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身陷囹圄

第149章 身陷囹圄

這個無名的小冊子自然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再者,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新人類開始繁衍後代。第二代的新人類從外表來看比第一代更加接近正常人類嬰兒。

從飛行偵察器發回來的圖片來看,除了較濃密的毛發以外,我們幾乎看不出區別來。

那一天,我收到命令說:因為我常年外出對付遠古生物比較有經驗,又是特種兵出身,所以派我帶一支小分隊去拿哪個小冊子,順便收集一些新生兒的毛發回來檢測。

我沒有多想就去。去的時候非常順利,我們回來的時候卻遭到了伏擊。然後,我莫名其妙地就被以擅自行動的罪名抓了起來。

我一直在不停地回憶那一天。那是一個普通的星期天,我像往常一樣吃完早飯,開始看情報。這時,一個三十多歲,大高個,微黑皮膚,單眼皮,峰駝鼻,薄嘴唇的人過來給我送了下達命令的文件。他的手比一般的士兵嫩一些,指甲很薄,手上也沒有什麽傷痕。我當時還暗想著可能是哪位下派來的。

我明明把文件放進了抽屜裏,還特地上了鎖。搜查的人卻說沒有搜到,就那樣平空消失了。所有可以查到的監控視頻裏也都沒有。

那天夜裏,我們一行十個人帶著主動式夜視眼鏡進入了林中。這十個人都是多年來一直跟著我的人。

方閣生是應征入伍的獵戶,身手矯健,性格沉穩,從來沒有犯過事。朱雲岩雖然是為了還債才來應征的,但是頭腦靈活,為人仗義。雖然偶爾會喝酒誤事,但是大事上很少犯糊塗……羅玉微跟我一樣是軍校出身,算得上是我的隔屆學妹。我平時也多有照拂。她雖然性格有一些孤僻,但是心腸極好。她出任務時經常把自己用不著的東西分給需要的人。雖然性格好,但是不糊塗,並且精於運算。(記事本上隻是足足寫了十個人,我削減了一些。)

那是一片人工果園,在城市附近。主園主要靠招攬采摘的遊客為生。果園麵積很大,估計能有三畝地左右(一畝地約等於667平方米)。

逃亡的新人類占據了這裏。我們事先找園主要了詳細的地圖,又結合飛行偵察器發回來的位置,確定了最佳路線。

那天的月光極好,像水銀一樣傾瀉在我們身上。月邊有三兩片白雲,軟軟的,淡淡的,如同細紗一般。呼吸間全是即將成熟的果子散發出來的果香味兒。

樹林裏的果樹絕大部分都是五年生以上的,看上去十分茂密。很多樹上都有一些人工開鑿的傷痕,應該是供遊客攀爬用的。

許是剛剛下過雨的緣故,泥土非常濕軟,但不是特別黏腳。雖然沒有人收拾,但是地上的枯枝敗葉並不多,想來是被新人類拾去了。

果園的種植是經過人工規劃的,路很好走。我們很快就看見了新人類的聚點。

快到聚居點時,我們集體戴上了頭戴式防噪音護耳,利用聲波催眠了聚居地的人。為了防止意外,我留了方閣生和張長順兩個人在原地等候接應,帶著其餘七個人進了新人類的營地中。

新人類的營地大部分是我們提供的野外帳篷。唯獨酋長的屋子是用木頭搭建的,還帶著有木籬笆的院子。

我們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位於聚居地中心位置的酋長屋中,又留下龐青鬆、羅羽軒、朱正萱、彭清泉四人在屋外防守。

酋長的屋子在我們看來依舊是十分簡陋的。我實在搞不懂新人類為什麽要放棄便利的現代生活,長期居住在這裏。

事實上,這個果園的旁邊是有旅店的。果園內甚至有供人休息的亭子。但是新人類卻沒有利用起這些建築物來。

在僵持的初期階段,很多新人類直接睡在了泥地裏。我曾經嚐試過那種滋味。那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我寧願靠著樹睡也不想躺在泥地裏睡。那次的任務實在是太匆忙了,我們沒有帶夠帳篷。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了。

我和李守武、羅玉微、朱雲岩一起酋長的屋中找了一會兒,一直沒有找到。最後沒有辦法,我們又對著床上所有人的臉噴了一些助眠的東西。

在酋長震天響的打鼾聲中,我們小心翼翼地搜了搜。最後,我們終於在酋長的枕頭下找到了那個小冊子。

這個冊子隻有兩個巴掌大,封麵是空白的。冊子是經過防水處理的。這在流雲國並不常見。我們一般隻對書皮進行防水處理。

剛好酋長家就有兩個新生兒。我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分別割下了兩個新生兒的一縷頭發,放入密封的小袋中。

我們非常順利地原路返回了。回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蹤跡。

就在我們快要抵達大本營時,我們突然就被包圍了。來人的裝束與我們相同。我正要開口詢問,眼前突然一黑。等到我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後麵補注:這種麻醉劑的時效,我非常清楚)。

我醒來時,手腳已經被銬了起來。看守見我醒了,很快帶了一個人過來:“你為什麽私自行動?”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來人又問:“你潛入新人類聚居地幹什麽?”

“我是接到上級命令前去收集新人類二代新生兒的信息並偷取白手冊的。”

“胡說!根本沒有人給你下達過命令。”

“真的有,是今天上午送來的。文件就在我辦公的抽屜裏。”

那人見我說的肯定,就默默地走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應該不超過三個小時。因為天還沒有大亮。在我第一個牢房的上方,有一個極小的窗戶。我可以透過這個窗戶,微微地看到外麵的天空。

那個人又來了,並且將一個手機遞給了我:“你自己看。”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我的辦公室。我點開一看:是在我辦公室翻找的視頻。

那個放文件的抽屜被撬開了,但是裏麵並沒有我上午放進去的文件。我清楚地記得自己把文件放了進去。

“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