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抓

第8章 被抓

再次醒來,夏橙萱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死,反而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感慨了一聲,門被推開,夏橙萱就看到文傑手裏拿著保溫盒進來。

“喲!醒了。”文傑聲音有些欠扁的說道。

夏橙萱心虛的笑了笑,“撕。”背頓時生疼。

文傑立馬將保溫盒放在桌邊,按住夏橙萱的肩膀,“你背上全是傷,不要動。”

“靖瑤現在怎麽樣了?”夏橙萱不敢再亂動,但眼珠子轉了好幾圈。

“還是老樣子。”阿傑打開保溫盒,頓時肉絲稀飯的味道立馬湧入鼻子裏,好香呀!夏橙萱咽了咽口水,一臉苦兮兮的看著文傑。“我餓。”

“你睡了兩天能不餓嗎?”文傑真想給躺在床上的人一下,這丫頭竟然敢騙自己,一個人去查事情,真的是皮癢了。

非常有眼色的夏橙萱頓時不敢動了,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看著文傑,手揪著文傑的衣服輕輕搖著,撒嬌道“我錯了,阿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饒我這一次吧!”

又來這一套,文傑無奈了,這丫頭就吃定他嗎?歎了口氣,說道”我這輩子欠你的。叔叔阿姨那裏我幫你瞞著,你好好養著,不許再亂來了。”靖瑤已經那樣了,她不希望橙萱也會變成那樣。

夏橙萱點點頭,靖瑤這樣文傑也不好過,自己還是老實點,不要他操心了。

這時,門再次打開了,走進來四名警察,其中兩人身著一身黑色的製服。文傑起身問道“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剛剛從醫生口中得知夏小姐醒了,所以有些事情想問問夏小姐。”走在前麵的警察對著文傑說道。

文傑則轉身看了眼夏橙萱,見夏橙萱點頭,直接走出了病房。

見文傑走出去,夏橙萱朝著警察開口道“司紀….司警官怎麽樣了?”

那警察一臉沉重,“司警官也中毒了。”

夏橙萱低下了頭,對於司紀耀中毒的事,在看到他脖頸上的圓洞時,就已經想到這個結果,所以夏橙萱並沒有太吃驚。

身著黑色製服的女人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夏小姐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沒有中毒?”這個人對於司紀耀中毒一事怎麽會那麽平靜,這及其不正常。

“趙琳,注意你的語氣。”另一個身著黑色製服的男子斥責那個叫趙琳的女人。

“你說我沒有中毒?”夏橙萱臉上有些錯愕,這不應該啊!她的手明明已經直接接觸到蜘蛛,怎麽會沒事?

不等趙琳開口,男人就開口說道“醫生幫你檢查過了,你除了背上有灼傷以及身上有些擦傷外,完全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夏橙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難道我的身體已經達到百毒不侵的境地了?不過夏橙萱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不知道。”

“那你怎麽會知道那個地方的?”

“氣味。”夏橙萱思慮片刻,說出了答案。

“什麽意思?”叫阿琳的女人繼續問道。

夏橙萱瞟了一眼那女人,繼續說道“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聞到臭味,那味道和蜘蛛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那司紀耀是怎麽受傷的?”男子問道。

夏橙萱依舊搖頭“我不知道,當我再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那隻蜘蛛呢?”

“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沒有發現你們所說的蜘蛛。”男子回答道,他們趕到現場,隻看到l倒塌的民房,以及已經被啃得隻剩下一半軀體的男人,還有受傷的這兩人。

“你有沒有看到那東西去哪了?”

