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嚴文惠二

第36章 嚴文惠二

“夜哥哥,夜哥哥。。。。。。”沒說什麽,嚴文惠就是不斷的低喃的呼喚,纏綿而眷戀。

隻要聽到的人便能知道,被她呼喚的人在她心中是何地位。

子夜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但對所有人,所有女人,他都可以無情的推開,可唯獨這個,他沒法子,手像是僵住了般任她如樹懶一樣,而他就是那棵樹。

寒二一個迅速的上前,拎住嚴文惠的後領,將人拎起來朝著後麵隨意一丟,自己則朝著子夜就跪了下去。

什麽話都沒有說,意思十分明顯,他在請罪。

是他不該,剛才十九爺上他與海衛和嚴浩澤一同用餐,他想著明軒樓樓頂不會有什麽人上來,也就放鬆了警惕的開吃。

嚴家幾位進來他注意到了,嚴小姐朝十九爺飛奔過去他也看到了,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姑娘被直接撲到十九爺身上。

這是他的失職,如果嚴家小姐手帶凶器,那十九爺。。。。。。

子夜踢了踢寒二,語氣有些不好:“起來,滾去吃飯。”

“是。”寒二絕對是那種令行禁止的手下,果真起來到一旁的餐桌坐下,拿碗開吃。

險險接住自家妹妹的嚴浩海,本來有些氣怒的情緒被寒二這一跪瞬間消失。他有什麽好氣的,十九爺身子骨弱哪個不知,自家妹妹那一撲,便是對待身體正常的男子都是不該。

更何況是攝政王寶貝的十九爺,沒被當場一劍劈成兩半已經是十九爺仁慈。

瞪了眼完全沒事兒人般的妹妹一眼,立刻拉著她上前請罪。

硬壓著妹妹跪下,他自己也單膝跪下,“舍妹莽狀,望十九爺莫怪,臣願代妹請罪。”

他這意思,子夜若罰嚴文惠,所有的罰他來擔?

“嚴浩海。”子夜玩味的看向他身邊因他跪下也立刻跪下的年輕婦人,此刻正緊緊的抓著嚴浩海的衣擺,沒有顯示出一絲對嚴文惠的不滿,僅是對自家相公的擔憂。

嚴文惠想起來,嚴浩海直接用了內力的將她壓製住,“臣在。”

“行了,起來,惠兒對爺如何,爺都不會怪她。”子夜端起茶喝了口。

的確,嚴文惠對他如何,他都不會怪,哪怕要他的命,他隻當還她一命。

嚴文惠今年十四,比他小一歲。

當初原主在宮裏時,經常被宮裏的那些皇子公主欺負,有次最為嚴重,也是這樣嚴寒的天氣,他被三公主為首的幾人推進了湖裏。

是陪著當年還在世的嚴夫人進宮的嚴文惠,小小的個子,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原主從冰冷的湖裏撈了上來。

因為他被推下湖的那個位置偏僻,嚴文惠喊了半天都沒有人來。

她就用從大將軍手裏學來的方法從湖邊找來了幹枯雜草,生了火,並把他施到了火邊。

因著那火,引來了巡視的皇宮禁衛,這才救了他。

也因那火,嚴文惠被罰,小小的個子,在寒冬之下被冷水所泡後又生生挨了三大板子。

原主是被水淹而昏迷了一個月才醒,而她是打得昏了一個月。

這是她與原主間過命的交情。

至於現在的他——

被接去攝政王府時,當時他身上的毒並沒有任何藥可以控製,毒發時他隻能生生的忍著。

當第二次毒發時,他實在不想再忍受那份痛苦。在毒發剛開始,便跑出了攝政王府,忍著痛沒目的的亂跑,結果跑著跑著,跑到了耶魯江邊。

看著河水,他當時就想著:與其這樣無望而痛苦的活著,還不如一死了知,也許運氣好的能回到現代,如果不行,或許能去其它地方呢,反正當時是痛楚下的胡思亂想。

於是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江裏。

誰知又是這個傻姑娘剛好路過把他救了上來,並且陪了他一晚,在他痛時死死的抱住他,還將手塞到了他的嘴裏給他咬。

現在那傻姑娘的手臂上,還有他曾經留下的牙印傷痕。

並且知道他中毒,她四處尋解藥,得知不周山有種叫雪情花的能解寒毒,她一個人跑去千裏之外的不周山,差點沒被不周山上的野人給分食。

帶著雪情花回到京城時,整個人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肉,倒在攝政王府門口,哪怕是暈了,懷中還是死死的抱著裝雪情花的包袱。

無論是原主,還是他,都欠她一條命!

除攝政王府內的幾人外,還有嚴浩澤,沒別人知道後麵的事兒,隻有嚴文惠小時候救過十九爺反受罰這事兒京中無人不知。

但那事兒過去這麽久了,嚴浩海不認為那事兒還算一件事兒。一聽十九爺這回答,他本能的反應,十九爺看上了他妹妹。

起來後,悄悄的看了眼自家妹妹,見她正將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十九爺身上,他已成親的人,自然明白妹妹那眼神是什麽意思。

再一看十九爺,鎮定的坐在貴妃椅上,並沒有多餘的情緒表露出來。

這。。。。。。

他完全看不明白十九爺是否對自家妹妹也有那心思。

他現在很糾結,希望十九爺對妹妹有意思,又希望十九爺沒有。

他可不像大哥一樣,信外麵傳的那些什麽十九爺好男男的事兒。但十九爺的身體,說句不好聽的,什麽時候會翹了都未知,他不希望自家妹妹成了寡婦。

可若與妹妹現在的未婚夫相比,就薛家那個二小子,怎麽能拿來與十九爺相比?單是臉,十九爺就甩薛家二小子不知道多少條街。

而且十九爺說是慫,那隻是傳言。他對十九爺的印象,僅是幾麵,但每次給他的感覺,十九爺絕不是外界傳的那樣。

就現在來說,坐那兒獨自品茶的樣兒,微弱的月光籠在他身上,身上的銀色大氅泛起淡淡的反光,看上去完全沒有凡人的氣息,倒像是遺落於凡塵的仙人。

“夜哥哥。”沒了嚴浩海的阻擋,嚴文惠又再次的跑到了子夜身邊。

不過這次沒有如剛才的直接扒子夜身上,而是擠著與子夜一同的坐在一起,“夜哥哥,上回你答應的事兒辦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