人一生隻為追求自己心中的夢想，或是金錢或是權利，或是自由或是安穩，這些夢想從某種意義上講，隻是欲望的反襯，隻不過是光明正大的欲望，沒有是非之分；但今天，我明白了，從古至今，之所以會有那麽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就是因為他們在欲望與身份責任隻之間，選擇了身份責任，這是一種超越，是一種對自己的超越，對欲望，也是對人性的超越，所以他們才可以成為英雄。今日的王一並不是英雄，我師父也不是英雄，我們不想用這些來標榜自己，但是我永遠不敢忘記，大道賦予一個人的責任。
當年，我隻身一人，去往苗疆，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太多的人情冷暖，蠱神……？它更本不是神，神絕對不會來自幽冥！那位仙魂是我喚醒的，他告訴我當這紫色的火焰，變成藍色的時候，就是天道賦予你責任的時候，就是危難降臨的時候……她希望我是什麽樣呢！？這我不清楚，我來到這裏隻是要問她一個問題……”
王一話話音剛落，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隻見桌子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梅花爪印。
“王小子……你有種！”
塗山月兒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看著王一，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