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選擇的時刻到了
第36章 選擇的時刻到了
“……”你們飛得這麽快，我怎麽跟得上？
還沒有等我罵出口，一堆小蝙蝠就從四麵八方飛撲到我身上了。我剛想開口驚叫，人就已經被拎起來了。
別看這一群蝙蝠都是老鼠般大小，飛起來還挺快。我剛一張口，還沒有發出聲來，風就已經灌進嘴了。
我真真切切地品嚐了一下西北風的味道。沒辦法，我隻能乖乖地閉上嘴。
莊園的麵積雖大，但是在生物飛行器麵前也就是幾分鍾的航程。
我剛站穩，這群醜蝙蝠就消失了。萬幸，這次我是腳著地。
如果可以，那麽我希望下次是貓頭鷹帶我飛。我覺得跟蝙蝠比起來，貓頭鷹還是很可愛的。
這大晚上的，讓蝙蝠帶著飛，真是太挑戰我的心髒了。
我以為我會看到一場激烈的戰鬥。到地方一看，連個人影都沒有。
喵喵喵？怎麽回事？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我決定先去大廳探個究竟。
我剛剛拐過牆角，就發現所有人都在大廳的門口站著。
以長相刻薄的仆人為主力的人民群眾正在跟以馬利歐·巴塔利為主力的吸血鬼們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噢，上帝啊！那不就是聖傑西卡嗎？”我本來還想退回拐角處聽聽情況的。還沒有等我有所動作，就有一位眼尖的貴婦人發現了我。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大家的目光太過熱切，我真的承受不住。
當愛麗莎和珂絲·帕拉雅同時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時，我就知道自己進行最終決擇的時刻到了。
“親愛的傑西卡，快過來。你跟大家解釋一下吧！”不用想，說這話的肯定是珂絲·帕拉雅。
“親愛的傑西卡，我正準備，準備按你的吩咐帶著大家去草地上聆聽福音。沒想到，你過來了。抱歉，是我沒用，沒有辦好你交代的事情。”愛麗莎滿臉歉意地看著我。
看得出來，愛麗莎沒有什麽說謊的經驗。她說謊的時候，一直在摳自己的手指，眼神也是處於飄忽不定的狀態。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愛麗莎居然學會說謊了。我是真沒有想到愛麗莎會這麽做。
麵對愛麗莎的超常發揮，我的心情略微有一點點複雜。
一方麵，我因為自己帶壞了乖孩子而感到有些愧疚。另一方麵，我對愛麗莎能夠如此快速地想出辦法，感到非常欣慰。
老實說，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愛麗莎能夠救場。我以為會是由我來扮演神棍的角色，而愛麗莎則是負責擊退吸血鬼。
不行，這樣一想，我感覺自己更沒用了。如果智力擔當和武力擔當都是愛麗莎，那論功行賞起來豈不是沒有我什麽事？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現場靜得連根針掉在地毯上都能清晰地聽見。
我看了看高冷地昂著頭的珂絲·帕拉雅又看了看萬分緊張的愛麗莎，一時間竟然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私心當然是樂意站在愛麗莎一邊的。但是我這具身體對珂絲·帕拉雅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了。我剛想說出偏幫愛麗莎的話，卻發現自己怎麽也開不了口，雙腿還隱約在顫抖。
一切仿佛靜止了一般。我當時甚至想著，如果能夠這樣一直維持到吸血鬼獵人們來也不錯。
可惜，我這種天真的幻想很快就被打破了：“尊敬的聖傑西卡，蒙主開恩賜予，派您傳聖諭到人間。請問您過來，是準備在大廳傳福音嗎？”
“啊！”我咽了咽口水打算說點什麽。
“是的，蒙主開恩賜予，傑西卡過來就是為了這個。請大家跟我回到大廳去，聆聽傑西卡傳主的福音。”馬利歐·巴塔利滿臉虔誠地說。
“……”你一個吸血鬼裝的比愛麗莎這個真教徒都虔誠是怎麽回事？
馬利歐·巴塔利一說完，有些人已經想要回去了。不過，絕大多數人還在等待著我的反應。
我當然不能讓這些人落入馬利歐·巴塔利早已經布置好的羅網中。可是，我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雖然我已經決定徹底站在光明的一邊了，但是我作為一個祭童根本就不能心懷惡意施展魔法。一旦我心懷惡意，魔法就會失靈。
愛麗莎對付三隻吸血鬼就已經夠嗆了。就算她有餘力騰出手來應對珂絲·帕拉雅，這專業技能也不對口呀！
我就怕跟珂絲·帕拉雅撕破臉以後，她不管不顧地強行用魔法壓製我們，甚至直接施展魔法強行把眾人封鎖進大廳。
但是附和也不對呀！本來，我和愛麗莎就處於劣勢。我還幫人家，這就更加沒有成功的可能了。再說了，我既然已經決定投靠光明了，哪怕不成功，也得表一個態呀！
嘶！就在我還在猶豫的時候，熟悉的疼痛感又從我的小腿處傳來。我朝珂絲·帕拉雅看去，她回了我一個極其不耐煩的眼神。
又是這樣，我一下子就憤怒了:“不是這樣的，主召見我說千萬要引大家出來，否則會有大的災難發生。”
在憤怒的支配下，原本難以說出口的話瞬間脫口而出。即便是本能也無法阻擋住憤怒的力量。
“噢，上帝啊！快，快帶我離開這裏，離開受詛咒的推羅（聖經中被神預言滅亡的城市）。”一位貴婦死死地抓著一位紳士的手說。
“我親愛的，不要擔心。聖傑西卡和愛麗莎會幫助我們的”紳士一邊安慰著她，一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
這樣的對話還有很多，受篇幅限製，我就不一一寫出了。因為這並不重要。
我說完這話以後，就馬上朝珂絲·帕拉雅看去。此時，她的表情比我還要憤怒。
隻見她蠶眉倒豎，滿臉通紅，用力地攥緊拳頭，氣得連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了。
我真怕她一揮手又把我凍成一座冰雕，或者是直接凝出無數冰錐就往我身上打。
我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忍不住打哆嗦。
麵對憤怒的珂絲·帕拉雅，我又有了想要瘋狂逃跑的衝動。
可惜，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我的腿根本不受我控製。我腦子想著要趕緊離開，我的腿偏偏就像是被釘進地板裏似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