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資助

第47章 資助

陸希凡在江亦出去後,抱著被子在床上翻了幾滾,後悔沒有跟他說晚安,就拿起手機給他發了句“晚安”。

過了一會兒,江亦回了句“好好睡覺,明早要早起呢。”陸希凡聽話的乖乖的放下手機,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邊江亦回去後,發現謝言還沒睡,坐在椅子上抽著煙。謝言看江亦進來了,遞了一支煙給他。江亦接過煙,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謝言對麵,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用手擋著把煙點著了,吸了一口,左手中指和食指夾著煙垂在椅子的扶手上。抬眼看著謝言。

“你專門等著我,要問什麽就問吧。”

“你還沒有告訴她那件事情嗎?”

“沒有。”

“她遲早會知道的,還不如早早地告訴她,你現在是在顧慮什麽?以前你說她太小,怕她承受不了。現在呢,她畢業了,你不能一直把她當成個孩子。”

“我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不然我也不會去喜歡她,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隻是,我怕她接受不了。以前她還有個念想,現在去告訴她,她的父母在三年前就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係,你要她怎麽辦?”

“哎,你自己心裏知道怎麽辦就好,陸老師和廖老師當初叫我們兩個照顧她,我是沒什麽指望了,看你的了。”

說完謝言就睡了,江亦抽完了煙也上床睡了。隻是睡得很淺,稍微一點動靜就醒了。

第二早天剛蒙蒙亮,就聽到院子裏有說話的聲音。陸希凡起來從窗口看了一眼,原來是王大爺正張羅著和老伴起來殺雞呢。

她起來穿好衣服出去到院子的時候,江亦和謝言已經在幫忙殺雞了。陸希凡去隔壁看了眼閆然,她也起來了。

“你還好嗎?”

“嗯,沒事,昨天隻是累了。”

“哦,那就好。他們在院子裏殺雞呢。”

“今早要動土了?”

“嗯,昨天在你們回去後,我們發現有個新動過的墓,他們覺得可能性很大。說今天先看,如果找不到的話,就重新找。”

“行,我先收拾好,挖起來,中午估計也不會回來了。對了,你帶了帽子沒有?”

“沒有,要帽子幹嘛?”

閆然楞了一下就笑了,“喂,你是不是女人啊。去那些地方風大不說,太陽還毒,當然得做好措施了。什麽防曬霜之類的,趕緊回去弄。”

陸希凡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看著閆然塗著臉,“我沒帶,這不是秋天了嗎?太陽也不大。”

“服了你了,秋天就沒有太陽了,秋風很大的。還好我這裏帶的多,過來自己塗。”

“怎麽了?”

陸希凡喊了閆然一聲,又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麽,隻是搖搖頭,走去拿她的防曬霜塗。

閆然看了看外麵,走過去關了門,開始換衣服,跟以前在新縣一樣。

“希凡,其實每個人都會犯錯。我也不例外,有時候看不清,就會做一些讓自己陷入兩難的事情。不知道江亦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身世。”

“沒有,他隻是讓我給你們空間,有些事,我也看不清,感覺有什麽擋著一樣,有些難受。”

閆然十三歲第一次見江亦,那是她被江亦的媽媽帶回去吃飯,在飯桌上見過的。她的母親早逝,父親不知道去哪裏了。八歲的時候被送到了孤兒院,因為年齡有些大,基本上沒有人回來領養她。

但是她的學習一直非常好,一次偶然的機會,不知道江亦的媽媽時怎麽知道了她,就開始讚助她上學。慢慢大了一些,就會帶她回家吃飯。

那個時候,她不說話,對人就是冷冰冰的,因為心裏極度自卑。直到有一天,江亦找到她,帶著她逛昆城,逛了好幾天,江亦隻是跟她介紹景物和食物,其他的什麽都沒說,隻是到最後一天,江亦送她回學校的時候,跟她說了一些話,她才慢慢的改變自己,就是現在的樣子。

“並沒有誰欠你什麽,你也沒有欠誰什麽。你的父母把你生下來,沒有撫養你,隻是說明了你們的父女緣、母女緣盡了。你沒有資格怪他們,隻是你們緣薄。我媽資助你,是因為你的學習好,你把它當做是你應該得到的。畢竟有一些既聰明又努力的女孩,總是會受到眷顧的,就比如你。你隻是你而已,其他在你身上的標簽,那是別人的給你貼上的,你要學會把那些別人給的撕掉,粘上自己給自己的。”

陸希凡聽得有些感動,她從來不知道江亦也會為了開導別人,做出這麽暖心的舉動。這是她喜歡的男人啊,她覺得她很幸運,能遇到他,並且喜歡上他,他剛好也喜歡她。

閆然看著陸希凡微紅的眼眶,笑著歎了口氣。

“我當時比你現在還要激動百倍,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喜歡他。可現在才明白,那是因為我太缺乏安全感了,太需要這樣的溫暖了。剛好江亦來了,我就緊抓著出現在自己生命是中的第一束光。”

“那你現在不喜歡他了吧。”

陸希凡有些心虛的看了眼閆然,閆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現在我到是想喜歡,你的問問楊力同不同意。”

陸希凡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你跟他和好了?”

“也算不上和好,算是正式開始吧。”

“這樣真好,恭喜你啊。”

“你是恭喜你自己吧,我終於不跟你搶江亦了。”

“那也得搶得過。”

陸希凡的臉皮隻是麵對江亦的時候才薄,麵對其他人,簡直刀槍不入。

“這話你敢不敢擋著江亦說。”

閆然當麵戳穿她,要開門叫江亦。陸希凡一把拉住閆然,她哪裏敢。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陸希凡突然想起當初在醫院的時候,怎麽江塵表現出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就開口問閆然。

“你說上次江亦住院的時候?”

“嗯。”

“那是因為他們不想讓別人說我是關係戶,才會表現不認識我。這些年都是這樣的,我們都習慣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有時候,女人間的關係很莫名其妙。因為一個猜疑的想法就會發生世界大戰級別的戰鬥,又可能因為另一件確定的小事,危機馬上解除,和好如初。

她們的上一秒和下一秒或許就是兩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