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們村剛通網嗎
第48章 你們村剛通網嗎
葉淩起來時傅禹寒已經離開了,不過桌上還放著給她的早餐。
她的胃口被傅禹寒養刁了,自從吃了傅禹寒做的食物再吃其他人做的,一對比她還是選傅禹寒。
“哈秋。”
葉淩吸著鼻子,鼻塞著連呼吸都困難。
昨天發燒今天感冒,真實。
葉淩拿起早餐又往樓上走去,經過傅禹寒房間時突然想到放在抽屜內的本子,那本子封麵是粉色的,很難想象那是傅禹寒的東西。
葉淩盯著門,鬼使神差推開。
房間整潔,東西放置很有規律,簡單卻像是傅禹寒的風格。
葉淩打開抽屜,卻不見那日看到的筆記本。
皺眉,隻覺得奇怪。
掃了周圍一圈,眼落在桌上的資料上。
拿起資料,一行一行看著,臉色微變。
還有些地方傅禹寒用紅色筆標記出來,葉淩挑眉,放下資料跟早餐往外跑去,她似知傅禹寒一大早是去哪了。
醫院內,傅禹寒坐在醫生跟前。
寒冽的眼緊盯著眼前之人,看的他有些發慌。
“傅先生,你檢查的結果沒任何問題不用來這。”
醫生推了推眼鏡,低頭又看著傅禹寒體檢的資料,不用看資料光看他麵色就知道身體沒什麽大狀況。
“我專程來找你的,程醫生。”
傅禹寒掃了眼在桌上的牌子,意味深長喊著。
程博然一聽,神情嚴肅眼中更帶著提防。
“程醫生不用緊張,我不會吃人,隻是有一件事想問問程醫生。”
傅禹寒輕笑,企圖讓程博然降低警惕。
“什麽事?”
程博然警惕問。
“我有一個親戚腦內得了腫,聽說程醫生的大伯專攻腦科的專家,所以想來詢問一下,可是程方何好像辭職了,不知道程醫生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呢?”
傅禹寒緩緩說,程博然推著眼鏡,上下打量著眼前這西裝革履的男人。
“我跟我大伯已經十幾年沒聯係了,我也是在進來後才知之前坐這位置的是我大伯。”
程博然說著,傅禹寒噗嗤一笑:“像程方何這樣的大人物天天出現在電視上,程醫生在進這家醫院時不知坐這位置上的是你大伯,不知程醫生家是沒網絡還是村剛通網呢?”
傅禹寒嘲諷,程博然臉色驟然拉黑。
他可以肯定這人不是看病是來找茬的。
“你既然不是來看病的那就請出去,後麵還有一堆人排隊呢!”
程博然指著門外,傅禹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他後麵一個人都沒。
“這世上又不是天天有人腦子有病,哪有人天天往這堵著排隊呢?”
話糙理卻不糙,傅禹寒話中有些嘲諷的意思。
程博然的臉色黑上加黑,傅禹寒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說:“程醫生你在逃避什麽?”
淩厲的目盯著程博染,程博然猛地湊到傅禹寒跟前,手上拿著手機。
“我逃避什麽?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閑嗎?”
“傅先生,你現在嚴重騷擾到我,我現在就可以報警!”
“我隻是跟程醫生聊聊家常,程醫生這麽激動反倒讓我覺得有古怪。”
傅禹寒輕笑,絲毫不怕程博然報警。
程博然的手指放在按鍵上遲遲沒按下。
“我看傅先生不應該來看腦科應該去看看心髒科,疑心病也是病,需要治。”
程博然反駁,傅禹寒卻不為所動。
對他來說程博然現在說的話他好幾年前就用過了,這都是他用剩下的了。
“噗嗤,沒想到程醫生也有幽默的一麵。”
“我跟我大伯沒聯係過,不信你可以去查,我也是收到醫院的邀請後才來的,至於頂替我大伯一職完全是個意外,我家跟我大伯早因十幾年前房子一事鬧掰了。”
程博然算看出來眼前這男人是個難纏的家夥,特別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更讓人覺得瘮得慌。
“要是程先生剛才能這樣配合的話,事情不就澡解決了嗎?”
傅禹寒拿起資料起身,這次不用程博然請就乖乖往門外走去。
打開門,葉淩氣喘籲籲站在門前,手懸起似想敲門。
傅禹寒看葉淩來有些驚訝,可看到她手上的資料時他算明白是怎麽回事。
資料上用紅色筆畫出來還有備注,他不可能連自己的字都不認識。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黝黑的眼看著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傅禹寒,質問著。
傅禹寒關上門,朝葉淩露出一笑。
“這是小事,暫時沒必要讓你知道,而且我隻是懷疑沒確切證據。”
“要是沒證據的事誰都不敢亂說。”
傅禹寒理了理衣袖,波瀾不驚地解釋著。
“以後不管你查出什麽事都要跟我說,那是我的事你沒必要插手。”
葉淩重重歎了口氣,既然是她的事那就沒必要讓傅禹寒替她出麵。
她欠他的不少,不想再繼續增加。
“想要打敗葉氏就必須從葉鶴雄的死因入手,要葉鶴雄的死真有問題,鄭茉莉跟葉枕能坐這位多久呢?”
