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迫逼嫁

第3章 被迫逼嫁

如今妹妹失蹤,媽媽去世,我突然覺得這個家讓我好迷茫無措。

我要拿回自己的手機,奶奶卻直接沒收了,還對著屋裏的所有人放話:“誰也不許借手機給她,誰要是借了手機給她打電話,明個兒我也跳井裏淹死算了!”

她撂下這句狠話,就拄著拐杖離開了。

無可奈何的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在我們這個破地方,別說不讓報警,即便報了警,警察也不一定會管。

我隻能先回房間換了喪服再想辦法。

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掏出了高鐵上那個算命先生給我的幾個銅錢。

不對啊,這銅錢怎麽顏色不對勁?這不是算命先生給我看的那個。他一千五賣的不是這個,這個是假的……

我去,被他掉包了!這下虧死了……

“玲瓏,你在做什麽?”嬸嬸在門外敲了敲門,然後直接拉開了房門。看了一眼我說道,“我給你送衣服。”

我急忙把銅錢放回到了口袋裏,然後慌張的接過了嬸嬸手中裝著喪服的袋子。“謝謝嬸嬸!”

嬸嬸把袋子給我以後並沒有離去,而是諂媚的打量著我,那眼神是越看越滿意。“玲瓏,你這姑娘真是越長越好看了。你、你有沒有男朋友?”

她那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熱切,我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訕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一聽我這話,她臉上立馬就鬆了一口氣,拉著我的手笑魘如花的說我是個好孩子。

我有些警惕的將自己的手從她的魔爪下抽了回來。因為以前二叔對我和我媽比較關心,所以嬸嬸一直對我們母女有成見,今個兒見了鬼了?

我沒有理她,低頭看了一眼袋子裏的衣服,不應該是雪白的喪服?為什麽袋子裏裝的是一套暗紅色的裙子?

我挑了一下眉,有些不悅:“嬸,我的喪服呢?”

嬸嬸眼珠子圓溜溜的轉了轉,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起來:“這……家裏沒有準備這麽多的喪服,我找了找,沒有你的。”

“那也不能給我拿件紅色的啊!”我有些不悅的說著把衣服丟回給了她。

她接過,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幹笑了兩聲,“是是是,可能我拿錯了,你先放這兒,我再去找找。”

說完她不等我答複就出去了,順帶還把門給我鎖了。

“嬸你開門,你把我鎖裏麵做什麽?”我用力的拍門,可是門外那麽喧鬧也沒有一個人理會我。

隱隱約約之中,我開始覺得越發的不安了。為什麽感覺這是一個陰謀?

我叫了好久也沒有人給我開門,無可奈何之下我隻能先休息一下再打算。

……

差不多天黑的時候,嬸嬸笑魘如花的把一碗看上去很豐富的飯菜遞給我:“來,玲瓏啊,吃晚飯了。”

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沒有去接,心裏有些抗拒:“嬸,媽媽去世我們要吃素。這是規矩,你怎麽給我打這麽大一碗肉?”

“哎呀,你這不是和我們不一樣嘛,吃了晚飯你要用力氣的地方還多著呢,你一定要吃飽一點,我們夏家的未來就靠你了。”嬸嬸把碗放到我手裏脫口而出。

我心裏咯登一下,隻覺得自己好像是接過了一個燙手山芋。

嬸嬸這話什麽意思?

我剛剛想問,她又找了個借口出去了,還和上一次一樣,她動作十分麻利的把我鎖了。

我看了一眼那碗飯沒有動,有一種上斷頭台的感覺。

一直到淩晨十二點,我才終於明白嬸嬸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們居然要把我嫁給隔壁村三十多歲的病秧子。

病秧子家裏有錢,可是他一年四季都臥病在床,從五年前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關於他已經去世的消息也是傳得沸沸揚揚的,但一直沒得到證實。

我嬸嬸說,因為她唯一的兒子,我四歲的堂弟病了,急需要一筆錢治病,他是我們整個夏家唯一的男孩子,說什麽也不可以讓他出事。

經過商量,他們就替我定下來了,本來就已經選好了婚期,誰知道我媽突然在這天去世。

沒辦法,家裏急需要錢,所以也沒法把婚禮往後推,最後經過商量決定喪事和喜事一起辦。

不過出於對死者的尊重,喪事大辦,婚事低調的走個過程。

我憤怒的叫罵了起來,“你們憑什麽這樣做?你們這是逼婚,是犯法的……”

“哎呦我的閨女耶,你怎麽能這樣說呢?讓你去嫁人又不是讓你去死。自古以來兒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況是為了救你弟弟,你做姐姐的,難道不應該尊老愛幼?”嬸嬸誇張的叫了起來,一副對我失望透頂的模樣,反倒顯得我對不住她了。

“你這是強行狡辯,你沒有資格剝奪我的人身自由選擇……”我怒不接受!

“別說了,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這是整個家族決定的。這麽多人都讚同,你有什麽理由反對?”嬸嬸理直氣壯的說完這句就走了。

任由我怎麽抵抗都沒有用。他們一群人強行壓迫我穿上了那條暗紅色的長裙,然後又把我手腳都給我綁了。

大門口放的是黑色的棺材,後門口放的是紅色的轎子。他們在前門給我媽舉辦喪禮,後門強行讓我去嫁人。

半個小時後,他們直接把我抬進了病秧子家裏。病秧子家小洋房,在我們這兒屬於最有錢的了。

可能是因為一路都在掙紮的緣故,我手上的繩子在進入房間以後直接就掙脫開了。

門外已經被人反鎖了,房間裏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我感覺房間裏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讓我渾身都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我用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適應了這樣的黑暗,隱隱約約之中,我看到床上坐了一個男人,借著夜色,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這個人是個男人。

病秧子不是病得起不來床了嗎?為什麽還可以這麽端正的坐在床邊?

“王小富,是你嗎?”我繃緊了身上的神經,試探性的開口。

王小富是病秧子的名字。

然而,一連開口問了幾次,床上坐著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該不會坐著都睡著了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鎖了的門,反正也出不去,一咬牙,我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他的視線一直緊盯著我的臉,走近了發現,他血紅的眼睛裏全是森冷和炙熱。而他的穿著打扮似乎……是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