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叫什麽名字

第20章 叫什麽名字

韓嬌並不多話,對籌建負責人道:“我想請大家演示一下,推人的動作。”

主辦方有好幾個人,再加上韓誌之、沐玄蒼,都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沐玄蒼是最新做出動作的,然後其他人也都紛紛做了動作。

大家的動作幾乎跟視頻裏梅清洛的動作一模一樣。

韓嬌又道:“請大家再演示一下拉人的動作。”

這兩個動作一對比,瞬間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韓嬌似笑非笑地看向梅清洛。

梅清洛的臉色白得嚇人,她已無話可說。她能說她是動了推人的念頭,可是卻根本沒有碰到人,人就掉下去了嗎?

韓誌之看著失魂落魄的梅清洛,心底發出一聲冷笑,T市的梅家,珠寶品牌緣三生,很好,他記住了。

晚宴最重要的頒獎環節還沒有進行,韓誌之本來打算先走了,韓嬌堅持說自己的腿已經沒有問題了,他才沒有堅持走。

梅清洛就沒法再留下去了。

沐玄蒼看著韓嬌和韓誌之兩個之間的氣氛越發親密,他的心如刀割,卻還是自虐般堅持陪襯在他們旁邊。

韓誌之的企業得到了最佳貢獻獎、十大慈善企業的榮譽,而韓誌之本人也被封為慈善明星企業家。

上台領獎的時候,韓誌之笑道:“獎章越多,責任越重,慈善力度也必須要跟得上,剛剛我已經答應了我的老朋友,給他的神經外科添一套最新的設備。”

此處掌聲雷動。

戴磊也大笑著站起來道:“我這位老朋友……”他豎起了兩根大拇指,“仗義!我一年喝一回酒,就是今天!”說著,咕嚕咕嚕連幹三杯。

韓誌之也在台上笑,“我的老朋友,話在酒中,那我,話在今晚捐贈的支票中。謝謝大家,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台下更是樂瘋了。

韓嬌倒是有些迷惑了,她是在今晚的晚會上聽人閑聊才知道,韓誌之每年捐贈給慈善事業的數字高達億元,慈善明星他當之無愧。

做慈善是因為他本就心善,具有奉獻精神,還是做慈善是為了掩蓋他醜惡的內心?

如果是前者,他為什麽會對他曾經的愛人、孩子那樣殘忍?他的孩子也得了重病,危在旦夕,對陌生人尚且如此富有愛心,為什麽他的孩子就不能享受到他的愛?

正想著這些,韓誌之就在一片恭賀聲中回到位置上。

“三叔棒棒噠!”韓嬌也笑著恭賀。

韓誌之含笑搖頭,“我覺得今晚喝多了,等會寫支票,你幫我看著點,別多寫了幾個零,那就玩笑大了。”

“趁現在清醒,那趕緊寫一個先。”

支票肯定是早就寫好了的,看她如此信以為真,韓誌之笑容越發深情。

他的頭一歪,倒在韓嬌肩頭,灼熱的呼吸帶著酒香,噴在她脖頸間。

韓嬌有小小的不適,卻又不能推開他。

韓誌之小聲道:“我們今晚不回去了吧?”她瘦弱的肩頭硬硬的,咯著不舒服。

韓誌之不停的動來動去,尋找著合適的角度。嘴唇不時擦過她的肌膚,越發心猿意馬起來。

“露露,你噴的什麽香水?你好香……好想嚐一口。”

韓嬌早就在想藥效該發揮作用了才是。

打了電話給助理,讓他過來把韓誌之送到客房。

她起身的時候,沐玄蒼也跟著站起來了,“我扶你。”

“不用,腳並沒有事。”韓嬌冷淡地拒絕。

沐玄蒼一把拉住她:“嬌嬌,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讓我知道我哪裏該死吧?”

韓嬌閉上眼睛不看他,才能盡量壓下自己心底的怒火。

“我沒有判你死刑的資格,我是判了我自己死刑,前五年我們沒有相見,以後也不必再相見了。你於我,隻是個毫無幹係的人而已。”

韓嬌轉身,她臉上的漠然與決絕,讓沐玄蒼不由地鬆開了他的手。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電梯裏,沐玄蒼又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關於五年前的那一夜,他可以解釋。也可以解釋他為什麽一出國就杳無音訊,等他再回來,就遍尋不到她的蹤跡了。

然而等他坐電梯追上二十八樓,卻隻看到她的裙角消失在了一間客房門後。

沐玄蒼等了好一會都沒見到她從裏麵出來。

直到他回去後,用電腦黑了酒店的監控,看到韓誌之的助理把他送進去的房號,和韓嬌進入的房號一模一樣,他就像一條幹涸的魚,漸漸失去呼吸般,僵直動不了了。

客房裏,一個身材跟韓嬌相似,穿著一模一樣禮服的女人,死死盯著床上的男人,好幾分鍾後,她才動了。

韓誌之除了早年間,公司剛起步時,為了談訂單、談合作,應酬不斷,一個星期裏有六天都是醉醺醺的,公司進入正軌後,他已經很少會喝醉了。

這十年來,公司越發壯大,都是別人央著他,來求合作,酒桌上再沒有人敢要求他喝多少,醉的機會基本沒有,除非是他想不開,自己找罪受。

這一次他也是有意放縱自己,想借著酒意做一件事。躺在床上後,他的意識迷迷蒙蒙的。

有人給他擦臉,熱毛巾的溫度剛好,敷在臉上很舒服。

他咕噥一聲,卻讓女人的動作僵了幾秒。

“老婆,對不起……你又受累了……那班龜孫……我饒不了他們!”

“你有老婆嗎?”女人輕聲問。

“當然了!我有天底下最好的老婆!老婆,還要……嗝……熱毛巾。”

女人轉身要去洗毛巾,韓誌之卻撲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老婆,別走……”

女人沒有動,好一會之後,她才問:“你老婆叫什麽名字?”

“漫漫,我的老婆雲漫漫,是天下最好的女人。”韓誌之毫不猶豫的回答,笑得像個要獎勵的孩子般,在她臉上,叭唧親了一口。

這是當年他們深愛時,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

那時候,生活上雖然艱苦了些,但卻是他們精神中最富足的時光。

後來,他們是怎樣一步步走向決裂的?

女人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般往下落。

她抬手狠狠地往他背上砸了幾下。

韓誌之鬆開她,啪、啪扇了自己兩耳光,“老婆,小心你手疼,你要揍誰隻要開口就好,我勁大,我替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