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回舊物

第17章 找回舊物

夏橙萱第一時間便沒有去找那對夫妻,而是先行來到白沙鎮,她還想再看看那一幅畫。那是在一個畫攤上看到的,這一次去,她卻沒有見到畫攤。詢問本地人,她們說不認識那人。收他攤費的人告訴夏橙萱,那人隻擺了一天,後麵就走了。

夏橙萱無可奈何,隻好離開白沙古鎮,回到巴洛縣。

到達麗江巴洛縣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夏橙萱拿著從警察局裏拿到的地址,走進縣城,隨意的找到一家正在開門的小吃店坐下,老板熱情的走過來,把自製的菜單遞到夏橙萱麵前,開口問道“美女,吃點什麽?”

夏橙萱指著幾個菜說道“我要這個和這個。”

“好嘞!您稍等。”

或許已經過了飯點,小店內的人寥寥無幾。夏橙萱無聊的敲著桌麵,百無聊賴的看著街上的行人。

“你是來這裏旅遊的嗎?”老板給夏橙萱倒上一杯茶,問道。

夏橙萱笑笑“來這旅遊的人很多吧。”

“現在是淡季,沒多少人。不過美女你這個時節來這可是來對了,你從這走個幾百米,就能看到格桑花盛開,很漂亮的。”

“是嗎?那我可一定會去看看的。”夏橙萱臉上的笑容淡上了幾分,“大叔你知道格桑花的故事嗎?”

“這你可問對人了。”老板放下茶壺,很有興致的坐在夏橙萱的另一邊,對夏橙萱說道“這個是聽我們老一輩人說的,在很久以前,藏族地區暴發了一場嚴重的瘟疫,人們一批批地死去,當地的部落首領想盡一切辦法也無法解決。直到有一天,一位來自遙遠國度的活佛途經這裏,利用當地的一種植物治愈了大家。”

“但為了給百姓醫病,這位高僧積勞成疾,不幸仙逝了。由於語言不通,人們對活佛的唯一印象就是他嘴裏常說到的“格桑”,那是用來治病的一種植物的名字。於是人們就把這位活佛稱為‘格桑活佛’。此後一切象征希望和幸福的美好事物也被稱作‘格桑’。所以草原上最美麗的花則被稱為‘格桑花’。”

夏橙萱低下頭,淡淡的開口道“大叔,你說的這個故事我聽過了,我這裏卻有另外一個關於格桑花的故事,要不要聽一下?”

“聽,美女你說說看。”老板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那是一個在曆史長河中消失的朝代,在那個時代中,有一位諸侯,他善於治國,將自己封地中的百姓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愛戴他,擁護他。這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有一天,一個巫師降臨在城邦之中,他告訴世人,信他者可得永生。並無私的將自己的神力賜給他的信徒。”

“然後呢?”老板著急的問道。

“得到神力的信徒,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他們的身體硬的如石頭一般,刀槍不入。所有人都認為這就是永生的象征,直到那位諸侯的夫人帶著一位來自異地的大巫出現,才把這個謊言打破。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神力,而是一種藥,可以讓人慢慢的變成傀儡的藥。”

“知道此事的諸侯,下令殺死那位巫師。可是那位巫師的信徒卻有上千人,他們都變成了傀儡,聽候巫師的命令。人與傀儡的大戰從那一刻就沒有停下來過,整整打了二十年。整個山河被血水而染紅。”

說到這,夏橙萱平息了內心的波動,久久不語。

半天沒聽到夏橙萱說話的老板,情緒激動的問道“後來呢?他們贏了嗎?”

夏橙萱看著遠方,繼續開口道“二十年後,那位大巫終於發現了能夠克製傀儡的克星,那便是琉璃玄火蝶。它的煉製所需要的材料又是珍寶中的珍寶,經過無數人的努力,人們終於集齊了那材料,隻是大巫卻遲遲沒有開始煉製。因為還差一枚至關重要的藥引。”

“什麽藥引?”被故事吸引的廚師著急的問道。

夏橙萱頓了頓,接著說道“那藥引便是一個妙齡少女的骨血。將少女進入特製的磨盤之中,將她活生生的碾成骨血,用來滋養琉璃玄火蝶,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毀滅沒有靈魂的藥。但是想要讓琉璃玄火蝶聽從主家命令,就必須以嫡親的血肉來鑄造。”

“諸侯家中隻有一個嫡女名叫格桑,相傳那位小姐美若天仙,上門求取之人多如鴻毛。她在一日間聽到了父親與大巫的談話,她的父親極力反對,寧可與傀儡廝殺,也絕不容忍要用至親的骨血去煉製。格桑怎會不知她的父親心係天下蒼生,如果因為自己而去做無畏的鬥爭,可謂荒誕至極。”

