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臉蜘蛛
第6章 鬼臉蜘蛛
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的門終於被打開,夏橙萱立馬走了過去,“醫生,她怎麽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病人失血過多,雖然搶救回來了,但是她還是非常危險。在她體內,我們發現了蜘蛛毒液,與你們送來的人所中的毒是一樣,隻有把毒徹底解除,她才有一線生機。”
“那醫生你們找到解毒的配方了嗎?”葛菲焦急的問道。
“很抱歉,目前我們還未找到。現在隻能抑製住病人毒發的時間,我們會盡快研發出解藥的。”醫生無奈的從葛菲她們身邊走開。
緊接著,安靖瑤也被推出了搶救室,直接就送到ICU病房內。
看著臉色發紫的好友,葛菲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夏橙萱一臉的難受,淚水直在眼眶裏打轉,死死咬緊下唇。
“橙萱,怎麽辦?這怎麽辦?”葛菲帶著哭腔,一臉茫然失措的抱住夏橙萱。
夏橙萱回抱著葛菲,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葛菲。
這時,兩名警察走了過來,站在夏橙萱的麵前,問道“你是夏橙萱嗎?”
夏橙萱抬起頭,看到一臉正氣,麵色有些冷淡的警察,雖有疑惑,但開口道“我是,有事嗎?”
警察開口道“我叫司紀耀,是此次155案件的負責人,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說著,將警官證掏出,向夏橙萱示意道。
夏橙萱壓下心中的難過,開口說“可以,不過請您等我幾分鍾可以嗎?”
司紀耀點點頭,“我在醫院門外等你。”
夏橙萱抹了一把眼淚,對著葛菲說道,“葛菲,不要哭。現在靖瑤隻能依靠我們了,知道嗎?”
見葛菲點點頭,夏橙萱繼續說道“你待會打電話給阿文,讓他來醫院。這幾天你就不要回宿舍了,知道嗎?”
葛菲停止了哭泣,但眼淚還是忍不住的往下掉,抽涕著說“我知道了,橙萱你趕快回來,我害怕。”
夏橙萱摸摸小姑娘的腦袋,“放心,我會趕快回來陪你的。”
接著對輔導員說到“老師,我離開一會,您幫我照顧一下葛菲。”
輔導員擺擺手道“我會的,好好配合警方。”
“嗯。”夏橙萱交代完事情,轉身就朝著醫院大門口走去。
在醫院門外的停車場上,夏橙萱看到了靠在警車上的司紀耀。呼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司警官。”
走到他身邊才發現,他正在抽煙,夏橙萱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
司紀耀看到夏橙萱的動作,並未多說什麽,反而從副駕駛上拿出一份資料,從中抽取了兩張出來遞給夏橙萱。
夏橙萱有些驚訝,不過在瞬間又恢複的原樣,拿過那兩張看去,是兩張照片,一張是那蜘蛛的照片,還有一張則是綠色的粘液。
什麽意思?夏橙萱還沒問出口,司紀耀開口道“這蜘蛛學名叫‘棒絡新婦蛛’,也稱為‘鬼臉蜘蛛’,身長約5厘米,全身由紅黃黑色斑組成。”
怎麽可能?夏橙萱開口道“這怎麽可能是鬼臉蜘蛛,就憑它的身長就遠遠超過5厘米,起碼15厘米左右,還有它的外貌根本不符合鬼臉蜘蛛的樣子。”鬼臉蜘蛛的攻擊力根本就沒有那麽大,而這種蜘蛛卻遠遠超出其範圍。
司紀耀開口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找過這方麵的專家,她們得到的結果就是鬼臉蜘蛛,雖然這很難讓人相信。”話說他拿到結果也覺得詫異,可她們分析了蜘蛛的內在組織,得到的就是這個結果。
夏橙萱不再言語,死死盯著照片看。“你想問什麽?”
“說說你看到的。”
“我看到蜘蛛在吸人血,它會噴射出一種綠色的粘液,那種粘液具有很強的腐蝕性。還有它體內有二十多隻小蜘蛛,它們才從母體出來的時候非常的小,但是卻能很快速的長成原蜘蛛的大小。”
司紀耀麵容有些嚴肅的問道“你能肯定你所說的話嗎?”
