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李柒月來幫手了
第二十六章 李柒月來幫手了
蔣清霜被送到莊子，李柒月委實消沉好幾天，讓李曉婉過了幾日安生的日子。李墨軒的病在巫賢的調養下，逐漸有了成效，而三味藥引，南宮夜也幫忙尋到兩味。
李曉婉隻覺得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到李墨軒的藥引，她便想到銀子。於是，她想出去找程玉明聊聊天。
“姑娘，老太太派過來，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貴客到！”李曉婉正好換上男裝，小茜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來。
“貴客？”李曉婉滯了下，突然間她腦海裏白光一閃，想起些什麽。
元化七年的五月，蔣家的兒子蔣清鴻因任上做出功績，被調派回京，任正三品的光祿大夫大理寺少卿。
李曉婉心裏暗暗算了下時間，是這幾日無疑了。
“小茜，來幫我梳妝！”李曉婉心裏拿定主意，讓小茜進來幫自己裝扮。穿戴整齊後，徑直往安壽堂去了。
主仆幾人剛剛走到安壽堂的院子門口，突然被一華服少女攔住去路。那女子約摸十六七的年紀，膚色白皙，寬額頭高鼻梁，兩道柳月眉正緊緊擰著，滿麵怒容的瞪著李曉婉。
“你便是李曉婉？”她的聲音也帶著盛氣淩人的不客氣。
李曉婉淡淡掃她幾眼，心裏已然了然。
來人正是蔣清鴻的幺女蔣蕪月，亦是李柒月的表姐。蔣蕪月自幼受盡家中寵愛，性格張揚跋扈，前生的時候在李柒月的教唆下，可沒少給李曉婉苦頭吃。
“我是李曉婉，你又是誰？”對於找自己不痛快的人，李曉婉可沒什麽心情客套，漠然應她話。
而蔣蕪月得到李曉婉確定回答後，抬手往李曉婉臉上就是一巴掌，幸虧李曉婉心裏早有防備，及時躲開。
“你幹什麽？”小茜急了，忙擋在李曉婉跟前質問蔣蕪月，“你為什麽打我們家小姐？”
“我打的就是這賤人！”蔣蕪月像是恨毒了李曉婉，紛紛道，抬手朝著李曉婉追上去。
自從出了綠柚的事情後，老太太就將李曉婉房裏的丫鬟換了一波，如今李曉婉房裏除了蓮舟跟竹渲是老太太送的，其他都是她自己在教坊挑的。
蔣蕪月為蔣清霜的事情抱不平，故意說想到李家園子走走，為的就是等李曉婉，然後教訓她。所以，蔣蕪月身邊隻帶了一個丫鬟吟心。
李曉婉身邊可不是，她身邊不僅帶了小茜，還有水色跟胭脂。幾人見蔣蕪月要打李曉婉，忙上去拉住蔣蕪月。拉拉扯扯間，一行人倒做一團，李曉婉趁亂甩了蔣蕪月幾巴掌。
“你這個賤人，沒爹的野種，你敢打我。我爹可是正三品的光祿大夫，大理寺少卿，回頭讓我爹將你處死！”蔣蕪月被打的眼冒金星，口無遮攔的罵起來。
李曉婉半眯起眼眸，眸底劃過冷意，“你說誰是野種？”
“你，你就是野種，克星。你娘也是個賤貨喪門星，活該你爹死了，你以為有姑祖母疼著你，你就能翻天了麽。我告訴你，你欺負我姑姑，我讓你不得好死！”蔣蕪月繼續罵著。
李曉婉索性也不忍了，上去左右開弓，“啪啪啪”又甩了蔣蕪月幾巴掌。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蔣蕪月都要瘋了，目光裏噴出火，儼然有要殺了李曉婉的氣勢，奈何被水色跟胭脂壓著不得動彈。
“你們在幹什麽呢？”李柒月是這個時候來的，看著光景及時大喝出聲。
鬧成這樣自然是瞞不住的，一行人都被帶進安壽堂。
“月兒，怎麽弄成這副模樣？”剛踏過門檻，一個跟蔣蕪月模樣極像的婦人快速跑過來，看著蔣蕪月滿臉心疼。
蔣蕪月撫摸著自己紅腫的臉，當場哭出來，“母親，是她，這個野種打我的。母親，你要為我做主呀，打死這個野種！”
蔣清鴻的夫人林氏可是心疼壞了，皺眉轉頭瞪向李曉婉，又回頭看著堂上的老太太，道：“姑母，老爺調任回京，我們好心上門拜見，李家便是這樣待客的？”
“舅母莫生氣，這事兒是二妹妹做錯了，柒月代她向表姐道歉。”都不等老太太開口，李柒月先上前來給林氏行禮認錯，將李曉婉的罪名坐實。
說完，李柒月又轉頭看向李曉婉，輕聲斥道：“二妹妹，你看你將表姐打的，便是表姐性子直說話不得你意，你也不能下這樣的狠手呀！”
“姑母，你們家二姑娘實在是太蠻橫了。今日，您得給我們一個說話，您瞧瞧月兒這臉。”等李柒月說完林氏立馬接過話頭，將蔣蕪月推到老太太跟前。
李曉婉看著跟前的幾人一唱一和的，心裏冷笑。但她麵上並不顯，直接在老太太跟前跪下來，甫抬頭，她眼眶就紅了，眼淚簌簌落下。
“祖母，我不是野種，我爹不該死，我爹是為國捐軀是大英雄！”
李曉婉的一席話，讓堂上的人皆是怔住。老太太也愣了，轉頭看向羅媽媽，示意她將李曉婉扶起來。
“婉兒你且好好說，你自然不是野種，誰敢說你爹該死的，告訴祖母！”李承暄從來都是老太太的驕傲，聽到有人說他該死，老太太的臉色也嚴厲起來。
李曉婉抹了把眼淚，看向蔣蕪月，“表姐說我害了嬸娘，說我娘卑賤，還說我是野種，說活該我爹死了。祖母，孫兒不是野種，您說過，爹爹是大英雄，為國捐軀。爹爹不該死。”
“我，我，我……”蔣蕪月瞬間就慌了，她瞪著李曉婉，恨的牙癢癢的，辯解道：“你不要冤枉我，你個小賤人，我沒有這麽說過！”
“表姐，天上的神明都在看著，你剛剛沒有說過這些話麽。你敢發誓麽？”李曉婉無懼蔣蕪月的瞪視，回瞪著她。
蔣蕪月心虛，吞了口口水，並不敢發誓。
老太太一看就明白了，眸光狠厲的劃過蔣清鴻夫婦及林氏身上，“我們李家雖然是不如以前了，卻不是什麽人都能上門來耍威風的。老身乏了，蔣大人蔣夫人請回吧！”
“姑母！”蔣清鴻還想說什麽，老太太明顯不想聽，讓羅媽媽送他們出去。
林氏的臉色頓時也不怎麽好看，狠狠剜過李曉婉一眼，帶著蔣蕪月跟著蔣清鴻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