“我扛著司紀耀從房子裏跑出來,然後就被樓塌產生的衝擊直接暈過去了,最後發生了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夏橙萱有些歉意的看著那男人。

男人和站在一邊的警察小聲說著什麽,說完轉身對夏橙萱說道“你好好休息,如果想起什麽可以對門外的警察說。”

夏橙萱點點頭,看樣子她被暫時監控了,那四人離開病房,對守在門口的警察說道,“守好這裏,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

趙琳著急的朝著男子說道“你就這樣處理嗎?沒準小耀就是被她害的。”

“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們不能亂抓人。”

“她沒有中毒還不是證據嗎?還有她已經兩次碰到蜘蛛,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你不覺得可疑?還有失蹤的那個人,她和夏橙萱可是走的最近的一個人。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她和這件事有莫大的關係。”阿琳氣急敗壞的低吼著。(夏橙萱:你以為我想碰見,嗬嗬。)

“趙琳,你隻是都員。”男子臉色有些不悅的製止道。

趙琳頓時如泄氣的皮球一般,不再言語,是呀!我隻是一個小小的都員。

見趙琳不再說話,男子的臉色恢複些許暖意,對照琳說道“你在這裏守好她,我回分部匯報。

“是。”看著走遠的男子,趙琳臉色全是狠毒。

李鵬,總有一天,我會將你踩到腳底,都長的位置隻能由我來做。

而在病房內的夏橙萱,等了半天不見文傑進來,直到叫人,才知道現在自己任何人都不得探視。夏橙萱自嘲的笑笑,看來自己被當作了嫌疑人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生活,依舊是該吃就吃,該睡就誰。

在養病的這幾天中,夏橙萱想了很多,也發現了自己右手上戴著的木珠有一個珠子的顏色比其它珠子來說相對淡些。

難道是因為木珠的原因我才沒有受到影響?夏橙萱有些不確信,突然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

跳下床,夏橙萱移動到衛生間,將衣服脫掉,看向自己的胸口。胸口沒有任何東西,夏橙萱癡癡一笑,我的身體裏怎麽會有那種東西?身上除了新傷,就沒有一絲舊傷。罷了罷了,是我想太多了。

回到床上躺好,手緊緊摸著木珠,陷入睡夢中。

病房外一個黑影在夜光下快速的移動著,隻見黑影抖動衣袖,掉下來如拳頭大小的蜘蛛,它們順著醫院的通風口爬去。在通風口內,吐出綠色的粘液,粘液低落到地上瞬間就蒸發掉。

正守在夏橙萱門外的警察陸陸續續昏倒在地,一團粉末也從病房的窗外吹了進來,隻見夏橙萱手腕處發出了微弱的亮光。

似感覺到木珠的異樣,夏橙萱睜開雙朦,就見到一個女人站在自己的床尾。

夏橙萱嚇得直起身來,仔細看去,竟然是在小巷中遇到的女人,她戴著麵紗看不清容貌,不過看她的身材如此火辣,這女人麵貌想必不凡。

而在女人的肩上,夏橙萱看到了那黑色的蜘蛛,這一隻與其它蜘蛛不同的是它的紋路,是棕色的,布滿了全身,看到蜘蛛的眼睛右眼隻剩下一個黑漆漆的空洞,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夏橙萱沉聲問道“你是誰?”

“嗬嗬…..”那女子輕笑道“傷了我的詭斂,這麽快就不認識了?”

女子的笑聲雖然清脆,可是卻讓人不寒而栗起來。

夏橙萱臉色難看的看著女子,“哪些蜘蛛是你放的。”

夏橙萱突然想到了什麽,冷笑一聲“你們蠱師居然入世害人,就不怕染上血海之債嗎?”

過去她曾聽大巫說過,像他們這些擁有超出常人的能力的大能者,都會選擇避世。如果一不小心沾染上因果,非死即滅。

她不理解為什麽這個女人要害人,但她想這應該與舍長有關係。

“不錯嘛!你居然知道我的身份,看來楊雅涵那個小賤人和你的關係不錯,竟然連這種事情也告訴你。”女子意外的挑了挑眉。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她和舍長來自同一地方,夏橙萱繼續發問“人是你殺的,毒也是你下的,為什麽要栽贓給楊雅涵?”