“肯定。”夏橙萱目光堅定的看著司紀耀。
司紀耀思考了片刻,開口說道“你們學校受傷的女生,基本上是在你們所住的樓層受傷。我懷疑凶手應該是針對你們宿舍的人,你們是否有得罪過什麽人?”
夏橙萱想了想,她實在是想不到她們有得罪過誰?隻能搖頭。
“那楊雅涵呢?你總該知道有誰和她走到非常近,或者與她有過矛盾的人再不濟她總有不對勁的時候吧。”司紀耀繼續問道。
“舍長除了跟我們走的近些,其他人我也沒見她和誰處過,基本上她都是獨來獨往。不對勁的話,沒有吧。”夏橙萱突然想起那天在吃天麻雞時舍長臉色就有些不對勁了,但直覺又告訴自己,這件事情不能說。
司紀耀覺得他問不出什麽事情,隻能讓夏橙萱離開,同時還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夏橙萱,讓她有事給他打電話。
回到ICU門外,夏橙萱見輔導員正在打電話,對輔導員示意了一下,坐在葛菲身邊。
葛菲問道“他們問你什麽事情?”
“問了我關於靖瑤遇害的經過,其他的都沒了。”夏橙萱摟住還在發抖的葛菲。
“菲菲,不要擔心,靖瑤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會有事的。”夏橙萱安慰道。
葛菲一個勁的掉眼淚,哭著說道“橙萱,我是不是特別的沒用,靖瑤躺在那裏,我除了哭,什麽辦法都沒有。”
“你這說的什麽話?你怎麽會沒用呢?你可是我們的開心果呀,如果靖瑤醒來發現我們的開心果哭成這樣,她要心疼死了。快別哭了。”夏橙萱用手替葛菲拂去眼淚。
“靖瑤現在還要靠我們呢。”
“嗯。”葛菲含著淚水,點點頭,這時輔導員也收起電話,對夏橙萱說道“夏橙萱,剛剛我和安靖瑤的家長聯係上了,但是她們遠在國外,不能及時趕回來。學校那邊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能在這看著嗎?”
輔導員也知道自己現在離開很不負責,但學校那邊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夏橙萱站起身來,“老師,這裏有我,您先去忙您的事情。靖瑤這裏有什麽事情我會電話聯係您的。”
“那好,你們辛苦一下,我處理完事情立馬來醫院。”輔導員才走出幾步路,回想起什麽,又返回對夏橙萱說道“忘記和你們說了,你們那一棟宿舍的所有學生,這三天不能回去。學校與有關部門將會對整棟宿舍樓進行大規模的清除,確保將蜘蛛消滅幹淨。你們這幾天有課的,我幫你們請假,好好休息。”
“好的,老師。”
目送輔導員離開,夏橙萱和葛菲看著彼此,兩人一臉的苦澀,依偎著彼此,坐在長凳上,眼睛看著ICU的大門,生怕靖瑤會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倚著牆壁陷入睡夢之中。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吵鬧的腳步聲,以及醫生的叫聲驚醒。
“安靖瑤的家屬在不在?安靖瑤的家屬。”
夏橙萱搖醒了葛菲,葛菲還在發懵,不過瞬間衝到門口問道“醫生,是不是靖瑤出什麽事情了?”
“你們是她的是什麽人?”
“我們是她的家屬,她怎麽了?”
