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別說你是誰

第2章 別說你是誰

王可行看著眼前美麗的女人,他心中此刻最想問的就是你是誰呀?

這到麽是怎麽回事兒?

就在他這句問話將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女子卻先開了:“你怎麽了?你要對我好些才行,不然我會傷心的!”

女人的聲音真好聽,沁入了他的心肺,似乎直接連通了王可行的內心,他的身上有一些酥麻柔軟的感覺。

這一刻,王可心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以心換心。

他禁不住想,管她是誰,不管這裏是夢境還是什麽,隻要體驗當下的美好就行!

要知道,作為一個苦逼的奮鬥青年,他不是高富帥,家人也不能提供給他任何的平台。

他隻不過是一個艱苦奮鬥的普通人,在現實中他體會的快樂實在不多。

當然他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

欲望之河衝破了一切的堤防,他一把摟住了眼前的女子……

一個小時後,王可行疲憊地仰身躺在床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腦袋依然暈乎乎的。

他在回味剛才的美好,作為一個光棍,他嚐到了一個做男人的滋味。

女子翻身過來,又撲在他的懷裏,麵如桃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此時王可行很開心,他很快活,無意中他又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那個非常陌生的電子鬧鍾。

他注意到那個鬧鍾上麵的提示:再有50分鍾鬧鈴就會響起。

怎麽才能讓這個夢做得久點呢?

這女人這麽好,他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麽才是。

是啊,自己怎麽做才算是對她好點兒呢?

過了會兒,女子好像睡著了,他輕輕地放開女子。

躡手躡腳地關好臥室門,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居然能做得此小心翼翼。

他匆忙洗漱完畢,就做起了早飯。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似乎每次自己多做一些什麽,這個夢就會多延遲一會,而自己也不會再次暈倒,從而回到一切開始前的那張床上。

他把他能想到的一切事都做了,他迅速地打掃了一下房間裏的衛生,甚至在牙缸灌滿了溫水,在一個紅色的牙刷上擠好了牙膏。

他這才回到臥室,女子依然在香甜地睡著。

他看了一眼鬧鍾,上麵提示:再有5分鍾鬧鈴就將響起。

他輕輕地爬上上床,溫柔撫摸著女子的肩膀,柔聲的呼喚著:“親愛的,該起床了。”

女子翻了個身又鑽入他懷中,他緊緊地抱著女子,抱得那麽緊,就像抱住了生活中稍縱即逝的幸福。

他覺得人生如果這樣,如果有這麽一個如意的老婆,那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

他要其實要的並不多,隻想要一個溫暖的屬於自己的家。

女子慢慢地醒了過來,極其熟練地拿過了那個電子鬧鍾。

那個粉紅色的電子鬧鍾上顯示:離鬧鍾響起還有三分鍾。

女子隻看了一眼時間,連忙翻身坐起,換起了衣服。

王可行就在他身邊,親昵地摟著女子纖細的腰肢。

女子先進了衛生間,接著一聲歡快的聲音傳來:“老公你真好,替我連牙膏都擠好了!”

愛當有回應,王可行時刻想的是,如果能留住眼前的美好,那擠一下牙膏又算什麽呢?

當女人看到桌上擺好的的早餐時,她又是開心的不得了!

王可行發現那女子眼中含著淚水,神情中充滿了感動。

就在王可行心情忐忑地等待著迎接出門那一幕考驗的時候。

女人突然撲了過來,撲到他的身上,嚶嚶地抽泣著。

下一刻,女子居然拿出了手機,就這樣趴在在王可行的身上撥了一個電話。

半天電話那邊才有了回應,女子很霸氣電說道:“是李亞芬嗎?今天我和王總有事不去公司了,有事可以給我們發短信。”

王可行聽到電話那邊李亞芬唯唯諾諾地答應著,王可行心中有些納悶,這李亞芬可是他們公司的人力部人力資源部長,是公司真正的實權派,就連很多副總,見了她都要低頭哈腰的。

而自己的老婆儼然是用一種上級的口吻在和李亞芬說話,老婆到底是什麽身份?可那個王總又是誰?

在她如墜雲裏霧裏的時候,女子又一次把頭趴在他的肩膀上,他感覺有幾滴淚水似乎滴落在他的後背上。

這一次,是女子主動發起了攻勢。

久旱逢甘露,巫山雲雨濃。

王可行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過這麽快樂的時光,他覺得人生真美好,好的不得了。

他緊緊地摟著女子,就是不願放手,他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自己哪一句話說錯了,就會讓眼前的美夢消失。

沉默是金,對此他深有體會。

他此前有過幾次談戀愛的經曆,總是當他說出自己的老家在哪裏,或者自己的收入是多少,顯露出自己的底細的時候,他戀愛的美夢便會就此噶然而至。

也許現實中的一切就隻能服從現實,所以這一次,他也不敢再說什麽,他緊咬牙關隻想體驗當下的美好。

他心中隻有一個願望,讓美好繼續,讓此念永恒!

聽過一位老者說過,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這如花的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世界。

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女子在酣睡,王可行慢慢地展開思緒,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在陶醉的幸福中,他慢慢地回想起了他此前在酒吧,自己和那位滿臉雀斑的女子聊天兒的事情。

這是他唯一能想起來的事情。

他記得在喪失意識之前,那女子莫測高深地對他說的最後一句頗含深意的話:沒準兒一覺醒來,你的美夢就成真了,但你也得好好把握呀。

美夢成真,多少人都希望美夢成真,可是他做過很多的夢,從來沒有成真。

難道說那個女子有某種魔法,幫助他完成了人生婚姻的夢想?

