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屠村(1)

第65章 屠村(1)

孟江城看到蘇洛和墨濯“含情脈脈”的對視,內心泛起一絲小醋意,微微嘟起嘴巴,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姐姐,姐姐,你終於恢複記憶了。”

蘇洛伸出手在孟江城的腦袋上揉了兩下,眼眸中泛起一絲暖意,能夠得到蘇洛這樣對待的並不多,如不是因為這樣的境遇,怕是很難會對這個小男孩有什麽深刻的印象。

“我四處探過了,沒有什麽破綻。”墨濯抬頭看著這天空,慢慢的說道,能夠製造這樣的幻境,這個鬼魂生前絕對是個了不起的修士,一時半會還真是弄不懂他為何要耗盡畢生修為製造這樣的幻境。

蘇洛點點頭,這個幻境和最後阻止自己的那個老頭子脫不了幹係,隻是他為何要這樣做呢?將所有的痛苦重新經曆一邊,隻會讓這些冤死的魂魄越發的怨恨當年導致這悲劇的眾人,也會讓鬼魂的心智喪失,成為隻為殺人而存在的惡鬼。

想了許久,蘇洛依舊是想不通這個鬼魂為何要這樣做,隻能跟著這些記憶在這個幻境之中遊走。

大陶鎮的悲劇是由明德鎮前來迎親的眾人發現的,大牛找遍了全村都沒有找到自己心愛人的屍體,隻是在火爐邊找到了他前些天送來的發簪,他親手別在詩語發髻上的簪子,她們約好,在成親的當天,要帶著這簪子的。

大牛瘋一般的想要從火爐之中找到陶詩語的屍骨,可是既是這爐子的火已經熄滅了,裏麵的斷臂殘肢也難以在分辨出是誰的了,還帶著溫度的木炭落在皮肉之上,大牛感覺不到痛,她們明明就要在一起了,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大牛的家人將他拉走了,前來迎親的眾人連忙到衙門報了案,當地衙門從來沒有遇到這麽多的案件,整個衙門的人員都到了現場,仵作們將健全的屍體全部運回到了衙門,至於那些不健全的和爐子裏麵的殘渣,她們也不能分辨究竟是多少人的,鑒於沒有一個活口,衙門認定這個鎮的人都離奇死亡。

然而悲劇並沒有停下它的腳步,而是一步步的將所有人都吞入到自己的肚子裏麵。

月明星稀,大陶鎮的鬼魂在月光的照耀下,遊蕩到了明德鎮內,陷入沉睡中的眾人,並不知道自己馬上要麵臨被屠殺的命運。

“跪下!”許銘的父親許智宇看著手中的卦象,惡狠狠的對守在一旁的許銘說道,他本來是想著要占卜一下,這大陶鎮的悲劇會不會蔓延到明德鎮,卻不想在卦象上占卜出,這大陶鎮的全村滅亡和明德鎮有脫不開的關係。

許銘深知自己父親的厲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麵之上,身體瑟瑟發抖,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爹,我,我.......”

“你這孽子究竟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再厲害的卦象也不可能將前因後果都占卜出來,隻能大概了解一些,加上平日裏麵對於整個明德鎮眾人的了解,許智宇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大陶鎮的滅亡,和自己的兒子脫不了幹係。

“我,我。”許銘見父親臉色陰沉,吞吞吐吐的說道,“我隻是給了陶誌宇一些五石散,想讓她們村子的人在評選的時候出些查錯的。”

許智宇眼眸瞪大,怒視許銘,越發的生氣,這五石散是隨便能吃的嘛,自己這個兒子真是半分都不隨自己,“胡鬧,那五石散怎麽可以隨便使用!你做的孽啊!”

“爹爹,我也不知道的,”許銘驚恐的向許智宇爬去,想要保住許智宇的大腿,“我真的沒想將她們都害死的,我隻是想著他們失去資格,我也可以趁著機會將兩個鎮合並了。”

許智宇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就越發的惱火,隨即腦海中浮現出一絲驚詫,連忙問道,“你是怎麽弄到五石散的!”

五石散是禁藥,可不是你用錢就能買到的東西,要麽你知道黑市的位置,要麽你有熟悉的人給你介紹,許銘小聰明有,這麽大的本事,許智宇絕對不相信他會有。

“是,是我去城裏的時候,遇到的一個郎中。”許銘哆哆嗦嗦的將那天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大概就是不小心和郎中撞到了一起,看到了這白色的粉末好奇問道的時候,得知這是五石散,本來對於大陶鎮心煩不已的他,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計劃。

他還買了一些,在家內的狗狗身上嚐試了,確實能夠有迷幻人的作用,他才買下了一大包,讓陶誌安將這些五石散放入到水井之中,想著有這麽多的水稀釋,頂多能夠讓他們情緒激烈一些,著實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許智宇細細一琢磨就明白了,自己的兒子這是被人算計了,有人早早的就打了他們兩個小鎮的注意,這是在借許銘的手除掉他們,何人所謂,許智宇卻難以猜測。

“啊!!!”

尖叫聲在明德鎮響了起來,許銘和許智宇連忙開窗向外麵看去,整個明德鎮燈火通明,尖叫聲此起彼伏,濃鬱的黑氣將整個明德鎮都包裹住了。

許智宇看著那濃鬱的黑氣,眉頭緊蹙,完了,這是怨鬼們來尋仇了,如此橫死的鬼魂,本就神誌不清,加上怨念極重,怕是很難對付,況且自己要麵對的不是幾個,而是整個村子,上千人的冤鬼,怕是今天難以善終了。

許智宇將身上的佛珠手串拉了下來,扔到了許銘的手中,“帶著它離開這裏,去五台山找靈智大師,快走!”

“爹爹!”許銘想要問上幾句,可是自己的父親已經匆匆的回到了房間之中,他隻好拿著佛珠手串向村外走去,踏出門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煉獄。

大陶鎮眾人的鬼魂在鎮內四處亂串,將能夠抓到的人從房間內丟了出來,尖銳的手掌劃破活人的肚皮,或是割斷她們的脈搏,任由鮮血將所有的一切都侵染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