“病人的病情突然間惡化,現在渾身冒出膿包,整個身體呈現烏黑色,目前呼吸很不順暢,你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醫生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夏橙萱。
夏橙萱渾身一顫,不敢相信的看著醫生,她無法接受好友病危的現實。
葛菲則著急的抓住醫生的胳膊,失聲說道“怎麽可能?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靖瑤,一定要救活她。”說話間,淚水再一次流下。
“我們會盡全力去搶救的,這份病危通知書,我希望您們能簽字。還有接下來的治療我們會采用。”
還沒等醫生說完,夏橙萱開口道“醫生您不用說什麽,隻要能救靖瑤的命,我們什麽都願意嚐試。接下來麻煩你們了。”說完,拿起筆就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
醫生看著一氣嗬成的夏靖萱,有些發愣,他已經做好要被這兩個女孩各種難纏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這姑娘卻這麽幹脆的行事,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好在心態調整的快,立馬把簽字的文件收好,“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搶救的。”
說完就進入了ICU內。
站在門口不知等了多久,ICU內才傳來安靖瑤沒有再進一步惡化的消息,夏橙萱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
而葛菲則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夏橙萱扶起葛菲,把她拉到椅子上,自己也坐在旁邊,把葛菲的腦袋朝自己肩上一靠,“睡會吧。”
葛菲拉緊自己的衣服,緊緊靠著夏橙萱,閉上了眼,整晚神經都緊繃繃的,突然放鬆下來,困意就立馬襲來。
看著睡去的好友,夏橙萱也閉上了眼睛,和她一起入睡。
戰馬在雲南的土地上奔跑,整個大地都被渲染成鮮紅色,耳邊除了戰馬的嘶吼,還有兵器碰撞的聲音。
從遠方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銅鈴聲,他們伴隨著馬蹄聲奏出一首奇妙的樂章,漸漸的逼近戰場的中心。
隻見一個紅袍小將,利落的將身側的蠻夷斬於馬下,對著正被一群人圍攻的白袍將官喊道“巴副將。”
巴副將用砍刀將身邊一正向他刺的人砍了一刀,撇過臉看向向她衝來的人,大叫一聲“夫人。”
紅袍小將一把將貼近於她的士兵一個橫掃,馬蹄也在此刻踢向正靠近的人。
待解決巴副將身邊的敵人,紅袍小將問道“王爺現在何處。”
巴副將說“王爺被困瀘水,我們中計了。”
紅袍小將思略片刻,沉聲說道“巴副將,傳我命令,所有將士立馬撤退,全部向努哈大營進攻。”
“是,屬下遵旨。”巴副將對著周圍大吼一聲“所有人,撤。”
咚的一聲,將還在睡夢中的夏橙萱嚇醒,做起來,看到倚在牆邊的葛菲還在熟睡,揉了揉眉心。
“醒了。”熟悉的聲音在身側傳來,夏橙萱看了過去,一臉驚訝的說道“你不是明天才到嗎?”
文傑瞟了一眼夏橙萱,“你覺得我收到你們的電話還敢明天才到嗎?”昨天晚上接到葛菲打來的電話,他心都快跳出來了。趕忙請村長幫他找車,趕了一夜的路才到醫院。
頓了頓,說道“靖瑤怎麽樣了?”
“很危險,隻有找到如何解毒,才能保住性命。”夏橙萱歎了一口氣。
文傑愣住了,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現在根本不能相信不久前還送他去車站的女孩,現在竟然麵臨著死亡的威脅,心頓時覺得鑽心的疼。
ICU的門再次被打開,醫生叫到“安靖瑤的家屬,來一下。”
文傑立馬跑上前去,“醫生,我是安靖瑤的家屬,她怎麽樣了。”
“病人現在情況還維持現狀,我們要將病人轉入病房。”
“她不是還沒脫離危險嗎?為什麽要把她轉入病房?”安靖瑤和葛菲走到醫生身邊,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的,病人除了因為中毒所引起的問題依舊存在外,的其她症狀已經恢複正常,我們目前沒有任何辦法治療她,所以隻能轉到病房進行觀察監控。”
什麽意思?三人還是不明白,一臉茫然的看著醫生。
醫生也無奈了,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病人昨晚明明身體機能已經出現壞死的情況了,可是今天一早再次檢查,卻發現病人的身體狀況除了昏迷不醒,全身膿包和發黑外,其他的病症居然消失了。
在聽完醫生所說的事情後,夏橙萱三人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辦好一切手續,就由護士將安靖瑤推到病房內。
文傑坐在安靖瑤的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安靖瑤。
夏橙萱走了過去,手搭在文傑肩上,輕聲說道“我和菲菲去買點生活用品,馬上就回來。”
文傑點點頭,並未說些什麽,夏橙萱歎了一口氣,拉著葛菲就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