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接受采訪

第204章 接受采訪

我很好奇,活佛到底怎麽樣的一個存在?這具身體的原身與我都因為活佛的一個夢境,過上了異於常人的生活。

我有心想要問一些什麽,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口。

張教授見我這副模樣,非常善解人意地說:“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聊。”

許是為了讓我高興,張教授故意用略帶誇張的語氣說:“你現在可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孤膽英雄,已經上國家電視台。

等你病好了以後,多的是媒體想要采訪你,迎接你的都是鮮花和掌聲。”

“什麽,時候?”我疑惑地看向張教授。

我剛出風俗店就昏迷了,醒來就是在病床上。我不記得自己有被國家電視台采訪過。

“你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國家電視台給你拍了一張照片。等你病好以後,電視台還會專門來采訪你。”張教授笑著說。

電視台的采訪哎!還是專門來采訪我的。我一聽就樂了。

可是,我剛咧開嘴,有了一個笑模樣,一股沒有來由的恐懼感突然襲向我的心頭。

這是身體的本能。是這具身體在恐懼。

這具身體到底是在恐懼什麽呢?疑惑剛剛在我的腦中升起,一長串的記憶就開始在我的眼前浮現。

啊!那是原身以前的記憶。原身之前因為媒體的報道吃了不少苦頭,所以非常恐懼媒體。一聽說自己要被采訪,身體本能地開始恐懼。

我似乎又回到了原身剛剛結束特種訓練的第一個休假。那個時候,原身大病初愈,久違地來到街上閑逛。

因為剛剛經曆了特種訓練,身體還處於一種應激反應下(我特地查了一下,應該是這個),所以原身下意識地傷害了過來搭訕的路人。

這個新聞很快就上了熱搜。原身從此過上了好一陣,一出門就要麵對長槍短炮的生活。

幸虧議員幫忙,原身才重獲自由,得以在不偽裝的情況下放心出門。

額,身體這個樣子,我怕是很難接受采訪了。

“你真的不接受采訪嗎?這可是莫大的榮譽呀!”張教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以前的時候,你也是知道的。多說多錯,我就不接受采訪了。”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奈地聳了聳肩。

經過大半個月的休養,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出了醫院以後,我直接住進了議員的府邸。

這是一座宮殿似的建築。我作為一名小小的護衛官居然也能住帶客廳的套房。張教授和一眾智囊不管常不常住,也都有各自的房間。

張教授猶豫了一會兒,為難地說:“別的采訪,你都可以推掉,但是國家電視台的采訪,你可能得硬著頭皮上了。

雖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件事情對議員很重要。

選舉在即,作為孤膽英雄的你如果能夠露露臉的話,那麽對於議員團隊的形象樹立是非常有幫助的。”

我是非常想接受采訪的。我這麽愛麵子的一個人完全不想錯過這種大出風頭的機會。但是這具身體不讓呀!一聽到采訪,這具身體就本能地打哆嗦。這種情況下,我怎麽敢接受采訪?

不接受采訪,大家還能有一個想象的空間。我一接受采訪,全國人民都能看見縮手縮腳的我。

看到我明顯懼怕的樣子,張教授安慰說:“到時候會采用錄播的方式。對話稿也會有人提前給你寫好。正前方還有題詞器。

你能背最好,背不下來也沒有關係,看一句講一句就行。實在受不了,你也能中場休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接受也得接受。

“今天,我們很榮幸邀請到孤軍深入空教徒大本營,並且破壞了祭祀儀式,一舉抓獲大半空教核心分子的孤膽英雄江宛柳。

聽說您當時剛剛從前線回來,馬上就要擔任陸秋海議員的護衛官了。請問您當時是怎麽想到要深入敵營的?又是怎麽發現空教徒蹤跡的?”主持人問我。

“我當時趁著入職手續還沒有辦下來,到街上逛了逛。我當時就發現有幾個人非常可疑,鬼鬼祟祟的。

我本能地感覺不對勁兒,悄悄地跟了上去。沒想到,這夥人居然想要在都府綁架路人。

我當時本能地想要阻止他們,但是我轉念一想,又覺得這麽明目張膽的綁匪背後肯定有人撐腰。

所以,我匆忙地聯係了議員以後,就偽裝成跟綁架目標很像的角色吸引了那夥人的注意力。

我代替目標被綁架以後,醒來就發現自己是在一所民房中。

深入調查以後,我發現那整個村落的人居然都是空教徒。而且,這些邪惡的空教徒在不久之後還會舉行大型的祭祀儀式。

雖然我當時已經被搜了身,口袋裏麵的東西都被掏幹淨了,但我還是趁著夜色,偷了一部手機給議員報告了情況。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我努力收集情報,終於和同伴一起裏應外合地端掉了這個特大的空教徒窩點。”

我說完以後,示意攝像機停一下。攝像機停了以後,我趕忙逃到陽台大口喘氣。

這時,有工作人員貼心的遞上手帕和水給我。

“謝謝!”我將冰水一飲而盡,拿起手帕細細地將臉上的汗水都擦幹淨。

補完妝以後,我再一次坐回來之前的位置。

“據我們了解,這個村落就在離都府不遠的遠郊。都府近三年的數十起人口失蹤案都與此有關。村裏麵甚至還有被綁架的外地婦女。

如果不是江護衛官,那麽都府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主持人非常專業。我一回來,攝像機一開,她馬上就像完全沒有停下過一樣,繼續發問。

“其實,哪怕我沒有發現,也會有別人發現的。太陽終將如期升起。太陽一出來,黑暗也就退散了。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我略帶羞澀地說。其實,我不是不好意思,我巴不得誇誇自己,我隻是怕的不行。采訪時,我的手心裏全是汗。

“缺席的正義對於某些受害者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早一天發現,或許就能少一個受害者。

單就這一點來說,您就功德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