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線索

第175章 線索

“是氣味。實驗室裏有一個人很喜歡當地特有的一種食物。我們特地找了一位喜歡周遊世界的調香師。

這種食物的味道特別特殊。在變異月奴製造的幻境下,調香師很快就認出了這種氣味是屬於哪種食物的。”田軍醫說到這裏時,笑得比外邊的陽光還燦爛。

“為什麽要請聞香師?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風險。它肯定沒少跟實驗室的人接觸。直接讓它在幻境裏麵製造出那些人的臉就好了。”我有些疑惑。

“它非說那些人都戴著防護罩,看不出臉來。”田軍醫說到這裏有些無奈。

“都能在實驗室裏麵吃東西了,能看不出來臉?這明擺著是在說謊。”我有些生氣。

“沒辦法,變異後的月奴是高智慧生物,它好像對培養自己的人有一些感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田軍醫說到這裏時,語氣裏隱隱藏著一絲興奮。

“你好像對變異後的月奴很感興趣。”畢竟這麽熟了,像這種不太重要的事情,我有什麽疑問都自然而然地問。

田軍醫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這一點:“麵對這種高智商生物,沒有哪個學生物的人會不感興趣。”

“生物?”我有些驚訝:“你不是學醫的嗎?”

“不是哦,我學的是生物科學。從小就學醫,上了大學以後,我肯定要學一點新鮮的。好在,家裏人也不反對。”田軍醫說到這裏似乎陷入了對美好往事的回憶中。

關於這一點,我還是很理解田軍醫的心情的。要是我,我也不耐煩一輩子就學一樣東西。

時間一轉眼來到了夏天,那隻意外發現的變異月奴已經,嗯,應該算是壽終正寢了。

據它自己說,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變異月奴總是會莫名死亡。很多變異月奴甚至沒有來得及留下種子就死亡了。它已經算是變異月奴裏麵高壽的了。

也就是靠著這隻高壽的變異月奴,我們成功地和盎格魯國萊頓地區的一個組織聯係上。這個組織一直致力於打擊非法實驗,對於和我們合作一事表現出驚人的熱情。

在這一組織的幫助下,我們得知在流雲國內存在著一個叫做道德會的組織。這個道德會與盎格魯國的多家非法實驗室都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

“真是沒有想到,盎格魯國還有這樣的人在。我突然對盎格魯國國人改觀了。倒是那些加入道德會的流雲國人讓我心寒。我們的國家怎麽就老是出現這樣的人呢?”之前,受原身記憶的影響,我一直非常厭惡盎格魯國,認為盎格魯國是邪惡的代名詞。

“你知道盎格魯國有多少人嗎?”田軍醫問我。

“啊!大概有兩億左右吧!”我不明白田軍醫為什麽這麽問。

“萊頓地區的白鴿俱樂部有多少人?”田軍醫繼續問我。

“挺多的,至少得有四千多人。”白鴿俱樂部就是幫助我們的那個組織,在當地很有影響力,正式會員超過四千。這個組織雖然是地方性的,但是盎格魯國相當有影響力。

“兩億裏麵能分出幾個四千來?”

“那就多了。億有八個零,千是三個零。個十百千萬十萬。太多了。我數學不好。”我一點都不想碰數學。數學太難了。

“就算做十萬份吧!十萬人裏麵出一個好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一個好人都沒有才是怪事吧?”

“啊!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不管怎麽說,好人好事總是值得表揚的嘛。”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隨隨便便說。判斷一個群體的好壞必須看大多數。

白鴿俱樂部的人好不代表盎格魯國就好。反之,道德會壞不代表流雲國人壞。

你是土生土長的流雲國人。你想想看自己平時遇到的流雲國人有幾個是壞的?

看問題要客觀一點,不要總是以偏概全。”田軍醫看上去非常生氣。

“呀!我真的是無心的。你也說了,我是土生土長的流雲國人。流雲國才是我安身立命,實現價值的地方。

誇白鴿俱樂部改變不了我對非法實驗室的憤恨。說道德會不好也是愛之深責之切。”

這是實話,不管是原身還是我都始終將自己視作流雲國的一員。

別說隻是對盎格魯國改觀了。哪怕盎格魯國兩億人裏麵有一億人都是白鴿俱樂部的會員又如何?這難道能改變得了盎格魯國內的非法實驗室對流雲國造成的傷害嗎?我難道會因為白鴿俱樂部放過非法實驗室嗎?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欣賞白鴿俱樂部並不代表我向著盎格魯國。痛罵道德會也不妨礙我對流雲國的認同。

“我不是懷疑你。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難道不清楚嗎?我隻是討厭你亂說話而已。虧你家裏還有一位議員前輩在呢!”聽了我的話以後,田軍醫依舊沒有消氣。

我隻是一時沒有轉過彎來而已。對於田軍醫為什麽會生氣這一點,我很快就找到原因了:“我錯了。我不應該在討論小部分人做的事情的時候,隨意地將這種好惡擴散到龐大的集體上。

雖然個人是集體中的一份子,但是個人並不能代表整個集體。除非集體願意被這個人代表。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沒有哪隻鳥能代表整個林子。除非林子裏的鳥絕大多數都認同某隻鳥能夠代表自己所在的林子。”

“知道就好。看你這個樣子,以後估計也是要入仕途的吧?小事情就算了,這種大事,你說話也這麽不嚴謹,以後會吃虧的。

如果你不能改掉隨便說話的毛病,那你以後就是當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敗家子也好過入仕途。

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你這樣很容易連累到家人的。”田軍醫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來。

“這不是跟你說嗎?在不熟的人麵前,我肯定不這樣說呀!再者,我並沒有入仕的打算。”

經曆了這麽多個夢境,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能在什麽人麵前說,我心裏麵還是有點數的。

我不僅心裏有數,我還很有自知之明。我一直都是幹一行愛一行。我再怎麽覺得自己優秀也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會入仕的。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