“很聰明嘛!不過你問題太多了,我會讓那小賤人親自回答你。”女子快速的朝夏橙萱一揮,夏橙萱右手一抬,粉末立馬落在她的麵前。

接著拿起靠在床邊的吊水架,就朝女人刺去。女人的身體像蛇一樣靈活,不退返進,單手握住吊水架的另一端。她肩上的蜘蛛快速從吊水架上爬向夏橙萱。

夏橙萱見狀,立馬用力把吊水架朝她的方向推去,而她迅速放開吊水架,往另一邊跳去,不想女人快速衝向夏橙萱,繼續發力。

蜘蛛同時一躍而起,張開大口對著夏橙萱噴出毒液。夏橙萱一腳將櫃子踢向蜘蛛,直接擋掉毒液。女人迅速貼近夏橙萱與她交纏。兩人拳拳相對,彼此踢了一腳,兩人才分別退開。

女人口中念道“千百瘴。”

以女人為中心的位置瞬間湧起黑霧,黑霧快速蔓延到夏橙萱的周圍,夏橙萱剛想跑,身後的蜘蛛立即吐絲,直接將夏橙萱雙腳綁起。

又是這招,夏橙萱直接栽進了黑霧中,渾身發軟,腦袋昏沉。最後抵擋不住昏了過去。

女子看了眼昏過去的夏橙萱,輕蔑一笑,還以為遇上同類了,看來她也不過是普通人。

次日早晨趙琳打算自己去找夏橙萱問清楚事情,才到病房門口,就見本來還站在門外的警察都倒在地上,趙琳趕忙上前用手指探了兩人的鼻吸,有氣。

拿起手機通知其它同誌前來支援後,拿出手槍,慢慢推開門,小心的走進病房,見病房內有打鬥的痕跡,且空無一人,趙琳臉色一變。

“快通知其他同時,嫌疑人消失,馬上封鎖醫院的所有出口。”

在一間辦公室內,趙琳和李鵬站在辦公桌前,聽著上司的怒吼,“你們不是看人嗎?人呢?”

李鵬低下了腦袋,“是我的判斷失誤,我已經安排大量的警力去找,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廢物,全是廢物。”最高總督司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李鵬,現在整個社會輿論都在譴責警察辦事不利,上頭又把過錯歸咎在總督司。這還給他下了期限,如果在這個期限內還不能徹底查清事情,那麽他的官位也做到盡頭了。

這時,一名都員走了進來,“總督,醫院那邊出事了。”

司澈壓著火氣,說道“什麽事?”

“第一批被蜘蛛咬傷的人出現了嚴重的呼吸困難情況,有兩名病人已經死亡。”

什麽?三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來報告的人員,司澈失聲問道“醫生不是說沒有危險嗎?怎麽會突然間死亡呢?”

“醫生說這毒有過渡期,過渡期一過,體內的毒就會立馬襲擊人的心髒。整個時間為30天。”

“那阿耀也會出現這種情況?”趙琳一臉驚恐,立馬抓住總司澈的肩膀,失聲痛哭道“司叔叔,你一定要救阿耀啊!司叔叔。”

“一定是那個女人她知道那些人會死,所以逃跑了,司叔叔你快下令逮捕夏橙萱。不然就遲了。”趙琳一臉狠毒,朝著司澈說道。

“不可以,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她與本案有直接關係,望總督明鑒。”李鵬開口道。

司澈咬牙切齒的說道“傳我命令,所有人立馬尋找夏橙萱。”

夏橙萱絕對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那女人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內,醒來的夏橙萱置身於工廠內的一個倉庫之中。

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光著腳。風從通風口吹來,冷的讓人發顫,薄薄的衣服怎麽能抵擋得住。夏橙萱隻能環抱著手,背上的傷還沒完全恢複,卻又填了些新的傷口。

環顧四周,夏橙萱隻能看到一個已經被鎖上的大門,其餘毫無出路。死心的坐在地上,慢慢等待著。

那個女人沒有殺死自己,說明我對她還在有用,難道她想引舍長前來嗎?她和舍長到底有什麽關係?讓她不惜殺人陷害。

現在除了等,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但願她能成功吧。夏橙萱習慣的想要去摸右手上的木珠,突然發現手上什麽也沒有,低頭看去。

木珠不見了,在被抓之前木珠還在,那麽就是被那個女人拿走的。夏橙萱眼中被冰冷所覆蓋,狠毒爬上麵孔,死死咬住朱唇,一動不動的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