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麵紅耳赤
071麵紅耳赤
林秀河在蘇嫿腦門上點了一下。“長大了,敢拿娘開玩笑了。行了行了,你家裏不是還做櫃子麽,回去看看吧。”
“嗯。”蘇嫿回到家裏,見木工都走了,應該是回家吃飯去了,而高池坐在門台子上,皺著眉頭,盯著一隻手不知道在研究什麽呢。
蘇嫿走過去,“怎麽了?”
高池抬頭,見自己媳婦兒回來,那淩厲的黑眸變得溫柔,將大手伸她眼前,“不小心紮刺了。”
蘇嫿一看,紮了好幾根刺,還挺深的,“你等著,我去找針,給你挑出來。”
回屋裏找了針,重新來到了高池麵前。她蹲下身子,抓住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幫他挑刺。
高池忍不住望向了蘇嫿,她認真的樣子,更迷人了。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那麽好看,還有她的皮膚本來就好,加上每天抹那些雪花膏,更是白白嫩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來。
他幾乎是無意識的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挑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癡迷地看著她,低低沉沉道:“媳婦兒,你認真的樣子,真好看。”
蘇嫿拍開他的手,站了起來,蹲的腿麻,高池卻以為她生氣了要走人呢,急忙一拽,她身體一個不穩,跌坐在他懷裏。
“你幹嘛呀?”蘇嫿要起身,他卻單臂禁錮她的細腰,用下巴點了一下他紮了刺的手,“疼,快挑刺。”
蘇嫿白了他一眼,攏了一下散落的頭發,繼續給他挑刺,挑完一抬頭,視線正撞入了他黑沉沉的眸子裏,而他的臉,不知道什麽時候離得她這麽近,近到她能從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高池深邃迷人的眸子裏都是溫柔和深情,仿佛旋渦一般要將人吸進去,蘇嫿一時間有些移不開視線。
他小心翼翼地用粗糲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唇也一點點去靠近蘇嫿的小嘴,微微頓了一下,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高池啊……”
陳玉娟一邊喊著一邊進了院子,可進去後硬生生的止住腳步。她看到了什麽?自己那一板一眼的兒子正抱著媳婦兒在院子裏親呢!
高池一看,是自己娘,‘騰’的一下站起來,毫無防備的蘇嫿直接摔在了地上,姿勢狼狽又丟人!
讓她忍不住抬頭,滿眼殺氣地瞪向了他!
“摔疼沒!”高池麵紅耳赤,又慌亂不已,大手一伸把蘇嫿拽起來,想道歉,想安慰,可當著自己娘的麵,實在是不好意思。
蘇嫿甩開他的手,拍了拍身上的土,扭身回屋去了,此情此景,她還是羞答答的躲起來比較省事。
高池抓了抓後腦勺,瞄了自己母親一眼,“娘,啥事啊?”
陳玉娟本是有點尷尬的,但看到自己兒子那樣子又覺得好笑,“你不是要油漆嗎,給你拿來了。”
“哦。放那兒就行。”平時趾高氣揚,下巴能揚天上的高池,這會兒頭快低地上去了,著實好笑。
陳玉娟走過來,把油漆放門台上,直接進屋了,見蘇嫿正坐在炕邊看一本什麽書呢,“蘇嫿啊。”
蘇嫿望向了陳玉娟,人也站了起來,從結婚到現在,她就沒去過婆家,也沒喊過個娘。之前是因為不情願這門婚事,後來,流言蜚語的,又被趕了出去,所以,關係就這麽一直僵著。
“還在生我氣麽?”陳玉娟其實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過份了,該給蘇嫿道個歉,說個軟話,可就是一直抹不開臉。
“沒。”蘇嫿覺得自己生氣不至於,隻是覺得和眼前的人沒什麽情份。你怎麽對我的,我也怎麽對你。
陳玉娟歎了口氣,一臉後悔道:“之前是我對不住你,希望你別往心裏去。當時真是糊塗了。”
蘇嫿也不是得理不饒人那種,再說,她已經回來了,是要和高池一起生活的,一直僵著也不是辦法,有台階的時候,下來就是了。
“都過去了。我沒放心裏去。希望以後我們能好好相處。”蘇嫿這話帶點提醒的意味,以後可不能向以前那樣對她,“家和萬事興不是麽?您說呢?”
陳玉娟也沒料到蘇嫿這丫頭會這麽說,一點都沒跟她客氣啊,“是啊,家和萬事興。你和高池好好過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蘇嫿笑了笑:“我和高池能不能好好過日子,有一部分要取決於您和家人對我態度了。我是很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可再堅強的決心,也架不住有人瞎攪和。
我這人,別人對我好,我也會加倍對別人好的,別人對我不好,我也不會舔著臉去討好的。”
陳玉娟從蘇嫿自證清白那事就看出來了,她不是那軟弱好拿捏的人。不過身為長輩,被一個小輩這樣說,心裏還是挺不痛快的。
“那你忙吧,我家裏還有事。先回去了。”
陳玉娟就走了。
高池回到屋子裏,走到蘇嫿麵前,兩手就要抱她,剛才他親她的時候,她沒有抵抗!
“你幹嘛?”蘇嫿瞪他!
高池噘嘴,“繼續啊。”
“你滾!”蘇嫿一把將他推開,剛才害她那麽狼狽摔地上,還想要親親,想得美,“餓了,我去做飯。”
高池一臉憋屈。唉,親不到了
晚上,蘇嫿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敲門。她是醫生,大半夜的,肯定是有人生病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蘇嫿,蘇嫿……”
高池也被驚醒了,揉了一下困倦的眼睛,點了煤油燈,見蘇嫿已經在穿衣服了,“我陪你去。”
“不用,你睡吧。”她一個人折騰就行了,沒必要再折騰他。可高池不放心,麻利的穿好衣服,跟她一塊去了。
患者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也是上吐下瀉,蘇嫿給開了藥之後就和高池一起離開了。
夜深人靜,隻有幾聲蛙叫。有人陪著的感覺挺好。
出來匆忙沒拿手電,高池怕她摔了,便牽住了她的手,還不忘囑咐:“這路不好走,你小心腳底下。”
蘇嫿覺得自己是個被嗬護的小孩子,而他是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任由他握著手,往回家方向走去。