“那天夜晚,格桑來到大巫的煉製房內,請大巫用自己的骨血去煉製琉璃玄火蝶,大巫不肯,叫他的徒兒去請諸侯夫婦前來。格桑知道隻要父親母親來到這,自己今後將無法幫到,便奮不顧身的跳進特製的磨盤中。諸侯夫婦趕來之時,格桑已化作血水,澆灌著琉璃玄火蝶。”

“琉璃玄火蝶認諸侯為主,諸侯借著琉璃玄火蝶徹底消滅了傀儡大軍,而那位巫師也消失了。琉璃玄火蝶所到之處,便盛開如琉璃玄火蝶一樣顏色的花朵,人們為了紀念獻身的格桑,便把盛開的花稱為格桑花。”

說完故事,夏橙萱早已口幹舌燥,抬起茶杯,喝下茶水,脖子才舒服了許多。抬頭看著老板以及早已走出來半天的廚師他們還在沉寂於故事之中,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兩人才紛紛回過神來。

廚師歎了口氣,心疼的說道“這閨女怎麽就這麽傻呢?”

“話不能這麽說,如果格桑不獻身,那災難可就更大了。”老板立馬反駁道,接著對夏橙萱說道“那諸侯和琉璃玄火蝶呢?。”

夏橙萱搖搖頭,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反而問道“老板,可以上菜了嗎?”

“哎呦!你瞧我這個腦子。老嶽菜好了嗎?快抬上來。真是不好意思哈!美女。”老板歉意的把菜上好,“不打擾您了,您慢用。”

夏橙萱終於心滿意足的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看來今天是找不了人了,先找個住處住下再說。

次日中午,夏橙萱在路人的幫助下終於找到了那戶人家。那戶人家的大門緊鎖。夏橙萱剛想敲門,就被一個老人家叫住“小姑娘,你找劉老二幹撒子喲!他們夫妻倆可是個黑心肝的。”

夏橙萱件對門坐著一個老太太,拿著一團毛線正繞成團,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奶奶,您說的是劉湯嗎?”

“是啊!他叫劉湯,在家排行老二,所以我們都叫他劉老二。”老奶奶爽朗的說道。

“他們現在在家嗎?”

“他們一大早的出去了,怕是要到晚上才回來。小姑娘,你找他們有什麽事情嗎?”

夏橙萱張口就說道“是這樣的奶奶,我是收集各種名族特色建築的照片,有人跟我說劉湯知道這裏的名族特色建築,所以我想請他帶我去。”

“哪個挨千刀的跟你說的,小姑娘你被騙了,那個劉老二可是一個地痞無賴,怎麽可能懂這些。你可別被騙了。”老奶奶有些著急的說道。

夏橙萱安撫著老奶奶“奶奶,謝謝你告訴我,不然我可就被騙了,謝謝你。”

老奶奶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告別老奶奶,夏橙萱返回到客棧。看來隻能夜探劉湯家,夏橙萱緊緊握住鈴鐺,站在窗前,等待夜晚的到臨。

石磚路上,一群醉漢一個扯著一個,跌跌撞撞的前行著,直到一戶人家麵前走出一個男子,打著飽嗝朝著大門狠狠拍著“婆娘,給我開門。”

敲了半天不見人來開門,同行的幾人紛紛大笑起來,“劉老二,你在一個娘們眼裏也是個孬種,哈哈……”

被嘲笑的劉老二,火氣蹭蹭往上冒,衝著大門吼道“王翠花,你個死婆娘,趕快給你爺爺我開門,不然我打死你。”咚咚咚的把門敲的直響。

隻聽見門內頓時響起了砸門聲“劉老二,你個老混蛋,罵罵咧咧什麽?”門嘩的一聲打開了,隻見王翠花拿著一把棍子,凶神惡煞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人,重重的呸了一聲。

“死麻子,是不是你丫的慫恿的,我說呢,我才回來就聽見烏鴉叫,你個老東西,自己成不得氣,還拉著我家老二。沒地方找死啊!”

看著一臉橫肉的王翠花,其餘人腿有些發顫,叫麻子的男的底氣不足的回了句“就你家那爛泥扶不上牆的貨,還需要慫恿。要不是他請老子們喝酒,我們才不鳥他。”

王翠花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棍子直接朝著他們打來。“我打死你們這些鱉孫。”

其他人見狀,一哄而散。王翠花扶著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了眼攤在門口的劉老二。走上去就是一腳,“你個老混蛋,還敢罵我。給老娘滾回去。”拎著劉老二的領子,直接拖進屋內,又是咚的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上。

夏橙萱從陰影中走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看著劉老二家的燈還在亮著,夏橙萱又等了一會。

燈一關,夏橙萱就找了一個較矮的屋簷,直接翻了進去,查看了四周,這個院子一共有三間屋子,一邊是廚房,另外一邊擺滿了雜物,主室位於正中間。

夏橙萱一點點走進,見廚房的窗子是開著的,心裏一動,走上前去查看。還好三間屋子是連通著的。躡手躡腳的爬進廚房,就見廚房內隨意的堆放著已經用過的碗筷。

經過灶台前,夏橙萱瞥見一個橢圓形的木牌時,頓時愣住了。

撿起木牌,在木牌的凹處上下撥動著,隻見木牌的表皮瞬間被吸入凹槽之中,木牌才顯現出它原有的光澤。

上麵刻有蝴蝶的印記,在木牌的背麵刻有雲南王的秘案印章。夏橙萱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滴落在木牌上。

