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暗影隨行
第87章 暗影隨行
“上帝恕罪，很抱歉，我不能讓您出去。”門口的守衛攔住了我。
“為什麽？我隻是想出去散散步而已。”我不能理解自己的人身自由突然就被限製住了。
我難道不是領導嗎？怎麽反倒連出去散散步這種既普通又平常的小事都不能夠做了？
這幾天，我在辦公室裏一直想象著自己如何運籌帷幄將外麵的世界攪動得天翻地覆。
結果，我這會兒居然連門都出不去。我這到底是在工作還是在坐牢？
我討厭這種被囚禁的感覺。這會勾起我不好的回憶。
“讓開，我要出去。這是命令。”我一臉怒色，語氣強硬地說。
“可是，瑪蒂爾達修女說不能讓您出去。看在上帝的份上，請您回去吧。您如果真的想要散步的話，可以去花園裏走走。”門衛一臉為難地說。
“我就是想要上街逛逛。讓開。瑪蒂爾達修女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執意要出去的。”
我說著就不顧一切地往外走。門衛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最終，他們還是放我出門了。
隻是我剛出門沒兩步，一群保鏢就把我的前後左右堵得嚴嚴實實的。
好嘛，我這是剛出監獄又進了移動牢房呀！擋成這個樣子，我連路人的身影都看不見，更別提看沿路的風景了。
“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把我當成什麽了？危險的犯人嗎？隻是出門散散步而已。你們這是幹什麽？”
狹小的空間，落在身上的暗影，活的牢房。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了。我徹底喪失了理智，隻想毀掉眼前的一切。
“上帝恕罪，最近外麵有點亂，為了保障您的安全，我們……”一個看上去像保鏢頭頭的人對我解釋道。
“我的安全不用你們保證，滾開，都給我滾開。通通給我滾開。”我甚至在無意中召喚出了冰刃。
幸虧祭童心懷善意，否則魔力就會消失。在冰刃即將切入保鏢身體的前一刻，我的魔力突然消失了。
這雖然避免了不必要的傷亡，但是卻讓我愈發惱怒。
沒用，沒用，……沒用。我真是太沒用了。我好恨啊！我恨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恨自己隻能受人擺布。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難道我的工作完成的還不夠出色嗎？
為什麽？為什麽我始終生活在別人的控製之下？這是為什麽？
我討厭這樣的生活，更討厭不能擺脫這種生活的自己。
好在，在冰刃的威脅下，所有的保鏢都被嚇跑了。對於他們來說，會冰刃的我更像是一個需要保持距離的怪物而不是需要保護的目標。
我已經不想去考慮這些看到我召喚出冰刃的人了。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在大街上瘋跑。
我已經不想散步了，我隻想享受自由的速度。
我就這樣不停地奔馳著，無論撞到什麽也不曾停下。
等我精疲力盡地停下時，我隻來得及看一眼前方的住宅樓就被人電暈了。
等我醒來時，我已經在馬車上了。我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見旁邊有人在說話。
“這就是那個文學天才嗎？”
“什麽文學天才，她不過是擅長包裝而已。報紙上的文章就像是擺在櫥窗裏的商品。她給文章取名就像是給商品套上了一層漂亮的包裝紙一樣。”
“那也很了不起。我希望我們的商品也能套上好看的包裝紙。”
“所以，珂絲小姐才讓我們一直盯著她。她好像也是剛從哪裏被請過來的。據說是阿爾邦的侄女。
隻要她願意幫我們幹活，我們的報紙也能賣得很好。剛好明天要搞一個大新聞。她今天晚上就出門了。海神保佑，這不能不說是命運的安排。”
“如果她不願意幫我們呢？”
“她會願意的。馬利歐子爵對她非常感興趣，準備親自勸說。那幫吸血鬼最擅長蠱惑人心了。她會願意幫忙的。”
啊！還真是冤家路窄呀！看來，這些人就是珂絲·帕拉雅培養的手下了。
我感受了一下，發現馬車正行駛在郊外的小路上。車上隻有我和這兩個說話的家夥，外加外麵駕車的馬車夫。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這兩個人的手裏都有槍。我的戰鬥力又不高。
怎麽辦呢？好不容易遇到了。我想要的不僅僅是逃出去，最好是可以把這些人也帶回去，再不濟也要從他們口中套出點信息來。
我悄悄地在馬車周圍升起了濃霧，伺機看看能不能用水元素讓他們缺氧似昏迷。
我記得自己曾經在哪本舊書上看見過水刑。隻要一點點水。隻要在他們的鼻子上覆上一點點的水。
我完全沒有想要傷害他們的意思，隻是想讓他們昏迷。
海神保佑，我沒有壞心的。這次可別再讓我的魔力失效了。一旦沒有了魔力，我就真的隻有令人宰割的份了。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有了這麽大的霧？”
馬車裏的人緊緊地握著槍，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我在濃霧中睜開了雙眼，頗為厭惡地看了一眼緊抓著我胳膊的手。
不行，不能衝動。我必須忍住。等把他們抓回去後，我再好好地教訓他們。
突然，外麵傳來了馬的嘶鳴。馬車處於一種劇烈顛簸的狀態。
我趁機逃過了那隻討厭的手。我一邊掏出梅莉薩送給我的轉輪手槍，一邊等待著機會奪過他們手中的槍。
就在我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們手中的槍支時，馬車的玻璃窗突然被打破了。
我眼看著一隻，一隻雞被扔了進來。
“該死的。這是怎麽回事。”馬車裏的一個人對著朝自己撲過來的雞胡亂地開了一槍，卻不幸命中了自己的同夥。
我在心裏默默地祈禱他沒有被打中要害。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問出信息的可能。
被打中的人很快發出了呻吟：“瑞克，你還好嗎？我不是有意的。該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看見有一隻手在他說話時伸了下來，快速地打開了馬車門。
馬車門打開後，馬車就開始在重物的壓力下不可避免地朝一處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