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訴說過去

第154章 訴說過去

張銘幾句話,又把吳執事弄的猶豫起來了。

在華夏,其實不管好人壞人,估計都會比較惡心島國人。

畢竟幾十年前帶給華夏的傷害,是一輩子也無法洗去。

“你想想,一把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島國東洋刀都因為當年殺了我們太多同胞而產生了邪性變得這麽可怕,那麽誰知道這下麵,會不會有島國人的鬼魂邪祟?”

張銘繼續對吳執事說著,終於又激起了吳執事心中的怒火。

“好,媽的,要是下麵真有島國那些家夥的鬼魂,老子第一個下去把它們滅了。”吳執事大嗬。

張銘鬆了口氣,隨即說:“既然這樣,那也就不廢話了,咱們一起下去。”

“好,親自下去!”吳執事一揮手,又從身上摸出了幾個瓶子。

他打開瓶子後,幾道鬼氣飛出來。隨後吳執事對那些鬼氣說:“帶我下去!”

張銘見他真下,於是急忙說:“你就這樣身子下去?”

“我就是修煉邪煞之氣的,這下麵的邪煞之氣雖然可怕,但我能承受。”

吳執事說著,那幾道鬼氣就纏著他把他帶飛起來,慢慢的想著地下洞落下去。

一個反派尚且都能冒著生命危險下去,張銘又怕什麽?

於是他也把身上的收鬼葫蘆打開,讓裏麵幾個上次在爛尾樓收的鬼飛出來,然後帶著張銘也往下麵去。

黃毛本來想阻止張銘,但是張銘卻說沒事。

的確他不會有事,畢竟他可是半人半鬼半屍半神。

這樣的體魄下到下麵,陰煞之氣再重又能怎麽樣?

於是,幾個鬼也帶著張銘緩緩地就往著地下洞下去了。

下麵陰煞之氣很重,張銘一下來,就感覺到一股氣息撲麵而來。

好在他能忍受,而比他先下來的吳執事也是抵擋住了可怕的煞氣。

他見張銘也下來了,佩服的說:“沒想到你也敢下來。”

張銘皺眉說:“你一個反派都敢,我有什麽不敢?”

說著,就拿出手電看了看周圍!

手電筒的光在煞氣濃鬱的空氣中有點無法穿透煞氣似的,隻看得到周圍灰蒙蒙。

地上兩邊放著不少木箱子,張銘和吳執事仔細看了看,的確是步槍,還有彈藥。

不過因為太久了,不知道能不能用。

接著兩人往洞裏麵看,發現裏麵有一些古怪的東西,仔細看似乎是一些類似防毒麵具之類的,還有一些穿著島國軍服的屍骨殘骸。

看樣子都是死了很多年,都已經腐爛了。

而周圍好像也沒有什麽魂魄存在。

“這些屍骨已經爛了,應該不會成為邪祟。”吳執事下判斷。

張銘點了點頭,兩人繼續往裏麵走,帶他們下來的鬼則是在他們身後飛著。

剛走兩步,吳執事身子一頓,張銘也停了下來。

他們都看著前方,那裏,站著一道身影。

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體型和那個年輕人屍體一模一樣。

張銘和吳執事立馬做好了戰鬥準備,而那道身影卻看著張銘和吳執事,緩緩地開口說話。

“你們,不是村子裏的人……”

它的聲音很年輕,卻有點沙啞,帶著陰冷的口氣。

聞言張銘說:“不是,我來這裏找人,他是這個村子裏的人!”

“你們走吧,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我可以饒你們一命!”那身影說道。

張銘覺得這有些奇怪,邪祟殺人,還分地盤兒?於是他問:

“那你呢?你是不是村子裏的人?或者說,你是島國人?”

聞言那身影說:“我是這村子裏的人,但我也要殺光村子裏的人。”

張銘不解說:“為什麽?”

“因為我恨他們!”那身影周身煞氣一下子濃烈起來,似乎提到這個它非常憤怒。

接著他繼續說:“你們不知道絕望的感覺,不知道失去親人的感覺……你們不會體會到我的痛苦。”

張銘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身影不動手,而是選擇了和他們交談,但是他知道這是突破口。

於是他說:“每個人都不容易,而每個走上極端的人,我相信也都有無可奈何的原因。能否把你的原因說一下,這樣或許我們可以理解你!”

張銘知道,每個有故事的人,都需要訴說給一個聽故事的人。

他就是要給這個身影這樣一個機會,讓它有機會訴說自己的故事,同時張銘才可以去了解整個事情的原因。

“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知道為什麽你們從我手上弄下那把刀後,我會選擇下來嗎?因為我也想擺脫那把刀。”

身影說完這句話後,才開始講到:

“我小時候就沒有父母,他們生下我後就外出打工,從此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甚至一點音訊都沒有,我就是爺爺奶奶撫養。

爺爺奶奶這些年很是操勞,經常天沒亮就就把種的菜辛辛苦苦的走三四個小時背出村子,到小鎮上去賣。

通常……都要到天快黑了才能賣完。那時候……菜全部賣了也就幾塊錢十幾塊錢。但是他們還是會給我買一些吃的穿的。

那時候明明才五十幾歲,卻佝僂的像七十歲的老人。如果沒有爺爺奶奶,就沒有我。可是在我十歲那年,爺爺因為太勞累,去世了!”

說到這裏,那道身影身上的邪煞之氣,竟然少了很多,基本上都感覺不到了。

它聲音低落的說:“我很傷心,盡管我才十歲,可是我比誰都知道我爺爺對我有多麽的重要,更知道他對我的恩情有多重。

我記得我小時候認真的對勞累的爺爺奶奶說,我一定會好好讀書,長大以後賺很多的錢,給他們買糖吃,孝敬他們。

可是為什麽我才十歲,爺爺就去世了?你們知不知道我當時哭著抱著爺爺的屍體讓他醒過來時有多麽的絕望?我又有多麽的無助和害怕?

爺爺走了,在也不會醒了。對於從小被父母拋棄的我來說,意味著一半邊的天塌了。

而另一半邊天,是我那六十歲就花白了頭發,佝僂的站不直身子的奶奶為我撐著。爺爺走了,奶奶沒有讓我吃一點苦,甚至不讓我幹農活。

她隻是要求我好好讀書,以後出人頭地,過上好日子。

我每次看著奶奶那瘦弱佝僂的身子。背著一大背簍的菜,從早上三四點就往小鎮上走的身影,我都會發誓,我要好好讀書,以後孝敬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