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尾聲
第147章 尾聲
小鬼靠在聶青青的肩頭，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像是沉睡了一般，聶青青眼裏滿是淚水。
王一坐在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
受傷的人被一個個抬上了飛機，張海坐在王一旁邊，吸了一口煙，緩緩道：
“這就是人心吧，心底那最後一點點善，終是要經曆很多才會顯露出來，說不上自私……路太長，太重，終歸有一天所有人都會不一樣吧！”
說著，張海吐出一口煙。
王一沒有說話，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是呢！？道心，道心，一直尋求著道心，但自己的本心卻被掩埋，或許真像師父說的那樣，修行修心是一輩子都不會結束的事情吧！
雨，已經快下了一夜，現在終於要停了，天空之中露出一縷晨曦的光，天就要亮了。
那些佛門中人持續了幾個小時誦經，也快到了結束的時候，隻見天空的血紅色早已小時不見，漸漸地小鬼變成了一個正常孩子的靈體。
幾個小時內，聶青青一直保持懷抱這一個動作，她跪在地上，抱著小鬼，神色無比的溫柔。
一整夜都維持一個動作……這就是母愛的力量了吧！
王一沒有從她臉上看到勞累，在她的臉上有的隻是不舍。
小鬼的身體變得原來原來淡了，此時幾乎快要消失，此時，王一若是不開金瞳，都無法看到小鬼的樣貌，這是要魂飛魄散的征兆。
巨大的殺孽之下，終究逃不了魂飛魄散的命運，天道是公平的，不會偏袒仍何人。
小鬼一點點散去，聶青青的淚水緩緩的滴落下來，穿過小鬼虛無的身體，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小鬼伸出手，想去摸一下聶青青的臉，可是卻始終沒有摸到。
此時小鬼睜開了眼睛，那雙倍怨氣懵逼黝黑的眼睛也恢複了清明，雙目之中帶著小孩子特有的神色，看著聶青青，它的手還沒摸到聶青青臉上，就化作點點星光散去了。
魂魄消散是最殘酷的，可惜畫麵卻十分絢爛，如同那天際之中最美麗的煙火，令人陶醉而又讓人心碎。
這個過程無法逆轉，這就是天道殘酷，也是天道的公正。
最終小鬼完全消散了，聶青青咬著嘴唇哭泣著，她不想哭出聲音來，她想給自己孩子留下最後一個微笑，所以她努力的笑著，嘴唇被咬破了，流出了絲絲的鮮血。
隻不過這一幕，不管是多麽難得，多麽寶貴，可時間終究不會停留，小鬼完全消失了……
聶青青終於抑製不住自己，放聲痛哭，聲音回蕩在山穀之中。
一切終於是結束了……
此時山穀之中響起一陣悠揚的樂曲，是502為犧牲的狼群們吹奏的哀歌，幾頭狼妖靜靜的蹲在502的身邊，伴隨這悠揚的樂曲，仰天長嘯。
天空越來越亮，終於整個山穀已經徹底亮了起來。
王一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山穀之中犧牲戰友，望著那代表光明的黎明，這一戰已然塵埃落定。
沒有勝利的歡呼聲，沒有慶祝，有的隻是淡淡的哀傷與祭奠，為這裏每一位犧牲的英雄哀悼。
是的，這一戰是勝了，可是王一卻感覺心裏空空的……
……
……
故事講到這裏，文圖圖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看著王一，道：
“那個小孩子也太可憐了，直接魂飛魄散了，這也太不人道了吧！？”
老王搖了搖頭。
“沒有人道不人道的，天道本來就沒有感情……”
“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去追求他呢！？”
文圖圖突然問道。
隻見老王愣了一下，許久道：
“或許正是想讓自己變得不那麽多愁善感吧！”
文圖圖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那你和她呢！？”
文圖圖挑了一下眉。
老王麵無表情。
“即使輪回生生世世，渾噩而空虛的活著也是枉然，也許有的人真的隻要燦爛一刻，哪怕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吧。佛說，堪破紅塵，道言，大道無情，但是感情這東西到底是個啥玩意兒？比起極樂，比起大道，更讓人癡迷沉溺吧……”
老萬淡淡的說道。
……
……
幾天後。
天氣終於由炎熱轉向清涼，深秋的天氣，細雨連綿。
雖然大戰小鬼的日子已經過去好久，但大戰的震撼依舊留在所有當事人的心中。
戰後紀德找過王一幾次，無一不是關於加入道盟的事情，不過王一都拒絕了，當然紀德也信守了自己的承諾，告訴了一些王一鍾巧巧的事情，這讓王一再一次加深了去往雪山祭的決心。
王一決定給自己休個假，讓自己的生活恢複正常，這些事情一出接著一出的，更讓他沒有心思去經營自己的“百萬擺攤”事業了，他常常安慰自己，他需要好好度個假，就用道盟給他的那一些錢，雖然這些錢大多數被他拿出許多來資助那個被莫菁拚死救下的小孩了……
告別了昔日的戰友朋友，可王一依舊沒有放鬆下來，左青子的突然出現一直牽動著他的心。
……
這天，戰後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隻見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推開了茶館的門，大步走進來，他來到吧台前，接著用手敲了敲吧台。
“喂！老王，這幾天你都去哪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王一放下手中的玄幻小說，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去辦了一點事情，這茶館不是照樣開著嗎！？怎麽，沒有我，有人克扣你工資了！？”
說著王一看了男生一眼，神色變了變，喝了一口茶。
“你好像發生了些什麽變化！？”
男生看著王一，有些驚訝，接著點了點頭。
“對！我開始修仙了！”
噗嗤！
王一喝到嘴裏的茶吐出出來。
“啥！？啥玩意！？修仙！？文圖圖，你知道你說什麽嗎！？”
王一狂笑著說道。
文圖圖認真的點了點頭。
“當然，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並且很清楚！至從我上次從六棱山回來之後，每天晚上我都會做同一個夢，在夢裏有一個好看的仙女姐姐，她會教我法術，並且告訴我，隻要我努力修煉，就可以成仙！我之前就想告訴你，可是那你都沒有接電話……”
王一頓了一下，問道：
“那你學會什麽了嗎！？”
隻見文圖圖得意的笑了一下，打了一個響指，接著一道紫色的火焰便出現在指間上。
“怎麽樣！？我很厲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