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參加秘密聚會
第56章 參加秘密聚會
“這是什麽情況？”嚇得我趕緊爬了起來。
當我以一副生怕被帥哥占了便宜的樣子爬起來時，我發現大家都是這種配置。突然爬起來的我，反而顯得與眾人格格不入。
我先給你描述一下當時的場景。聽完之後，你就知道我當時有多尷尬了。
我們當時是在一個寬闊的圓形大廳中。圓形大廳的圓心是一個類似舞台的布置。所有客人的位置都沿著這個圓心合理分布。圓心周圍是陷下去的空心圓，也是這個大廳的最低點。
放座位的圓在空心圓的旁邊，比舞台高一些。在放座位的圓外側的圓是大廳的最高點，也就是整個大廳最外側的圓。
之前見到的歌劇演員就在圓心的舞台上翩翩起舞。樂隊則坐在空心圓裏演奏。每一個客人都是半躺在寬大舒適的軟椅上，專心看表演。
放食物的桌子都擺放在最外側的圓上。每個放食物的桌子都有兩個仆人在忙碌。在每一張客人的軟椅旁，都站著一位帥哥在喂食。
我還看到一個廚師推著餐車，定點停留在仆人的身後，等待仆人取菜和放空盤及垃圾。
大家都沉溺在美食、美色與藝術的三重享受中不能自拔。隻有我突兀地站起身來。
我往旁邊躲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給另一位客人喂食的帥哥。
“噢，上帝啊！她是瘋了嗎？”這位客人拿著仆人遞來的餐巾不停地擦著自己的裙子。
“抱歉，抱歉，實在抱歉。”我隻能不停地道歉。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我這邊的情況。連音樂聲都明顯地停頓了一下。舞蹈演員的動作也慢了一拍。
“上帝恕罪，親愛的凱瑟琳，不是我要說你。像這種完全不知道底細的陌生人怎麽能隨隨便便地邀請來參加我們的秘密聚會呢？”
我旁邊的這位客人一邊拿著餐巾不停地擦自己的裙子，一邊滿臉怒容地指責凱瑟琳。
“上帝恕罪，我要去換一條裙子，頭也有點不舒服。如果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旁邊的客人說完就走了。她走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凱瑟琳聽了她的話後，一臉尷尬地坐直了身子。別的客人也在竊竊私語。
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演員和始終在伴奏的樂隊成員明顯繃緊了身體。其中，還有好幾個的臉上有明顯的汗跡。
我僵硬地站在那裏，感覺自己被一層無形的牆壁隔離在了周圍的一切之外。
雖然我站在那裏，我能看到所有的人，聽到所有人的聲音，但是我卻仿佛遊離在另一個世界。
我就好像被裝進了透明的密封口袋裏一樣。周圍的一切都給我一種真實的虛幻感。
我周圍的人與景並沒有扭曲，隻是與我隔開了一種奇妙的距離。一種近在咫尺卻又無法靠近的微妙距離。
那一刻，我很想真的被隔絕於世界之外。
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身在其中。我就在那裏，在這個世界內。我就站在大廳裏。我可以看見凱瑟琳鬢角的細汗。我可以聽到在坐的所有客人的私語。我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氣氛的變化。
“真的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愧疚。我隻能不停地說抱歉。這都是我的錯。還請大家見諒。”我深深地對著眾人鞠了一躬。
在那樣的時刻，任何的借口都不能彌補我的過失，反而會顯出我的怯懦來。
我感覺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帶著刺似的。不僅僅是喉嚨，我覺得自己渾身都被插滿了針。
雖然我很想像那位客人一樣先行退場，但是我還是努力地克製住了自己的這種衝動。
做人要講義氣。一起偷吃的零食，決不能拋下小夥伴，自己獨自逃走。
在歌劇開始之前，凱瑟琳根本就不認識我。她願意邀請我參加這種秘密宴會是對我的絕對信任。我絕不能就這樣離開。
我道完歉後，現場的氣氛更加凝重了。客人們互相交流的聲音也變大了。
過了好幾分鍾，客人們互相使著眼色推舉出了一位三十多歲的貴婦人發言：“看在上帝的份上，親愛的傑西卡，你可能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秘密聚會，所以顯得這麽驚慌失措。沒關係的，以後，你就知道這種聚會的美妙之處。
你還年輕，還沒有充分體會到這個社會對女性的束縛。沒有人想動不動就暈倒，也沒有人想穿這幾乎能勒斷肋骨的胸衣，更沒有人樂意表現得像一個白癡。可，這就是男人們對女人的印象。
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柔弱，身材好，又崇拜自己的女人。為了家族之間的合作，我們必須和有這種愚蠢想法的男人聯姻。
我們乏味的生活需要一個通風口，比如這種宴會。我知道你目前很難接受，甚至想指責我們。
可是，既然男人可以找一個又一個的情婦，我們為什麽就不能和美少年調調情呢？
凱瑟琳能夠邀請你來，說明她認為你有成為我們一員的潛質。我們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除了被你弄髒了心愛的裙子的黛妮外，沒有人想要責怪你。
雖然這確實很掃興，但是我們已經看膩了這些老熟人了。我們確實需要找點新人給我們的聚會增加一絲危險的趣味。
如果你一時不能接受，可以選擇離開這裏，隻要你別把這裏的一切說出去就行。凱瑟琳能夠邀請你來說明你是值得我們信任。如果哪一天，你願意繼續參加我們的秘密聚會，我們也隨時歡迎你來。
親愛的傑西卡，相信我。以後，你就算是不再來到這裏，也總會不時地懷念今天的。”
這位三十多歲的貴婦人說完後，優雅地朝眾人行了一個禮。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掌聲過後，凱瑟琳朝我走了過來。她握著我的手，抱歉地說：“上帝恕罪，親愛的傑西卡，請原諒我沒有事先跟你說清楚宴會的性質。我以為，像你這樣穿著獨特並敢於來公眾場合展示的人會樂於參加我們的秘密聚會。”
“……”我的穿著很獨特嗎？我特地讓銷售員按貴族最喜歡的奢華款給我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