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二牛中邪

第九章 二牛中邪

我一邊被他拽著,一邊問著他家裏的情況,二牛拉著我的手很冷,摸上去感覺冰涼,二牛讓我先別問那麽多,遠離家裏,跟著他往後山走。

聽到這句話,我起了疑心,後山這裏明明是村裏明令禁止的,二牛是老實本分人,怎麽會做違規的事情?

二牛扯著我的胳膊,往後山跑,正好是上坡,我頭一低,看到二牛的兩條褲子空蕩蕩的。是我看錯了嗎?沒有腿還怎麽走路?這分明就不是二牛!

我想把手從二牛的手裏給掙脫開,無論我怎麽用力,二牛的手像是鐵鉗一般緊緊的攥住不讓我掙脫。

我就這樣被二牛給拖到了山頂,到了山頂,我才看到,原來山頂已經有人在等我了!

就是那個女人!

她沒有穿之前在我房子裏的那一套白衣,而是穿著一套紅色的古代新娘子的衣服,腳下還穿著一雙繡花鞋,依舊是踮起腳走路,不知為什麽,我看不清她的臉,感覺好像有一層厚厚的霧蒙在她的臉上。

看到她穿紅色的衣服,我心裏不禁冷笑道,就算你和婉兒穿同款衣服,你也比不上她。

那女人似乎是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一揮衣袖,對我說:“你還惦記你那個婉兒?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衣袖一揮,我看到袖口內繡著一朵牡丹,心裏一驚,這是婉兒的嫁衣,在後山老屋那裏,她穿的就是這件嫁衣。

為什麽這件嫁衣會在這個女人身上,婉兒出去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邊的二牛還一個勁的拉著我往那個女人方向跑,“二牛,你快停下!”二牛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情急之下我一腳踢在了二牛的身上,我感覺好像踢在一塊木板上,二牛如斷了線的風箏跌落在地上。

我明白了,二牛已經中了這女人的邪,可是我的父母現在到底在哪裏?

那女人一步一步的朝我逼近來,看到這種不能用馬克思主義解釋的現象,我轉身就跑,風在我的耳邊歡快的叫著,因為是下坡,我一旦跑起來根本收不住腳,腳下被某個東西一絆,我像一隻足球一般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我捂著腦袋緩了好一會,還好剛才我翻滾的時候沒有磕到腦袋,掙紮著站起來,繼續往前跑,那女人穿著婉兒的衣服,那婉兒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裏,我腦子一抽,跑到河邊大聲呼喊著婉兒,我不管婉兒是人是鬼,我現在隻想她能出現在我麵前。

“嘩——”一道破水聲響起,我看向那河中央翻起大片水花,水花散去,婉兒身著寸縷出現在我麵前。

本來婉兒就很美,沒想到她用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的麵前,頓時感覺有些把持不住。

“夫君,別怕,我來了。”說完,婉兒一甩頭發,眼看著要追上來的二牛仿佛被淩空抽了一鞭,倒飛了出去。

隨後婉兒衝我撲過來,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婉兒的嘴唇貼在了我的嘴上,隨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家裏的床上,身上不著寸縷,衣服整齊的疊在一邊,望向窗外,天也亮了。

想想昨晚的事情,竟然怎麽也想不起來,我坐起來,看到枕頭邊有一條女孩子的手帕,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還有股幽香在上麵。

手帕上繡著“清婉”兩個字,我知道這是婉兒的。將手帕給收起來,然後跑出去,想找父母詢問昨晚的事情。

可是整個房子裏都空無一人,我蹲在門口想辦法,突然我想到一個人,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我來到關爺爺的住所,他以前是後山的護林員,關於後山的事情他應該比誰都清楚,當初封鎖後山也是他提出來的,所以他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

雖然小時候我怎麽問爸媽都不和我說,關爺爺應該知道很多內情,我敲開關爺爺家的門,看到關爺爺,我將記得的事情和關爺爺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關爺爺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聲長歎:“你終究沒有逃過這個命數啊。”

一聽這話,我知道關爺爺肯定是知道什麽內情,我勸他說:“爺爺,我知道小時候你最疼我了,現在我爸媽都下落不明,我必須要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爺爺,你就別瞞著我了。”

關爺爺思來想去,一袋旱煙都抽完了,才答應將事情告訴我,而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這事情並不簡單。

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農村的習俗是指腹為婚,當時已經知道我是個男孩了,就找了一戶人家,給我許了一樁娃娃親。

那個女孩比我大三歲,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爸媽也看過那個女孩,覺得很不錯,就和那戶人家給定下了親事,等到了年紀就過門。

當我能走路的時候,我就和她一起玩了,關爺爺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心想我應該對她有印象的,可是我搜集了腦海每一處,都沒有對這個女孩的記憶。

關爺爺咳嗽了幾聲,繼續往下訴說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