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背後是誰

第191章 背後是誰

“還行還行。”我嘴皮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請你過來嗎?”老頭子笑眯眯地問我。

我難道不是被暗算了以後,塞進行李箱裏,一路運過來的嗎?你們管這叫請?我頭一回見到這麽別致的請人方式。

“哈哈哈,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有慧根吧!”我隨口說道。

“也可以這麽說。你畢竟是應夢之人。有慧根是正常的。隻是沒有想到,你跟我們空教這麽合得來。

有興趣加入我們嗎?我們可比那些隻知道吃齋念佛的住廟和尚靠譜多了。你想在這虛無幻境中得到什麽,我們都可以幫你實現。”老頭子一邊盤玩著骨珠,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得,人家早就知道我是誰了。這具身體倒黴就倒黴在這個夢上了。活佛這個夢做得呀,八成是一個噩夢。我這個應夢之人,好處沒看見,壞處倒是一堆。

要是沒有這個夢,原身一個軍校畢業生安安分分地奮鬥到現在,小日子肯定過得不差。因為這個夢,這具身體都一把年紀了還在四處漂泊,不斷冒險。生活過得相當刺激。

不過,比起這些,我更加關心老頭子說的虛無幻境:“你知道這是一個夢?”

我頭一回看見有夢中人知道自己身在夢中的。

“當然!”老頭子頗為自得的說:“三千世界不過大夢一場,直指本心,才能見性成佛。”

我一下就失望了。這個解釋跟我以為的概念完全是兩回事。想來也是,我這個製造夢境的人,有的時候都會忘記自己身在夢中,信以為真更何況是這些夢中人呢?

等等,如果我夢中的人知道自己身在夢中,那感覺好像更加可怕。

“你說我是應夢之人,不知道老先生昨天做的是什麽夢,大老遠地把我請過來?”反正,互相試探唄!

隻要不說明白了,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萬一這隻老狐狸隻是猜測我是,我自己承認了不是找死嗎?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裝糊塗呢?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是陳上尉,是活佛的應夢之人。”

老頭子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他的眼神跟蜘蛛網似地黏在我的臉上,隻等我露出破綻來。

“你們可能找錯人了。我姓江,叫江宛柳。”這是議員給我做的假身份。我按下心頭的驚恐,強裝鎮定地回答。

聽了我的話以後,老頭子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遲疑。

呼,原來真的是在詐我,幸虧我心理素質不錯,沒有說漏嘴。

“哈哈哈,是不是的都沒有關係。你先在這裏住兩天,等DNA匹配檢測結果出來了,就知道你是不是了。是最好,不是也沒有關係。

你很有悟性,不管是修行還是祭祀都是好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老頭子的目光不懷好意。

DNA匹配檢測嗎?是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都是早已經滅絕的遠古生物。

我不自覺地又聯想到了月奴。月奴的中間宿主也是已經滅絕了的遠古膠質生物。

空教在流雲國一直都是過街老鼠一樣的存在,卻敢在都府將一位議員的護衛官綁走。

得罪一位離總統之位隻有一步之遙的議員,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不是送上門給人家燒嗎?

再者,以空教目前的處境,他又是這麽做到這一點的呢?知道我是誰,知道我下榻的地點,破壞安全係數不低的酒店係統,一路通關把我運到這裏,還不怕人查。我不相信單憑空教自己可以做到這些。如果可以,空教就不需要這樣躲躲藏藏了。

這背後到底存在著怎樣的利益網呢?到底是誰在跟空教合作?麵對我的失蹤,議員那邊又會采取什麽行動呢?

我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吃了來這裏以後的第一頓飯。一起吃飯的除了老頭子和屠夫以外,還有三個婦女和五個孩子。

看三個婦女的模樣應該是空行母。就是不知道她們隻是老頭子的空行母還是包括這個屠夫,甚至是別的人。

飯菜十分豐盛,空教不僅不禁酒肉,而且喜修五摩字瑜伽行,愛極樂之道。

佛經上預言說,這些蒸沙石欲其成飯,經百千劫也隻是熱沙的人都是魔王波旬的子孫,假借求佛妙果的名義欺騙著芸芸眾生。

最後,這些人不但自己不能修成正果,反而會把被迷惑了的善男女也一並拖入地獄受苦。

我一想到自己是跟這樣一些人一起同桌吃飯就覺得難受極了。

這不是因為空教徒都是邪魔歪道的原因,我又不信這些。隻是,我一想到這些人是怎麽修行的就覺得難受極了。

我寧願跟骷髏一起吃飯也不願意跟這些毫無人性良知的人一起吃飯。

這些人都是沒有底線可言的變態,我一想到自己在記憶裏看到的那些畫麵就恨不得吐出來。

“怎麽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見我遲遲不動飯菜,老頭子笑眯眯地問我。

“啊!不是不合胃口。我隻是覺得作為一個客人應該等主人家都吃了第一口以後,再吃。這是禮貌。”幸好有一個小屁孩在那裏鬧別扭,不肯吃東西。

老頭子聽了以後,眉頭一皺,吩咐其中一位婦女:“你把他帶下去吃飯。他打擾到客人吃飯了。”

“是。”那位婦女趕緊抱著孩子去了我之前看到的那棟地勢低一點的小二樓。

“吃吧!”老頭子就跟學了我在電視上看過的川劇變臉似的,那邊剛板著臉訓完人,這邊又堆起能夾死蒼蠅的褶子衝我笑。

看他那樣子似乎還想給我夾菜,我趕緊在沒人動過的菜碟角落裏猛夾了一筷子。

這一筷子份量十足,絕對夠我配完一碗飯的。

我強忍著惡心,盡量放空思想,讓身體憑借著本能吃飯。怎麽說這具身體當年在原始森林裏也是饑餐毒蛇,渴嚼蠕蟲的存在,我強忍住惡心,愣是細嚼慢咽地吃下了一整碗飯。

末了還問我要不要添飯,我趕緊擺手說自己已經飽了。

吃飯時,我聽見有一位婦女小聲地訓了一句孩子。她說話的口音跟村民們都不一樣,甚至沒有一點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