他不敢相信自己這個猜測,畢竟他也受過全日製大學正規教育,他相信科學,不相信迷信,怪力亂神這些東西他是壓根不信的。

接著他又開始思考此前怪異的經曆,他突然在其中總結出了一個規律,那就是自己對這個女子越好,自己這個美夢持續的時間就會長,而自己就不會暈厥。

他看了一眼那個電子鬧鍾,快中午了,該吃點東西了,也許是體力消耗太大,他的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地響了。

所以他猜想自己的老婆,一定也餓了。

於是他起身,再次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超水平發揮地炒了幾個還算精致的素菜。

並且還破天荒的作了蓮子羹,他記得這是母親最愛喝的。

他這才又重新回到床上,輕輕攬著女子,低聲溫柔地呼喚道:“親愛的,想不想吃點兒午餐呢?”

女子鼻子嗅了嗅,通過敞開的臥室門聞到了桌上的香味兒,這套房子太小了,客廳離臥室太近,女人開心地笑了。

用了午餐,那女子也沒有太多的言語,但一切顯得是那麽的自然。

就像她一直就是就是王可行的妻子,氣氛融洽,一切都很溫馨自然。

飯後,女子拉著王可行出去散步,王可行心情再次緊張起來。

他深怕又會有怪異的事情發生,可這一次什麽都沒有發生,一切正常他甚至還碰到了熟人。

別人也親切的和他們的打著招呼,似乎大家對眼前這對夫妻的結伴出行已經習以為常。

散步回來,她也有點兒困了,也許是太累的緣故,女子又昏沉地睡了過去。

王可行可睡不著,他此刻雖然疲憊,但心中的那種焦慮卻無法讓自己進入睡眠。

更何況他此前從來沒有午睡的習慣,平常在公司中午能趴在桌上安靜的休息一會兒,不被那個工作狂主管馬麗娜騷擾,安排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很不錯了。

想了半天,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要去那個酒吧一趟,他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臥室,穿好了衣服。

當他再次來到了那間酒吧,因為還是下午,酒吧沒有開始營業,但門卻開著,裏麵的燈都開著。

他急切地走了過去,酒吧裏空無一人。

茫然的王可行坐在那張桌子旁,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就是在這裏和那個滿臉是雀斑的女人喝過酒。

環顧四周,猛然間他看到那黑色的桌子麵有幾行用口紅寫的字,由於桌麵是黑色,這些字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

上麵寫的第一句話就是:別說你是誰!這幾個字寫的比較大,比較醒目。

下麵一行字體較小:美好的生活也要堅持,三天後查詢此卡。

接著他沿著這就話後麵畫出的一個箭頭,在桌子的靠牆的一邊的桌牌兒底下看到了一張卡片,他好奇的把那卡取了出來。

這是一張金黃色的卡片,猛一看很像是一張銀行卡,大小也一樣,可是這卡上卻沒有任何一家銀行的名字,隻是畫滿了奇特的圖案,正中間隻有一個編號,別字:M00000001。

此時他心中無比震撼,自己經曆的這件事原來都和那個雀斑女子有關,這一切竟然這都是她安排好的!

他把速地把卡塞入了自己貼身的口袋,緊張地看了一下周圍,周圍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這才放下心來,也許是受了涼,覺得肚子有些難受,就去了衛生間。

就在他出來走出衛生間,準備穿過過大堂,離開這間酒吧的時候。

他看到有一個不認識的紅臉男子正坐在他剛才坐的位置,神情緊張地左顧右盼,同時正在把一張今黃色卡放到他胸前的襯衣口袋裏。

王可行有一種感覺,那個男子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經曆。

王可行也不傻,他多了一個心眼兒,等男子起身離開後,他才走了出酒吧。

酒吧左邊是一條小胡同,穿過這條胡同就能走到繁華的大街上,這個時間一般很少有人往這兒走,因為這兒有些髒亂。

也許是心裏有鬼,王可行鬼使神差地走進了這條胡同。

在胡同一個偏僻的角落,他看到了剛才那個紅臉男子正在打電話。

沿著胡同他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接著他就聽到了男子憤怒地咆哮著:“你以為我是誰?我是丁萬富,我可不是那麽好騙的,你少跟我來這套!”

言語中透露著憤怒甚至有些歇斯底裏。,經過那個男子時他感覺到那個男子充滿敵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走過那個男子七八步後,他聽到身後好像有動靜,裝作無意地回了一下頭。

他看到那個男子,竟然已經倒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不堪的在地上翻滾著。

令他看得膽戰心驚的是,就隔了這麽一點時間,那紅臉男的竟然臉色慘白,麵如死灰,一副死人的樣子!

王可行學過一點醫,連忙走了過去摸了一下那人的鼻息和脈搏,現在他走了幾步路的這點功夫,這男人竟然死了!

有沒有搞錯?這也太快了!

他突然想起那個男子放到襯衣口袋裏的那張金黃色卡片,他連忙把那張卡取了出來。

那張卡片和自己的這張一模一樣,隻是上麵的編號是:別字M000002,他的手一抖忙把卡片又放了回去。

就在這時,眼前這男子的身體和衣著,開始逐漸虛化,變得有些透明!

他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這裏也沒有安放任何攝像頭,他可不想惹上什麽麻煩。

要知道這實在是罕見,現在的街道每一角落都有著各式各樣的監視攝像頭,而這裏居然沒有。

又過了10來秒,就在王可行的眼前,那男子和他身上的一切徹底的虛化了,變成了一團糾纏飛舞的光亮的碎屑,慢慢地消失不見了。

他踩了踩那個男子剛才躺著的地麵,一切正常。

地麵就是普通的地麵,那個男子就這麽消失了,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沒了,在他的眼前先是死了,然後竟然消失了,那張卡也不見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猛然間,他的腦海裏出現了酒吧桌麵上寫的那句話:別說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