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接二又連三

第17章 接二又連三

明白是明白了,可柏齡腦回路扭曲,關注點一歪,起了個心思:“你剛才說那登徒子遲早會被誰敲悶棍?”

姚雨七倒茶的手一頓,狐疑地望著她,兩個人相處久了,隻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麽:“你不是他的對手。”

柏齡被她說破,也就不遮掩了:“反正都會被敲的,不如我們出口氣好了。”

姚雨七嘴角抽了抽,有靠山果然不一樣啊,剛才梁師叔才叮囑完,現在就開始計劃著要去敲人悶棍了?

“萬年水可是築基中期六層頂峰的修士,我們敲不動他……”

“誰說隻有我們了?”柏齡奸笑起來,“他不老實,宗門上下難道不知道?看他不順眼的多得是,稍微調動一下群眾的力量……嘿嘿。”

柏齡來這個世界已經十年了,與世隔絕的修行生活差點讓她忘記了當初她也是的血氣方剛……不對,巾幗不讓須眉的自強現代女性,看過那麽多書可不都是白看的!對付暫時不能力克的敵人,我們要講究方法。

姚雨七眼睛一轉,“你打算怎麽調動?”她倒是認識一些受到萬年水折騰的女修,可她們會動嗎?

“打悶棍嘛,對方又不知道你是誰,出其不意下手快狠準些,應該能拿下他。”柏齡摸著下巴喃喃自語,她想起了護體金鎖片,有那東西在她的抗揍值能翻幾百倍。

“說不定我一個人就夠了。”

“……”姚雨七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這位閨蜜閉關兩年閉傻了?“要不,你先考慮考慮?”

柏齡鄭重地點點頭:“嗯,是要考慮周全些,你最近避著點吧。”

不用柏齡提醒,姚雨七也知道,她最近就蹲在子映真人身邊聆聽教誨好了。

姚雨七和柏齡又說了些話,約定過些日子一起去把靈素山穀裏的辛揚子藤起出來,先交給神火峰的火炎堂煉製成器,等她們築基成功就能有一件不錯的武器了。

姚雨七前腳離開柏齡的小院,後腳就有一個陌生人敲了她的門。

柏齡有些迷茫地望著眼前這位滿臉打量的女修,頭上梳著一個單螺髻,身上穿著藍紫相間的修身道袍,這是靈素門的弟子。

“你叫柏齡?”

柏齡點點頭,禮貌地讓開一些問:“這位師叔要進來坐一坐嗎?”

對方絲毫不客氣,徑直走了進去,坐在院子唯一的一張椅子上:“不必叫我師叔,我的名字是紀北桑。你可以叫我阿桑。”

“呃……好。”柏齡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不過是初見,這態度是打算親近還是不親近的?

說不近親嘛,她開口就跳過了修為輩分去了;說親近嘛,她臉上那神情可不太友善啊。

“你這沒有茶嗎?”紀北桑見柏齡搖頭,嫌棄地撇撇嘴,抬手從腰間的儲物荷包裏扯出了一壺茶來,“杯子總有的吧?”

柏齡很想說有,但實際情況是:天地宗很窮,他們這種沒有築基的弟子都隻能用宗門統一發的水囊喝水,隻有金丹期往上才會有茶杯茶壺之類的……

紀北桑看柏齡那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有什麽猜不到的,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嗬嗬,我真是欠了……算了!”說罷,她又從荷包裏扯出一套茶具來,柏齡十分上道地把牆角的木台推過來,算是一個桌子了。

“我知道你很納悶。”紀北桑熟門熟路的泡著茶,眼皮都不抬一抬,“我就是來看看,能得我兄長盛讚惋惜的女修是個什麽三頭六臂的模樣。”

柏齡更懵圈了,她什麽時候被靈素門的男修盛讚又惋惜過了?她怎麽不知道!

紀北桑見柏齡沒有接話,睨了她一眼,她臉上寫著清清楚楚的“你在說什麽”“我一個字都沒聽懂”。

“你竟然不記得我哥哥?”聲音忽然提高了兩度,仿佛在說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我應該記得?”柏齡反問,見她完全震驚了,又補充了一句:“你方便說一下你哥哥是誰嗎?”

紀北桑謔地一下站起來了,俏臉染上怒容:“我哥哥是紀南楊!”

“紀南楊?”柏齡皺著眉反複念這個名字,她隱隱約約想起了一件事:“是不是試煉賽時要求給我驗傷的那位紀師叔?”

紀北桑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她就說嘛,她哥哥那般龍章鳳姿,怎麽會有人不記得?

柏齡從紀北桑的臉上確認了她的推斷,心中歎了口氣:就是那個攪局的男修啊,他好端端盛讚她做什麽?又歎息點什麽?這不是添亂嗎!

“那你看完了?”柏齡對紀南楊觀感不好,連帶著對紀北桑也沒什麽熱情。

紀北桑不明白柏齡的態度怎麽忽然變了,她維持著自己驕傲的姿態,點點頭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說:“我看你資質不錯,若你願意,我可以修書一封請靈素門長老收你為徒。你自己想想吧。”

說完,她也不管柏齡會怎麽回答,丟下那套的珍貴茶具,風風火火地出了院子。

柏齡目瞪口呆,什麽鬼啊!她一個沒有築基的小蝦米怎麽就入了他們兄妹的眼了?

沒頭沒腦的柏齡鬱悶的把茶具收拾起來,打算晚點就給紀北桑送回去,然而院門又響了。

柏齡覺得是不是她今天出門的姿勢不對,怎麽接二連三有人來找她?她這裏是茶館嗎?

柏齡打開門,外麵又站著一個女修,梳著單螺髻,戴著一頂長長的白色帽帷,紗冪挑起露出她絕代清冷的容顏。

“你是柏齡?”

嗬嗬,又來了!柏齡點點頭。

“你對我有印象嗎?”

有完沒完!你是誰啊?

柏齡掛上僵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應該記得你嗎?”

柏齡敏銳的察覺到麵前這個冷清女修的瞳孔縮了縮,是她的話對她造成了什麽衝擊嗎?

冷清女修上前把柏齡逼退半步,抬腳把院門關上了,滿臉欲言又止:“我是冷照雪,現在你有印象了嗎?”

見柏齡仍舊滿臉懵懂的樣子,冷照雪又補充了一句:“不記得我沒關係,你感覺到自己和別人有什麽不一樣嗎?”

這話把柏齡說得雲裏霧裏,她怎麽就不一樣了?

電光火石間,柏齡忽然明白了,她該不會也是重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