傅禹寒輕笑,指出關鍵。
他幫葉淩的同時也是在幫自己。
葉淩想要個真相,他想要葉氏。
葉淩被這話弄得啞口無言,傅禹寒說的有理可她卻不信。
“理由成立,你沒權利阻止我。”
伸手,彈在葉淩額頭上。
葉淩捂著額頭,沒想傅禹寒會突然來這一招。
“哈秋。”
葉淩打了個噴嚏,手捂著鼻子。
剛跑來太匆忙連包包都忘帶,醫院內的冷氣也是真冷。
傅禹寒脫下外套披在葉淩身上,葉淩也不跟他客氣地穿上。
是選擇客氣還是溫暖自己,她選擇後者。
比起別人她更擔心自己,人是自私的,她也是。
沒什麽比自己更重要。
“有什麽發現?”
葉淩往外走,傅禹寒跟在身邊。
“程博然的樣子不像說謊,但你相信有那麽巧合的事嗎?”
傅禹寒反問,他向來不相信巧合,除非是人為的。
“信,比如現在。”
葉淩停下腳步,雙眼看著眼前的人。
傅禹寒順著葉淩的視線看著眼前,柳詩瑤手上拿著單子,似察覺到有人看著她,抬頭一看,神情有些不自然。
“師姐,好巧。”
葉淩朝著柳詩瑤揮手,柳詩瑤神色僵硬。
“好巧,你們怎麽在這?”
說著,傅禹寒跟葉淩已走到柳詩瑤麵前了。
葉淩的目光落在柳詩瑤身邊的少年身上,個子高,高高瘦瘦地皮膚有些發黃,長得還行可渾身上下散發一股流氓的氣質,葉淩對眼前這年輕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至少跟她不是同種人。
柳之樹見葉淩打量,他也直勾勾地看著葉淩。
眼微眯,似認識眼前之人。
傅禹寒擋在葉淩麵前,柳之樹才挪開視線。
“昨天淋雨感冒了過來看醫生,師姐呢?”
“我…我家親戚生病住院,我過來看看,這是我弟弟。”
柳詩瑤拉過柳之樹介紹,柳之樹手指抹了抹鼻子:“表姐,該走了。”
“好,那我們先走了,回頭見。”
柳詩瑤嘴上笑容僵硬,朝兩人揮揮手似有些急促。
“走吧。”
葉淩收起笑容往醫院外去。
她討厭醫院更討厭看病,正因如此所以傅禹寒在她發燒時候也沒選擇叫醫生,因為她怕極了醫院還有幽閉的空間。
“柳師姐還有表弟嗎?怎麽沒聽提起過呢?”
葉淩不禁問,傅禹寒也不知:“誰知道呢?”
他認識柳詩瑤這麽多年隻見過她爸媽,也沒聽柳詩瑤說過家裏的事還有親戚那些。
“以後發現什麽不要瞞著我,你想要的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盡你所能,這話我記住了。”
傅禹寒意味深長地說,葉淩提防地看著傅禹寒,有些話從傅禹寒嘴裏說出來她怎就覺得變味了呢。
“沒想你們三又聚一起了,我爸說你能抓住傅禹寒,我怎麽看他根本沒把你放眼裏呢?”
柳之樹嘲諷,雙手放在後腦勺上一副悠閑的模樣。
他將人打傷有一個還打得連兩門牙都沒了,可他卻沒悔改的意思。
柳詩瑤在家屬跟傷者之間來回奔波調解,最後還是出錢才將這事擺平,整整一夜她連眼都沒合過,不用看鏡子內的自己都知道自己現在一副鬼樣。
“我不介意你去警局內說這些話。”
柳詩瑤臉色不太好看,對柳之樹的態度也沒以前那樣好。
她現在發現手機關係後世界都清淨很多,不用看她都知道柳燁他們肯定心急如焚地往她這打電話詢問情況。
而他們擔心的永遠隻有柳之樹。
“你少拿這威脅我。”
柳之樹一聽警局,氣焰減了不少。
“這威脅不是很有效嗎?”
柳詩瑤挑眉,反問。
推開病房的門,原本安靜的病房內見柳詩瑤她們來後都哭著喊著。
“哎喲我的牙,我的牙沒了。”
“我的腦袋,腦袋好疼啊。”
柳詩瑤掃向兩人,語氣有些不耐煩:“別妝模作樣了,把合同簽了。”
柳詩瑤將兩份合同放在兩人跟前,兩人低頭看著看不懂這密密麻麻的字兒在寫什麽,隻看到上麵寫的五萬,馬上拿起筆簽下自己名字。
剛才還奄奄一息喊著疼疼疼地簽著字兒時卻比什麽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