不需要再求證什麽,夏橙萱非常確信她不是魂穿,她回來的時候一定也帶著屬於那個時代的東西。

夏橙萱臉色陰沉的看著臥室裏睡著的兩人,緊緊握住拳頭。

冷意一點點襲向床上睡著的兩人,劉老二感覺有什麽東西爬在自己身上,想伸手去撓後背,卻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突然間沒有知覺。

想著應該是自個睡覺的時候壓到手了,鄒了鄒眉,嘴裏嘟囔著“媳婦,幫我鬧鬧背。”

半天沒有聽到自家婆娘的動靜,劉老二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自家婆娘的性格,就算不撓,肯定也要哼唧幾聲的,怎麽會半天沒聲。

劉老二嘩的一下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竟然全身癱軟在床上,而自家的婆娘則倒在床邊,一動不動。

直覺告訴劉老二該叫救命,可是理智卻讓他硬生生忍了下來,不行,絕對不能讓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大著膽子對門口的說道“不知這位老大這麽晚了來我這裏有什麽事情?”

夏橙萱冷笑道“劉老二,虧心事做多了,不怕鬼敲門嗎?”

劉老二頓時嚇得一個勁的發抖,想要動彈可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姑奶奶饒命呀!我就隻倒賣了這一次,得罪了道上,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求求你。”

聽這話,看來這家夥還幹了另外一件事情。夏橙萱的嘴抽了抽,決定炸一炸這劉老二“說說吧。”

“是,我不該聽信這婆娘的話,自個把東西私吞了,全是這婆娘的錯,姑奶奶您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呀!”

“你賣的是什麽東西?”夏橙萱問道。

這情況不對呀!劉老二有些疑惑,但還是開口說道“就是一套發釵。我真的知錯了,您饒了我吧。”

“其它東西呢?”夏橙萱打斷劉老二的求饒,不悅的說道。

這時劉老二才察覺到這個人,不是窯口那群人,張口問道“你不是窯口幫的人,你到底是誰?救。”

沒等劉老二喊出聲來,夏晨萱衝過去,一隻手掐著劉老二的脖子,聲音接近冰冷狀態“我最後問你一遍,那些東西在哪?否則我送你去陪你媳婦。”

劉老二臉上青筋暴起,窒息感向他襲來,他完全相信眼前的人,敢sha了他,扯著脖子說道“在…….老……槐樹…….下的…..那口….枯井裏。”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夏橙萱一把將劉老二丟在床的另一邊。“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si的。”

拿出鈴鐺,隨意的搖了幾下,就見瓶子內的鐵線gu異常活躍起來,向蛇一樣爬向了劉老二夫婦。

劉老二看著向自己爬來的鐵線蠱,頓時嚇得想要叫出聲來,夏橙萱衝著劉老二的後腦勺劈了一下,劉老二和她媳婦一同昏了過去。

見鐵線蠱從他們的鼻子上爬了進去,夏橙gu按照楊雅涵教的方法,將他們夫妻二人的記憶更改。將王翠花也丟到床上去,看著這對夫妻一臉的醜態,夏橙萱拿出為他們夫妻準備的‘chun藥’,灑在屋內,冷笑的說道“好好享受吧!此生最後一次。”

冷笑著走出臥室,臥室內立馬響起男女的呻吟聲。

出了門,左拐右拐的才找到劉老二所說的那口枯井,看了一眼時間,快4點了。得加快時間了,湊上去看了一眼,井估計有6米深,夏橙萱試了試拴在井口打水的繩索,將繩索丟到井底。

深深吸了一口氣,拉住繩索,雙腳踩在井壁內,一點點的下去。越到井底,惡臭味越發濃重,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夏橙萱有種踩在泥地裏的錯覺感。這天sha的,如果敢騙我,我一定要弄si他。

抱怨歸抱怨,夏橙萱還是認真的左翻翻,右翻翻。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一個被塑料袋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看來這應該就是劉老二所說的東西了。

不放心的又找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夏橙萱將東西用繩子捆在自己的身上,拉住繩索,一點點的向上爬去。

折騰了整整一夜,夏橙萱才回到客棧。快速的衝了個澡,迫不及待的打開塑料袋。一層又一層,整整拿掉39個塑料袋,裏麵的東西才顯現出來。

夏橙萱顫抖著雙手,輕輕觸碰著裏麵的衣服。那是她在雲南最後穿著的羅衫錦裙,眼淚不爭氣的落下。夏橙萱死死將錦裙抱在懷中,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刻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散,每每想起,心口便拉扯似的疼起,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