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再見泥塑

第八十五章 再見泥塑

“咦?”

我疑惑的向著房間內望去,一片粉紅,甚至連床單都是粉紅色的卡通貓。

窗簾也是粉紅色的…

木質地板上鋪著粉紅色的海綿墊子。

這顯然是個女孩的房間。

“為了捉妖,我忍了。”

我最討厭這種看似可愛的裝潢,他咬了咬牙,舉起黑劍走進房間。

一走進房間,我就發現了問題的根源,徑直的走向女孩粉紅色的床邊。

看準床上的一個毛絨玩具,一劍劈了下去。

呲~

毛絨玩具就像卸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癟掉。

從中散發出一股淡黃色的煙霧,我順手又是一劍,毛絨玩具變成兩半。

站在門口的楊*,嘴角動了動,有些患得患失。

這是他那個寶貝女兒最喜歡的毛絨玩具,如果被她回來發現,肯定又要鬧。

但是一想到剛才那股子黃煙,他覺得不管大師用什麽法子,隻要老婆的病能好,區區一個毛絨玩具,何足掛齒?

我將那個毛絨玩具撿起來,將裏麵的填充物全部拿出來仍在地上。

咣當!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在那堆填充物間出現一個圓形的泥塑瓦片。

撿起瓦片,我看到正反兩麵均畫有一個黑色的狐狸頭,狐狸頭畫的很像,這讓他想起了昨天自己剛下山在那個破舊的小山廟裏除掉的狐妖。

狐妖的泥塑神像底座也畫有一模一樣的狐狸頭。

這次我沒有打爛那個狐狸頭圖案,而是將他裝在了口袋中。

楊*也看到了那個毛絨玩具內的東西,他皺了皺眉頭,走到我的身旁輕聲問道:“小兄弟,這便算解決了?”

“帶我去看看令夫人。”

我將黑金古劍放回劍鞘,雙手負背,頗有一股仙風道骨的模樣,裝#逼的說道。

“好,小兄弟請隨我來。”

說著楊*就帶著我在走廊的盡頭拐了個彎,來到一間諾大的臥室。

奇怪的是這間臥室內沒有任何的裝飾品,除了一張紅木大床外,什麽都沒有。

連旁邊的落地窗上也被貼了一層薄薄的紙,因此整個房間顯得有點陰暗。

此時在那張唯一的大床上,躺著一位麵容憔悴的少婦。

這便是楊楚楚的母親了。

雖然少婦看起來很憔悴,不過在那張憔悴的臉上,我依然能感覺到,若是恢複了正常的氣色,隻怕又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這…房間這麽擺放?有什麽講究?”

楊*搖了搖頭,歎口氣:“唉,不滿小兄弟,我老婆不能見到任何反光的東西。就像鏡子玻璃這些,哪怕是一塊擦的很亮的地板都不行,否則她就會狂躁不安,就像發瘋了一樣。”

我看著床上熟睡的美婦人,繼續問道:“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事情?”

“大概去年中旬吧,他和我女兒楚楚一起去景區遊玩,回來就變的神神叨叨,沒幾天就變成了這樣。”

我點點頭,走到床鋪邊,剛想將手伸進被窩,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妥,便開口說道,“楊先生幫我把你夫人的手拿出來。”

楊*雖然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麽,卻也十分信任我,直接走到旁邊伸進被窩,將他老婆手拉了出來。

我右手比作劍指,放在女人手腕脈搏的地方。

片刻不到,我搖了搖頭看著楊*這頭待宰的肥羊,看來這錢是賺不到手裏了……

“楊先生,這…這…我無能為力。”

楊*急了,他請了那麽多醫生道士,和尚。除了醫生診斷不出病情,和尚道士都是說可以施法痊愈,但到了最後無非就是騙錢。

而這個小兄弟,不要錢,直接就說無能為力,豈不是真的沒救了?

我確實是無能為力,狐妖的一部分元神附在這個女人的體內,也隻能通過慢慢的休養,或者就像醫院裏那個女孩一樣,吃顆妖怪內丹,一勞永逸。

我目前能做的也隻是給他寫個藥方,讓人變的像正常人一樣,但是身體依舊會很虛弱。

最根本就問題就是現在不知道這個狐妖的“原身”在哪裏,如果找到並斬殺了狐妖,那麽楊*的老婆就會痊愈。

“小兄弟…這…這當真沒有了法子?”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有法子,就是找到加害你老婆的人,找到那隻狐妖,殺了這妖就可以痊愈。”

“妖?狐妖?”

楊*愣了愣,以往請的和尚道士都說是鬼魅作怪,我直接整個妖出來,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走出臥室,空留雙眼無神的楊*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妻子,眼中噙著淚水。

這個在商場上得利得勢,戰無不勝,擁有這麽一家酒樓的男人,卻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

這點倒是讓我挺驚訝的。

但是驚訝歸驚訝,我現在確實沒辦法幫他,更何況我還很缺錢。做好了這單買賣,不敢說吃喝不愁,最起碼能生活一段時間。

而現在搞不好就得滾回山裏了……

我緩步走過長廊,來到客廳,向保姆要了一張紙,寫下了一副中藥藥方。

然後指著地上的黑貓屍體對保姆說道:“清洗一下,熬成湯,加入中藥,每日早服,一天一次。”

保姆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心想這又是個江湖術士,騙楊*來了。

隻是她還未張口,楊*就也來到客廳,而手裏還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估摸著至少有兩萬塊。

“照他說的做。”

保姆應了一聲,一臉嫌棄的撿起黑貓的屍體就去忙活了。

而我則看著楊*遞過來的信封,思索著接還是不接,最終,他擺了擺手:“楊先生,本來就沒完成任務,這錢我要是接了,就成了江湖騙子了。”

楊*抬頭,更加的對我刮目相看。

三千萬不要,你可以說它裝逼,那錢本來就是個空洞的欠條,可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兩萬塊,這小子居然也不要。

“我那個老不死的師傅,從小就教育我,君子可以愛財,但必須取之有道。”

我說著正要離去,走廊上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他挺住腳步,準備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