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擦藥

第三十章擦藥

同樣的屋頂,同樣的大床,同樣的房間……

江晴媛從昏迷中醒來,無法抑製的疼痛以及麵前熟悉的一切,告訴了江晴媛,一切都還沒有結束。四肢上的束縛也消失了,她卻已經沒有力氣去驅使它們。自然也沒有力氣逃跑。

不僅肉體遭受著苦痛,內心也在受著淩遲。她竟然是沒有死掉嗎?那姐姐所說的後果到底是什麽?

隱隱地,似乎有爭吵聲模模糊糊地傳來。裕正曦的房間隔壁還有一間小小的吧,從那裏麵斷斷續續地傳來裕正曦和誰的對話。

“……你不是說她隻是昏迷,很快就會醒來嗎?”

“……”醫生不知道說了什麽,便聽見裕正曦的狂吼。

“我回來就要見她醒來!”

裕正曦說完這一句話,“砰”地打開門,江晴媛連忙閉上了眼睛。裕正曦在她的身邊站了一會兒,久到她又差點忘記了呼吸的時候,他終於離開了。

就在江晴媛悄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隻粗糙的大手忽然分開她的眼睛,她再也假裝不了,隻好瞪大了眼睛。來人有一張蒼老的、熟悉的麵孔,正是曾經幫裕正曦取出子彈的那個醫生。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看江晴媛的眼睛,然後又檢查了一下她的眼耳口鼻等,才轉過身去。

醫生轉過身後,江晴媛又看了一張熟悉的臉,她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你不用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江晴媛聽見蒼老的聲音說道:“這是外傷藥,每天塗兩次,另外我開了藥,按三餐服用,她很快就會好。就這樣,告辭。”

聽見醫生要離開,江晴媛慌忙拉住他的衣服,“不要,不要走,帶我離開!”

那醫生隻是冷漠地拉出自己的衣服,對江夜點了點頭,離開。

江晴媛最後一點希望仿佛也跟著醫生離開。

“你沒必要這樣,他是無意中傷害到了的。”

“無意中?”江晴媛為江夜的睜眼說瞎話感到好笑,忽然間,她的腦海中閃過昨天見到的那副場景,猛地看向江夜,“告訴我,昨天我看到的那些人,現在怎麽樣了?”

江夜咬了咬牙,似乎在想著該如何回答。

“他殺了他們,對嗎?!”

“沒有,是他們自殺的。”江夜看著江晴媛絕望哀傷的麵孔,“而且隻自殺了三個,其他人還活著。”

“才三個?”江晴媛苦笑,“你這樣的說法,讓我無法不懷疑,你們是不是草菅人命的惡魔。”

江夜默然。

“雖然那些人不是你們殺的,但卻是因為你們而死,不是嗎?你們想得到的究竟是什麽……”不就是項鏈嗎?江晴媛忽然想告訴她,那條他們苦苦尋找的項鏈,其實就在她的手裏,這樣的話,是不是大家都解脫了?

“你好好養傷吧。”江夜頓了頓,“有些事,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要去探究,就算看不過去也不要說出來。”

“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嗎?那就讓我走!”

“不行。”江夜搖了搖頭,退了一步,“因為你上次幫過我一次,所以我……我隻能告訴你,曦他最痛恨的兩件事,除了自己人被殺害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身邊人的背叛,你,好自為之。”

門,關上了。

江晴媛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許久,慢慢地挪動身子,到了浴室。

一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江晴媛就倒抽了一口冷氣,打眼一看,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跡,大腿內側更是慘不忍睹,難怪她每走一步路都好像走在刀子上一一樣……想起昨夜的一切一切,就好像被強暴了一樣。

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江晴媛才剛走出浴室兩步,就跌倒在鋪著的羊毛地毯之上……

“曦,這是死亡報告,除了司機、郵差之外,還有一個是白琳的情人,他們都咬舌自盡了。”江夜用平靜無波的聲音報告著,隻有看著裕正曦的眼睛透露著些許波瀾。

“嘖。”裕正曦冷哼一聲。

“還要繼續嗎?”江夜指的是昨天的刑罰。

裕正曦沉默了一下,冷聲道,“先放掉這些小魚,我倒要看看,能釣到些什麽。”

雖然裕正曦沒有明說,反正是做出了退步。江夜的眼睛閃了閃,“我明白了。”她頓了頓,道,“她……醒來了。”

“我知道。”裕正曦抽了口煙,讓煙圈輕輕碰撞在落地窗上,一瞬間,仿佛整個流水馬龍的都市都模糊而遙遠起來,“她隻是不想看見我而已。”

江夜默然。

“找到凡叔的遺體了麽?”裕正曦轉過身,優雅地坐進沙發之中,將還有星星之火的香煙戳滅。

“嗯。已經找到,隻是……”江夜有些困難地道,“已經麵目全非了。”

裕正曦的眼睛中忽然閃過一抹亮光,“驗過身了麽?”

江夜點頭,“確認是凡叔沒錯。”

“嗯。”裕正曦沉吟了一下,揮了揮手,“出去吧。”

……

裕正曦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赤身裸/體坐在地毯上,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不知道多久的江晴媛。

“你在做什麽?”裕正曦皺眉,將外套脫下,蓋在她的身上。

一聞到熟悉的味道,江晴媛立刻掙紮起來,“不要、不要……”

裕正曦這才看到,江晴媛一臉新舊交加的哭痕,在燈光之下,他也清楚地看見了,昨日他在她身上淩虐的痕跡。

將江晴媛丟到床上,裕正曦丟下一句話,“如果不想昨天的事情再發生,就給我安靜!”

果然,這句話一出,江晴媛總算安靜了。

裕正曦蹙著眉,看著江晴媛白皙的皮膚上被他啃咬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他轉頭走了出去。

以為終於逃過了一劫,本來沒有動還好,這一動,忽然發覺自己已經餓了一天,仔細想想,迷糊之中,似乎有人敲門,但聽見沒有人應就離開了。一意識到這一點,饑餓變得難以忍受。

江晴媛正想下床,聽見開門聲,立刻抓緊被子,滾到了床的最裏頭,奈何這張宮廷複式大床是設在房間最中央的,隻要裕正曦想,一伸手就能抓到。

“你,出、出去!”江晴媛抖著牙道。

裕正曦挑眉,“這是我的房間。”

“那我出去。”江晴媛一聽,連忙抓著被子就要離開。

裕正曦皺眉,上前兩步,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皺著眉看她,她的恐懼和驚慌在他的眼中一覽無餘。

裕正曦扯了扯嘴角,“放心,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麽樣。”頓了頓,又道,“接下來按照我的話做,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江晴媛咬了咬唇,但還是在裕正曦忽然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的時候,驚慌地叫了出來,“你……”

這一次,裕正曦沒有理她,將渾身赤裸地她抱坐在自己的膝蓋之上。

江晴媛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以為裕正曦又要開始了,卻見裕正曦的長指上抹了淡綠色,帶著薄荷香氣的藥膏,輕輕抹在她的鎖骨之上。

與想象中不同的清涼、溫柔的觸感,讓她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等一下……溫柔?他這是在做什麽?

昨夜那個殘忍、暴虐的暴君仿佛隻是她的臆想,一切轉變的這樣自然,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痛嗎?”

江晴媛默然。

“塗上這個很快就會好的。”

江晴媛咬著牙,努力忽視身上那溫柔的觸感,可是白皙的臉蛋上透出的憤怒卻泄露了她的羞澀。

手中摟著不著寸縷的絕代佳人,將江晴媛的反應看在眼底,裕正曦的呼吸不由粗重起來。

可惡,不知肉味,尚且能忍,在嚐到了她的甜美之後,忍受仿佛變成了酷刑。

裕正曦並不後悔占有了她,相反,他早就應該將她吃掉才是,隻是昨天畢竟是她的第一次。都說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女人永遠會記住占有她的第一個男人,自然也會記住自己的第一次,想來他給她的第一次並不怎麽美好。

正想著,忽然之間,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呻吟。

很輕、很輕,如果不是江晴媛小小的腦袋就枕在他的肩膀之上,裕正曦幾乎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打眼瞧去,原來是手上自覺或不自覺地按在了紅梅之上。發覺到了這一點,他又按了兩下。果然又聽見那一聲軟軟的輕吟。

“不要……”發覺到裕正曦的意圖,江晴媛連忙阻止,小手卻根本抓不住裕正曦的粗腕,那一聲抗議乍一聽也好想嬌嗔一樣。

裕正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江晴媛難為情地低下頭。

當裕正曦的大掌沾著藥膏到了她的腿心的時候,江晴媛才猛地睜開眼睛,滾到一邊,“不要了,我自己來就好!”

“你要自己來?”裕正曦挑眉,眼睛毫不掩飾地看向被江晴媛的雙手擋住的地方,然後又瞄向那因為巨大的動作而彈動的柔軟。

發覺到裕正曦的視線之後,江晴媛“啊”了一聲,又連忙遮掩住自己的上圍,奈何她的上圍實在太可觀,根本藏不住。

“對,我自己來就好,你出去吧。”

裕正曦心想,這丫頭真是單純得厲害,有調教的空間。

就在這時,一聲叫江晴媛更為尷尬的聲音響起,“咕嚕嚕~”

江晴媛簡直想找個地洞活埋了自己。

裕正曦似笑非笑,“穿好衣服下來吃飯。”

江晴媛連忙點頭,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才睜開眼睛,在屋子裏巡視了一遍,在床頭看見了一套衣服。輕輕歎了口氣,慢吞吞地換好衣服下樓。不管怎麽樣,總要先喂飽肚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